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子夏道:“你刚才睡着了,打呼噜打得太响了,就是王爷醒不来,一会儿也被你的呼噜声惊醒了。”
梁医官忙忏悔道:“该死!该死!我不睡了,我还是站着吧,我一坐下就犯困。”
郦子夏道:“罢了,我给你拿一条被子,你到明间椅子上盖着,踏踏实实地睡一会儿吧。若是王爷真的发烧了,我就立刻叫你。”
梁医官想了良久,想自己一个男人在这里也有点碍手碍脚的,便答应了,抱着郦子夏给的薄被子,在外间拣了个宽阔的椅子又眯着了。
这个时候,屋子里只剩郦子夏和周亭琦了。
郦子夏坐在床头,寸步不离,心里想,这也算是对周亭琦救命之恩的报答了,尽管心里这般劝告自己,但看着周亭琦的脸庞,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和喜悦,时不时探手试试他额头的温度。
谁知,瑞晶被周亭琦赶走之后,一气之下去郡主府找到瑞光郡主,故技重施,仍想像上次那样借瑞光郡主的权力来报复郦子夏。
瑞光郡主听到周亭琦受伤病倒,心中十分担心,就急忙随瑞晶赶到王府。
瑞光郡主赶到王府时,原以为王府失去了王爷这个主心骨,早就乱成一团,谁知王府已经被明娟这个奴婢打理非常太平。
明娟见瑞光郡主和瑞晶回来,生怕她们去找郦子夏又闹事,王爷的伤只怕更会被她们耽误得更加严重,于是客客气气地给瑞光郡主请安,好拖延住她们。
瑞光郡主面色不宁,问道:“他怎么样了?”虽然周亭琦已主动向她示好,瑞光对周亭琦却仍旧有芥蒂,语气故意说得很冷淡。
明娟忙道:“王爷的伤口已经用过药了,也不再流血,内服的药也吃了,还是很安稳的,这时王爷已经睡熟了。”
瑞光郡主道:“哼!他这个王爷真是有趣,居然被自己的心腹伤成这个样子。我去看看他到底成什么样子了,这般弱不禁风。”
明娟道:“天都晚了,奴婢知道郡主对王爷很是担心,只不过现在去,又要惊动那边的人……不如郡主现在王府歇息一夜,等明日再看也不迟。”
瑞光郡主冷冷笑道:“关心他!?我只不过想看看我们周家男儿怎么就这么呆傻,这么孱弱,好去教训教训他!”
瑞晶一把推开了明娟,骂道:“少在这里多事!别以为王爷重用你,就把你当人看了,你不就是奴才么!怎么好和郡主说长道短的。”
明娟被她这么一说,戳到心里,脸上火辣辣的。
瑞晶道:“郡主,我们走,去把郦子夏那个小□□赶走,都是她害的王爷!”
明娟怎么拦也拦不住,只能随瑞光和瑞晶一起来到夏园。
瑞光一进到夏园,只见郦子夏坐在床头,守候着周亭琦,心中却有说不出的滋味。
郦子夏回头一看,也吃了一惊,看了明娟一眼。
明娟忙道:“郡主来是看望王爷的。”
郦子夏施礼后,轻声道:“已经睡了,医士说怕王爷发烧,要守着。”
只听周亭琦在床上发出“啊……啊……”的声音,一群人忙赶到床头。
周亭琦睁开眼,看到郦子夏,道:“有些渴,姑娘去帮我倒杯水吧。”
周亭琦忽又看到瑞光,呼了声“姐姐”,道:“我没什么大碍,是谁又去惊动郡主的?”
瑞光听到这声姐姐,心立时软了,道:“难道你就打算不让我知道?以后要小心自己身边的人了。”
周亭琦道:“我明白。”
瑞光道:“那你养伤吧……我先回去了……”
瑞晶一时不明白,跟着瑞光出来,问道:“郡主,怎么就这样出来了?我们不是……要赶走郦子夏么?”
瑞光郡主道:“为什么要把她赶走,何时说过,是你自己想赶她走的。”言毕就离开了。
瑞晶气得直跳,心里骂道:“一群废物!”
屋内,郦子夏喂了周亭琦一盅水,随手摸到周亭琦额头上,却是火烫火烫的,怪不得喝了那么多水。
郦子夏忙去叫梁医士过来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