自从遇见她,就仿若中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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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芳馆内雅间首座,坐着位貌相俊美,宽肩窄腰的男子。
他即使坐着也显得十分高大,身穿的墨色缎面衣料质地上好,乌黑发亮。
他一条手臂搭在圈椅的扶手上,显得上端略宽,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则握着小巧白玉酒杯。
他是祁王,锦州之主。
不时有身段柔媚的歌姬给他斟酒,然而尹擎苍看也未看,一眼都没施舍给她。
因为她不配。
身旁坐着的一名锦袍男子倒是不同。何达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对面一众弹奏乐器的秋娘,这个纤瘦些,那个丰满些,各个媚眼如丝,当真要人看花了眼。
此时祁王瞥了眼何达,问道:“里面的事如何了?”
祁王的声音低沉霸道,充满了掠夺性。
何达面露一笑,颇为神秘:“保准成。”
雅间内含的房里,关着一名女子,是锦州刺史最爱的掌上明珠,还有四名随便找来的男子,准备强了她。
谁让那刺史成天吃饱了撑的,写一堆弹劾王爷的奏折,说王爷生活奢靡,姬妾成群,啊呸!
京城的那些个贵族,才是这副奏折上说的模样。
祁王只有三名皇上当初赏赐的王姬,王府吃穿用度皆按照规制。若不是靠着王爷在锦和县驻守,练兵遣将,大周朝又哪有今日的安宁?
那狗皇帝还敢在王爷回京述职时,当众训斥王爷,全然不念及王爷劳苦功高。
何达不屑,他暂时动不了狗皇帝,这刺史却是一只小虾,还不足以为惧。故何达给尹擎苍出了这么个主意,只可惜那姑娘有些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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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蓉在房内睡得昏昏沉沉,她之前出门时被人打晕,现如今还没醒来。
四名男子在床榻前面面相觑,他们从未做过这种事,自家都有婆娘。
虽然明知这是不对的,可他们也没办法,出现在此是被捉来的。
终于有一人迟疑地开口:“要不,上?”
一人皱眉道:“上吧,回头都别多嘴。”
等四人终于掀起帐幔,却发现床榻上躺着一位姿容国色天香的女子。她面容清丽沉静,似乎格外得上苍优待,五官各处优美不凡,让人既知不该亵渎,又分外诱惑内心。
四名男子默默地吞了吞口水,再往下看这姑娘的身段,也是极好的。
“别磨叽了,一会儿还没好,被发现了有的苦吃。”一人挤上床榻,开始动手扯元蓉的衣裳。
其余三人见此纷纷效仿,他们的动作间完全没了先前的迟疑。
元蓉迷糊间感觉有些不对劲,蹙眉睁了眼,竟发现有四名男子在扯她的腰带和衣领!
她一巴掌拍开男子的手,撑起身缩到了床角的最里面:“来人,救命!”
尹擎苍在外头听闻那一道娇声呼救,只是手指顿了瞬,未曾理会。何达更是只顾与秋娘调笑,听着她们娇媚的恭维之语,快活不已。
里面四名男子顿时有些惊慌,但见无人进来,他们又定下心神。
一人老老实实说道:“姑娘,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滚出去!”元蓉被这话气得不轻,试问是怎样的无奈,让他们有脸来做这种下作之事?
一人顿时怒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人开始怂恿旁人:“别跟她废话了,赶紧上吧。”
其余人赞同道:“说的也是。”
不一会儿,尹擎苍听到先前女子娇软的音内已含了哭腔:“来人……”
叫得真好听,委屈柔弱之感格外分明。
尹擎苍突然被拨动了心弦一般,控制不住地站起身,大步朝里间走去。
“王爷?”何达惊讶地自温香软玉中抬头。
“呯”一声,里间的门被人打开。
房内绣着团团牡丹的锦被躺在地上,显然是被人扔于此处。床榻上,两名男子左右各扯着女子纤细的手臂,还有两名抬手正要解下她的腰带。
中间的女子身着暖橘色衣裳,纤腰不盈一握,胸前饱满地隆起,面容也无疑配得上美人之名。
四名男子见有衣着不凡的人进来,一时纷纷停了手,回头有些害怕地望着祁王。
尹擎苍沉声道:“出去。”
四名男子本就是听命办事,并非没有眼色。现如今他们纷纷下床,走过祁王身边时一相比较之下,竟无一人比他高。
元蓉缩在床角喘着气,终于脱离束缚的双手,捂在先前差点失守的衣领前。
她方才松了一口气,便见高大的墨袍男子一把重重关上门,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来。
“别过来!”元蓉警惕,十指按紧在衣领处。
尹擎苍听闻元蓉所言,脚步却是未停。他走到床榻边坐下后,长臂一捞,将元蓉的下巴捏至近前:“叫什么名字?”
元蓉被迫身体向前倾着,这姿势极不舒服。她试着想往回缩,结果那只捏着自己的手纹丝不动,堪如铁掌。
“说。”尹擎苍语调一寒,有力的手指便在元蓉细嫩精巧的下颔上捏出红印。
他力气好大。元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