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愤怒、也不是害怕,而是一阵青、一阵白,很尴尬,又不敢相信。
“二老爷很信任那位中人?”林繁追问。
翁柯讪讪。
“你不说,马贵也会交代,”林繁道,“从马贵口里说出来的,会是什么样子,我不保证。”
翁柯一个激灵。
马贵那么个细作,能说什么好话?
落在赤衣卫手里,肯定是能多咬一个就多咬一个,大周越乱,他越高兴。
“是,”翁柯吞了口唾沫,“是二殿下宫里的华内侍。”
林繁挑了挑眉:“一个中人做中人。”
边上,记录文书的赤衣卫扑哧笑出了声。
这笑话很普通。
但他们指挥使,真是有趣。
翁柯苦着脸,他笑不出来,不过,为了林繁能好好查案,他半讨好半奉承地,干巴巴笑了两声。
“案子查好之前,”林繁道,“辛苦二老爷在我们这儿住些时日了,招待不周,多包涵。”
翁柯哪里敢挑剔。
赚中人银子,赔钱、挨罚,少不了,但夹紧尾巴,性命无忧。
总比被打作奸细砍了强。
此时,冯靖审米庄的那些伙计,也审得差不多了,拿着供词来见林繁。
林繁翻看完,与冯靖道:“去把二殿下身边那姓华的内侍请来,若二殿下不肯,让他带着那内侍去御书房,我到御书房跟他说。”
冯靖听完,揉了揉发木的脸。
二殿下虽然乱来了些,但不至于说,不让内侍来衙门回话。
应该,不至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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