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脸盆。
这是她给妈妈做的游乐园。
其他小朋友有的,她妈妈也有~
町町呼哧呼哧地搬完了所有沙子,趴在沙发上休息了好一会,再慢悠悠地起身打开饼干袋。
町町今天有好好地照顾自己~
奖励一块饼干~
町町摇晃着小短腿,开开心心地吃饼干。
吃完饼干,町町跺一跺脚,把鞋上的沙子全部抖落下来,慢条斯理擦厨房厨台和地面。收拾好了沙子,町町慢悠悠地走到洗手间,踩着小板凳仔仔细细地刷牙,再拖出大水盆,在大水盆里放水,放二十秒凉水,放二十秒热水,伸出的小食指小心翼翼地碰一下,再放两秒热水。
町町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钻到妈妈的被窝里,再把软软的脸蛋放在妈妈的手上,枕着妈妈的手睡觉。
圭垚睡醒时已是第二天白天,她的梦里融入了町町其他妈妈的过往,糟糕透了,压抑的怨气,灼心的仇恨。
圭垚睁眼,强烈的仇怨让她的眼睛浑浊如末日雾霾。
早已醒来的町町一直托着小脸蛋静静地等妈妈醒来,对上妈妈昏黄的眼睛,惊惧地跑远,缩成了一团。
坏妈妈回来了。
町町要痛痛了。
圭垚闭眼,想一想小娃娃,浑浑噩噩的脑子渐渐回归清明。
“町。”
她吓到小娃娃了。
町町缩在洗漱池下的橱柜里,一动不动。
这个地方是安全的,坏妈妈找不到町町。町町只要安安静静就能等到黑巫妈妈回来。
圭垚走到洗漱池前,歪着头认真地想了一会,让所剩无几的魔气外显,像小娃娃的其他妈妈那样。
因长期染发而干燥枯黄的头发慢慢地变成雨后树叶的颜色,呆板无光的眼睛慢慢地变成了光滑水润的绿宝石,曾经掐掉町町一块块肉的长指甲慢慢地变成了青苹果的颜色。
圭垚照一照镜子,满意地点一点头。
这样就吓不到小娃娃了。
“町。”
町町猛抬头。
坏妈妈不会这样喊町町。
柜门被打开,町町看见了绿油油的地魔妈妈。
圭垚抱她出来,亲亲她湿湿的额头。
小娃娃被吓坏了,出了好多的汗。
町町紧紧地抱着妈妈的胳膊,软软的脸蛋重重地压在妈妈的锁骨。
圭垚给小娃娃洗澡,拿大毛巾包住小娃娃,裹成一个小团子,抱在怀里。
“妈妈~”
“嗯。”
“贴贴。”
圭垚打开衣柜,换上大领口宽松绒衣,下摆扎到裤子里,勒紧腰带,把光溜溜的小娃娃从大毛巾里取出来,塞到她的绒衣里,只露一个小脸蛋,让小娃娃的背和她贴贴。
阴霾全部消散,町町笑咯咯地贴着妈妈。
圭垚带着小娃娃做早饭。吃饭时,町町还窝在妈妈的怀里,长着嘴巴让妈妈喂。
“妈妈~去阳台~”
圭垚走到阳台,看见阳台上的沙子和汤勺小盆,怔愣。
小、娃、娃、给、她、准、备、的!
啊!
啊、啊!
啊、啊、啊!
“妈妈~喜欢町町吗?”
“嗯!”
她、喜、欢、怀、里、的、小、娃、娃!
很、喜、欢,很、喜、欢!
“妈妈更喜欢沙子,还是更喜欢町町。”町町偷笑。
町町现在是心机小宝宝~
圭垚斩钉截铁:“町!”
她、最、喜、欢、町、町!
町町心里开出了花,扑腾着小胳膊小短腿转身,趴在妈妈的怀里,蹭蹭妈妈的脖子,再亲亲妈妈的下巴。
“妈妈喜欢什么都告诉町町,町町给妈妈买!”
“好。”
有了养妈妈重担的町町从妈妈绒衣里出来,准备食材,带妈妈去卖煎饼。
她今天的目标是两百个煎饼!
给妈妈买彩泥!
【小宝宝煎饼摊来了!!!】
这则消息同时出现在艺术学院和土木工程学院的院群里,还没有吃饭的两大学院学生相距煎饼摊。
每个站在町町面前等煎饼的艺术学院学生都会给小宝宝讲一讲自由和凌乱的美。
而土木工程学院的学生都花式夸町町,还邀请町町参加土木工程学院和艺术学院下一周的舞蹈比赛。
土木工程学生:“我们团体大作战,用气势压倒他们!”
他们喊的响亮,心里虚。
在舞蹈这一块,艺术学院比他们强太多了。赢了,那是奇迹。输了,意料之中。输方可以决定下一次的比赛内容,他们已经想好了下一次要比赛的内容,就比数学!
让艺术学院在考场哭!
一个土木工程学院的学生播放音乐,在等煎饼的间隙练习动作。这是学院整体活动,每个人都参加。他从没跳过舞,每次练习都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
休息中的町町看着这个奇奇怪怪的大哥哥,满脸的疑惑。
大哥哥在演丧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