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都杀了罢了,杀了痛快。”
莫老头挥起那把短刀,嘶嘶生风,很是能打,连伤了三名侍卫,吓得丫鬟们乱叫乱逃。
后来了四名高大的侍卫由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齐攻莫老头,将他围在中间。
四名侍卫锋刀逼到他身边,莫老头已知末路将到,毕竟年纪到了,若是再早些年,他倒是能拼出去的,想到此处,不免仓皇难过,后悔冲动,急到此时,不如拼了一把老命。
这老头打了一辈子仗,行事作风都是以勇鼓舞,人情世故完全粗疏,只一味拼力。
此时,对着前后左右四路的侍卫以疾刀虚招对阵,斗了数招,竟腾身从空隙跳了出来,一跃来到郦子夏身边。
侧王妃看到这一幕,眼珠倍亮,直盼着父亲杀了郦子夏。
莫老头从郦子夏侧面使刀,周亭琦在郦子夏正面,回手使力将郦子夏身后拨开,摔倒地上,正好躲开莫老头的刀。
莫老头还未罢休,一松刀把,将刀推送出去,直刺向郦子夏,周亭琦跃起身子,伸着胳膊拦住,恰好从周亭琦腋下割过。
周亭琦已是气急,双足一并,踢到莫老头胸口。
莫老头斗了半日,力气大虚,跌飞了老远,喷出一口鲜血。
莫老头哀沉沉道:“女儿啊,爹救不了你了。”说着泪流满面。
侧王妃哭道:“爹,你不要打了,我们父女白白替周亭琦干了这半生……”
莫老头捂着胸口,直是叹气,忽然瞥到那可恶的医士正爬着要逃,他忙又蹿了过去,从旁拾起一把刀,一下子扎在拿医士的胸口上,心里道:“都是你这狗贼,害了我女儿。”又道:“我杀不了那贱人,还杀不了你!”
那医士躺在地上,“秃噜”一声,呕了几口血,便不再动弹了。
周亭琦见莫老头又有了刀,忙道:“快把这个疯子给我抓起来。”
莫老头心力交瘁,已不想还手,由着侍卫将自己捆了起来。他道:“王爷,我老头儿知道今日是要栽在这个贱人手里了。望你好好保全我女儿,行不行?我这一辈子老脸都不要了,就只有这一念希望了。”
周亭琦双眼注视,道:“把他们父女都给我抓起来,先关到王府,等我奏明圣上处置。”
侧王妃泪水涟涟道:“王爷啊,我们这么几年的夫妻恩情,你就这么狠心?!我是不能再活了……”说着就要寻死觅活,撞柱子,寻刀抹脖子,早有侍卫已将他制服,也一并捆了下去。
等人走后,周亭琦双脚发软,仰在后面椅子上。众人唬了一跳,忙上前查视。
瑞晶刚才看到这一场打斗,自己实有责任,现在无比痛悔,忙拉着周亭琦的手,哭道:“王爷,你是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
周亭琦紧闭着双眼,忍着痛,听到瑞晶的声音就感到厌烦,使力甩开了她的手。
郦子夏道:“四庆儿快去良医所叫医士来,明娟你看看王爷是不是肋上受伤了,刚才刀从他腋下经过,许是划伤了。”
明娟上前一摸,腋下的袍子果然湿了,捻在手里,全是红色的血。
刚才郦子夏被周亭琦拨开的时候,完全不设防,实打实摔在地上,况且是个弱女子,摔得着实不轻,但庆幸是躲过一劫。
黄兰儿抱着郦子夏起来,扶到周亭琦身边去验伤,一摸腋下,已经被血湿了很多,不由得心疼道:“哎呀!这可怎么办?会不会出事?怎么流这么多血。”
瑞晶骂道:“还不是你这个贱人害的,你别再害王爷了好不好?”
郦子夏未理她,吩咐明娟道:“快,从柜子里那些干净的布,先绑住伤口止血。”
瑞晶又骂:“你能不能闪开一边,别再多事了,等医士来了看不可以么?你懂什么呀!”
周亭琦忽然睁开眼,对瑞晶道:“你能不能别再我耳边乱吼乱叫!就你吵,就你事多,你出去吧,快走,快走,等以后有时间我给你好好聊聊。”
瑞晶满脸委屈和羞愧,皱眉道:“我……我……哥哥,我在这里照顾你不好吗?我不喊了,我这不是担心哥哥么……”
还未说完,周亭琦已经不能再忍了,闭着眼道:“别叫我哥哥,我现在不能看你,你快点离开,快点!”
瑞晶一脸狼狈地哭跑出去,众人忙给周亭琦收拾伤口。
周亭琦忍痛张开眼,四处找着郦子夏的身影,只见她已经被挤到了后面,因为她现在摔得也不轻,插不上手。
周亭琦问道:“你怎么样?”
郦子夏忙道:“我并无大碍,王爷觉得怎么样了?头晕么?医士应该就快来了,千万别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