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给杨震南擦药酒,这可把杨震南痛得嗷嗷叫。
“啊,好痛,死老婆子,你不会轻一点?”
李氏被吓得停下了,“我也没多大力呀!”
“那么大力了,你想痛死老子?”
李氏谈好地说:“老头子,我这回轻点。”
李氏放轻再放轻。
“痛死老子了,唉唉……”
杨震南一直叫痛,那声音太大了,家里的人全部都能听到了。
小李氏带着孩子躲在房里不敢出去,她怕自己成了出气筒。
小李氏生了两子一女,大儿子杨木林跟着他爹在镇上干活,现在家里只有小儿子杨木郎和闺女杨紫草在家。
杨木郎听着这一声声惨叫,他好奇地问:“娘,爷爷怎么了?”
“他只是被打了,现在痛得厉害。”
杨木郎非常震惊,“娘,爷爷被谁打了?怎么那么大胆子啊?”
小李氏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个小孩子别管那么多,你别出去啊!别让你爷爷奶奶看到你。”
杨紫草得意地说:“我知道娘的意思,现在爷爷正在气头上,他看到我们了,他会骂我们出气的。”
小李氏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我闺女就是聪明!”
杨木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明白了,还是娘聪明。”
小李氏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那是,我肯定聪明了!”
杨紫草非常狗腿地讨好,“娘,你就是我们家最聪明的人。”
小李氏更加得意了。
杨木郎瞪了一眼自己的姐姐,用眼神鄙视:就你会拍马屁!马屁精!
杨紫草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干你什么事?
听着那一声声惨叫,小李氏心里隐隐地有一丝痛快感,平时她都在两老面前伏低做小,现在有人做了她想做却不敢做的事,那感觉真是不错!
在房间待烦了,杨木郎想出去玩了。他已经12岁了,整天在村子里瞎混,不喜欢干活,一干活就偷奸傻滑。
“娘,我出去走走。”
小李氏和气地说:“行,你去吧!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
杨紫草嫉妒了,她也想出去玩,平时她出去玩的机会不多,她要洗衣、做饭、打猪草等,每天都要干很多农活,她恨极了重男轻女。她娘老是放任弟弟出去玩,她却要天天在家干活。
“娘,我也想出去玩。”
小李氏立即变脸了,很不开心了。
“你出去玩了,家里的活谁干?猪草还不够呢?你不打谁去打?”
杨紫草瘪嘴了,非常不乐意。
小李氏指手画脚,“死丫头,家里不养吃闲饭的,你赶紧出去打猪草,没有打够猪吃的,你今天也别吃了。”
杨紫草委屈地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忍着泪花,她心里想:忍忍吧,我很快就要嫁人了,以后再也不用受娘的不公平待遇了。
杨震南一直在喊痛,所以药酒都擦了一个钟才擦完。
李氏把药酒封口,搬回床底下去,放好后,她小心地问:“老头子,真的要赔钱吗?要赔多少?”
杨震南龇牙咧嘴,“想都别想,我不会出钱的。”
李氏忧心忡忡,“可是今天都在祠堂开会了,老村长那边……”
杨震南咬牙切齿,“那个死家伙,怎么还不去死?专门跟我过不去,我咒他早死。”
李氏点点头,“我也巴不得村长早点死!”
“早点死了,多好啊!”
“是啊!老头子,可是现在村长还没死,他让我们赔钱,怎么办?”
杨震南一想到要出600文钱,他的心就痛得在滴血,想了好久,最后他一咬牙,“50文,加上那些人逼我出的,一共要600文,快一两银子,我不出。”
李氏张大了嘴巴,好久才回神,“天哪!600文啊!还不如要了我的老命啊!”
“不出,坚决不出,谁爱出谁出。”
“对,老头子,不能出!”
两位老人打定主意不出了。
苏桃等了一天没有等到赔偿金,她叫来了杨二头。
“二头,你去村长家一趟,告诉他,我还没收到赔偿金。”
杨二头心领神会,“二娘,我明白的。”
杨二头去了一趟村长家。
村长就跑来找杨震南了。
杨震南被打了,还被逼着替他们出钱,这件事村长已经早有耳闻了。其实在他心里,他觉得事情就是杨震南一个人惹出来的,善后他一个人负责也是正常的。
杨震南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心情好好得,可是当他听到村长的声音,他就觉得不妙了。
“震南呀!”
杨震南脸抽搐了一下,心里骂道:这个死家伙是来逼我出钱的吗?我坚决不给。
杨震南回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村长,你来了,进来坐。”
村长拄着拐杖进来,“震南,我今天就为一件事,赔偿金的事。”
“村长,我没钱!那些人把我打了,也逼我出钱,我哪有钱?”
杨震南故意做出一副要晕倒的样子。
“是你挑起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