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太医的呼吸紧了紧。
单独看,全是日常见的药材,可这么配在一块,若说是给体质燥热之人用作纾解,似乎又不太对……
不!
忠义伯府拿出来的方子,十之八九与世子夫人有关。
那么……
顺着这个思路意向,再观屋里众人各种神色,廖太医脑海里只剩三个字了。
好家伙!
真就好家伙!
他老廖行医多年,早年医馆坐堂,后来给贵人们诊断,见过各种疑难杂症,也知道各家弯弯绕绕。
真没想到,此番还摊上这样的内院难堪事了。
以他的眼力,加之近些时日对伯府的了解,自然能从各人的表情上参透谁动的手,谁忿忿,略定了定心神,廖太医与忠义伯道:“此方对世子夫人身体有碍。”
忠义伯老脸通红。
有碍,多么顾忌伯府颜面的说法啊。
忠义伯咳嗽着清了清嗓子:“我那儿媳妇的身体,有劳老大人了。”
见老伯爷尴尬,廖太医反而不尴尬了。
“先前没有方向,看漏了这番可能,”廖太医拱手道,“现在有了方子,对症下药,自是不难。各位放心,世子夫人定然会平平安安。”
话音一落,万承与万妙皆是长松了一口气,露出几分喜悦来。
只伯夫人依旧臭着一张脸,被忠义伯狠狠瞪了两眼,才偏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