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在听到这句话时,怔了下,“所以我们只是认识,却并不是那种关系是吗?”
南宁紧紧攥在一起的手,将手心掐出了很深的印子,避开了叶秉的炽热的视线,低声嗯了声,“先生喜欢的人应该是异性,而非同性。”
叶秉没说话,看着南宁良久,“你生病了?很严重吗?”
南宁抿了抿唇,松开了紧紧攥在一起的手,应道,“是,很严重,说不定过两天就死了。”
南宁这句话一出,叶秉就不由的“嘶”了一声,抬手下意识的摁住了心脏的位置,满目惶恐,看着南宁的视线越发的深邃炽热。
南宁在注意到叶秉的表情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变得惨白时,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一想到自己的情况,南宁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唇齿之间,“先生若是没什么事情就出去吧,刚才谢医生说了,我需要休息。”
叶秉还保持着捂着心脏的姿势没动,那双深邃且炽热的视线就这么看着南宁,无言胜有言。
南宁向来最受不了的就是叶秉这样坦诚而炽热的眼神,以前是,现在亦是。
就在南宁开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叶秉捂在心口处的手徒然松手,垂在身侧,低声说道,“原来只是我想多了,可为什么我看到你的时候,会悸动呢?”
若是之前,南宁从叶秉的嘴里听到这样似情话而又不是情话的话时,肯定会按耐不住自己对他的深情,可能会不顾一切的扑向他,可如今,南宁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些天谢岩虽然一直没有详细的跟他聊过病情的事情,但是从每次检查后,谢岩的表情上,南宁大致的都能想到自己的情况,所以此时此刻,他不顾一切的扑向他,叶家让叶秉用不一样的方式忘了他,那就忘了吧,最好是永远都不要想起来,这样他才不会难过。
所以即便是听到了叶秉这样的话,南宁最后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情绪,神色淡然的看着叶秉,“可能是先生的错觉。”
说完南宁没再看向叶秉,而是将头扭到一边,闭上了眼睛,“我有点累了。”
叶秉就这么站在床边,看着闭上眼的南宁,胸口压抑的厉害,明明再见到南宁的第一眼,那种悸动让他一度的想要伸手拥抱面前的人,可却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站在床边半晌后,叶秉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治疗室。
每走一步,叶秉都觉得十分的沉重。
一直走到门口,叶秉突然停下了步子,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南宁。”
南宁在听到这声呼喊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睁开了眼睛,刚想要应一声,却是在开口的那一瞬间止了声。
眼眶里蕴藏着的湿意让南宁看着一边的机器都觉得有些模糊,看不太真切。
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南宁没敢动分毫,生怕自己这么一动,就会按耐不住自己,想要去拥抱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叶秉站在门口看着床上毫无反应的人,最终还是伸手拉开门把走了进去。
在叶秉走出治疗室的时候,谢岩第一时间走向叶秉,“南宁这么快睡了?”
叶秉点了点头,抬眸看了一眼谢岩身后,“何小姐跟傅聿城呢?”
“九爷跟少夫人在我办公室。”谢岩说完抬手指了指身后,“直走右拐,第三个门。”
叶秉嗯了声,跟谢岩道了谢,便准备去找傅聿城跟何以安,不过在走了两步后,突然停下步子回头看向站在治疗师门口的谢岩,“谢医生。”
谢岩刚想进去,在听到叶秉的声音后,抬头看了过去,“怎么了?”
叶秉想了想,折身又回到谢岩面前,“他……他的情况很严重吗?严重到了……到了……”
叶秉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将那句“到了过两天说不定就会死了”这句话说出口。
谢岩看着叶秉,大概也能猜测到叶秉想要说什么,不过却并没有去拆穿,而是答非所问的问了一句,“你见过他之后有没有想到一点什么?”
叶秉摇头,“除了心悸之外,没有其他的。”
谢岩在听到叶秉的话后,眉心微动,“一点儿都没有吗?”
叶秉点头。
“南宁也没有说什么?”
叶秉顿了下,将南宁刚才说的话陈述了一遍,“他说我们不认识,我可能是认错人了。”
谢岩听完叶秉的话后,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两天谢岩好几次都看见南宁盯着叶秉的照片双眼通红,现在见到了人没有跟叶秉提及一星半点有关于以前的事情。
南宁的做法其实谢岩大致的都能理解,这种事情也就只有当事人看开了,才能有转变的余地,若是当事人不愿意,也不想,那么被人做什么样的决定好像都不能影响什么。
谢岩通过玻璃窗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而后看向叶秉,“那你先过去找少夫人跟九爷吧,我进去看看他。”
叶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身先去找了何以安跟傅聿城。
谢岩站在医疗室门口,看着叶秉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谢岩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谢岩进去后,一眼就能看出来南宁今天并没有睡着,而是醒着的。
反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