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寒他所说的也正是苏明月她的担心,而这也是她这般的火烧火燎的要赶出这批绢花最大的原因。
说来,苏明朗那边的情况的确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再不凑够那一百两银子的话,那么他的腿可能便要真的错过最好的治疗时间了。
此时此刻听到陆子寒主动提起这医药费的事情,显然是说明她们接下来赚的钱先都先给苏明朗他做医药费,这般的想法设法的为她着想,苏明月又怎么能不感动呢。
正是因为知道陆子寒他是真心的,所以听到这话苏明月便是直接道谢,没有说那些矫情的话,心想真的要回报陆子寒一二便是用接下来的行动证明她会和他好好地过日子。
像是明白她的心思般,陆子寒听到她真诚的道谢,再看向她充满感激的眼眸,接着也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道:“我说过夫妻本一体,我们是荣辱与共的,你的事情便是我陆子寒的事情。”
再次听到陆子寒的这话,苏明月依然是忍不住心生感动,连连点头,“嗯嗯!”
不说苏明月她们夫妇正说着去县城卖绢花之事,此时的老陆家的大厅此时此刻也是热闹非凡。
他们这是正在“密谋”着怎么从陆子寒他那把他这次去深山打猎赚的银子要过来呢。
没错,即使陆子寒中午的时候说了此回进深山打猎没有猎到什么,他们还是完全不相信的。
毕竟陆子寒他可是周围有名的打猎的好手,他进山就几乎没有失手过。
只见除了二房的人,还有大房的几个孩子,其他的陆家人竟然都还在大厅里坐着。
陆建仁本来是想趁大家伙都走了留下来和陆老爷子,陆老婆子他们商议怎么让陆子寒拿出钱来让他拿去镇上的事情的,谁让今儿的陆子寒是越发的滑不留手了,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机会提让他给钱的事呢。
然而,陆建仁他这留下来,大房的陆守义夫妇竟然也跟着留了下来。
几次三番他暗示他们离开,但他们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见此,陆建仁不由憋气的很,他大哥他们这是打着到时候要到钱他们也要拿些去花的主意呀!
而正抱着陆雨玉坐在小板凳上的陆张氏此时也气得很,她当然也明白大房夫妇的想法,心里不由暗暗着急。
不过,对方显然是打定了主意不走,他们夫妇也不能开口赶人,只能是憋着一口气。
而陆守义和陆何氏此时是厚脸皮得很,像是完全没有留意到陆建仁夫妇的异样,依然是老神在在的坐着。
见屋里老半天都还没有人说话,陆守义甚至首先开口道:“嘿,老四你们两口子有话便说吧,爹娘,还有我们都在呢,你们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了都难受。嘿,你们有什么便和爹娘,还有我们商议好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没想到陆守义脸皮会厚成这般,陆建仁这会儿真的是有些被气到了,“你……”
然而他刚要张嘴否认却又被陆守义笑呵呵地打断了,“哎,老四你也别不好意思,不就是要商议怎么让老三他拿出这次打猎的银子嘛。你们放心好了,要不这样子大哥我吃亏一些帮你向老三他带话,不过要到的银子我们兄弟俩要对半分,你看怎么样?”
完了陆守义便好整以暇地看着陆建仁他们,等待回复。
说来,他今天本来想打算狠狠地收拾那苏明月一番,抓住她再拿她威胁陆子寒让他拿些陆何氏的“医药费”的,谁想到他人都没有碰到便让陆子寒他给捏住了,到现在他想起陆子寒他那凶狠的模样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腿软呢。
自己威胁陆子寒这个三弟他是不敢的了,但拿着鸡毛当令箭用陆老爷子他们的名义冲陆子寒他要银子,自己再从里面拿些好处,他还是可以考虑的。
陆老爷子一听到他的这话便气了个倒仰,没等陆建仁说话他便板起了一张脸冲陆守义他呵斥道:“老大,过了!那是你三弟,怎么要银子不要银子的,还对半分呢,说出来你也不害臊。想花银子自己挣去,别打你三弟的主意。”
闻言陆建仁难得觉得自己比屋里的人还要光明磊落些,他们这一大家子哪个不是把他们的这个三弟当做是摇钱树,要银子便想办法冲他要,现在陆老爷子却说这样子的话实在是让陆守义都觉得有些好笑。
“爹您这话便不对了,难道老四这次回来不是要跟老三要银子的,那儿子我出面帮你们去要怎么也应该给我些好处费吧。
说来,我这肯去问老三要银子也已经是看在爹娘,还有老四你们的份上了呢,要知道老三他今儿那狠劲大家伙也看到了,几乎是没有把我的手给拧下来,我这去向他开口要银子很有风险的好不好!”
陆守义翘起了个二郎腿,颇为吊儿郎当地理直气壮地道,同时心里把陆老爷子他们给狠狠地吐槽了一番。
他才不相信陆老爷子那像是为陆子寒着想的话,不过是不想让他去找陆子寒直接开口要银子坏了他的名声,再者是怕他从中拿好处罢了。
要说陆老爷子和陆老婆子他们不把陆子寒当回事,偏心他这些儿女他是乐见其成的,但他们更偏心陆建仁,在陆子寒他那里拿到好处只想着陆建仁,他便有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