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应该两天没吃东西了吧。”
郦子夏也只是点点头,分不清自己是饿还是难过,总之对于眼前的饭来说是难以下咽了。
晓莲语重心长道:“姑娘,既然走到这一步,也是大家的造化,何必还在难以排遣。”
郦子夏听出这话的意思是,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既然这么做了,又在后悔什么,但听起来还真是叫人刺耳。
晓莲又道:“况且我想好了一条办法,等过几天,师父管得不再那么严了。我趁机可以把你送出去。以后我们之间都是清清白白的。”
郦子夏对晓莲师傅所做的一切都身怀感动,偶然间她内心也动摇过。而且周亭琦离开,带着王府的部队离开,即使晓莲送自己出去,自己又去哪里找他们?
郦子夏道:“你这番心意我无以回报,当初我既然已经答应嫁给你了,已经决心已定,我怎么能对不起你呢。”也许她觉得这可能就是命,命里不该有荣华富贵,只能做一个乡间村妇吧。
晓莲低下头,静了片刻,幻想着万一以后真的能和她过上田园生活,那该是多好的事情啊。
晓莲道:“你还是吃些东西吧,我们慢慢从长计议。”
晚上,郦子夏一人在大庙旁边的茅草屋,晓莲他并没有来。
当她躺下要睡觉时,却听到老和尚骂骂咧咧的声音,“你这个窝囊胚子,娶了媳妇为什么还在这里窝着,给我滚回去。”
不一时,只见晓莲灰头土脸进这边来,他微微抬头,瞅了郦子夏一眼,观察郦子夏的表情。
郦子夏不想让他再为难,从床上坐了起来,道:“以后就在这边休息吧。”
晓莲就在郦子夏旁边打了地铺,灭了灯之后,屋里很黑,人稍微有点动作便在寂静的屋里响起来。
尤其不安静的是晓莲这边,翻来覆去,他身下的草席不时的响。
郦子夏虽然没有发出声响,但晓莲那边的声音她都听得很清楚,说明她心里烦,也没睡着。
许久,郦子夏道:“睡不太着,我们谈谈天吧。”
晓莲忙道:“是我害得你睡不着么?我不会怎么样,你睡吧。”
郦子夏笑了笑,这人可真无趣,道:“不怪你,我自己心里不平静。”
晓莲“哦”了一声,想从心里抓摸一个事儿和郦子夏聊聊,但又不敢说出来,害怕说得结结巴巴。
郦子夏道:“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出家的?家乡在哪里?还有父母么?”
晓莲忙道:“我从记事起就在这庙里了,所以不知道家乡,也不知道父母。”为了缓解尴尬,又补充道:“晓山师弟是逃荒走到这里的,师傅看他外表憨厚就留下他了,其实晓山师弟比我年龄还大,也比我聪明。”
“晓水小和尚呢?”
“晓水师弟是我在庙门口发现的,那是他还是个小婴儿,被放在一个篮子里面,晓山师弟说可能是旁边镇上的乡民抛弃的。起初师傅因为他太小,并不想收他为徒,后来是我把他养大的。”
的确是个善人。
晓莲来了兴趣,问郦子夏“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去京城找什么亲戚。”
“我是陪周亭琦找皇帝。”郦子夏心里这样想,无奈笑了笑,说:“我是陪我家相公……不……是陪他去京城找大伯,不过是时间长了,他想他大哥了。”
“我家还有一个孩子,也不过才一岁。”说到这里,郦子夏心头一酸,再难以说下去了。
晓莲突然坐了起来,道:“原来你还有孩子。”
“嗯。”郦子夏并不想多说。
晓莲倍感愧疚,心想无论我有多喜欢她,也不可以留她了,一定要把她送走。
后来的日子,晓莲就开始筹谋如何瞒着师傅把郦子夏送走。
郦子夏只好一切听从他的安排,她觉得前途无依。因为周亭琦可能已经带着人离开这里了,自己一个女子,该去京城找他呢,还是回家乡。不过,无论回哪里都路途遥远,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