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果然就是许成,急忙跑了过来。
许成也不是等闲之辈,在瓢泼的大雨声中也能听到李千寻的脚步震动声,趁着李千寻还未走近,他忙折了一竿竹子当做兵器。
李千寻走进许成时,迅速从鞘里抽出剑来,直挥到许成的肩膀上。
许成听到剑风从背后挥来,从后把刚才折的竹竿插了过去,恰好顶住那剑锋。
李千寻道:“许成,你大胆!你要往哪里逃!”
许成回身过来道:“胡说!郡马都快死了,我来找医士,怎么能说我逃。”
李千寻道:“找医士?!那应该去东院找,你跑到后花园做什么?”
许成拿竹竿推开李千寻走的剑,道:“你多事!别挡我的路,误了郡马的性命,你可担不起!”
说着就拿竹竿疾刺李千寻的小腹。
李千寻摆剑鞘挡到旁边,又剑指许成胸膛,道:“你给我老实点吧,给我去禀明郡主,我还可保你一命。”
许成性急起来,徒手挡开剑身,拳打李千寻肋下。
李千寻看他不知悔改,把剑锋横到身前,右一割,上一划,将许成小臂和肩膀划出两道血口子。
许成自持武艺高超,却被李千寻伤身,心中大怒,从地上拾起竹竿,“嗖”一声甩在李千寻腿上。
李千寻趁他卧下便将剑又刺到许成背上,少说也有二寸深。
两人斗来斗去,许成明显输于李千寻,身上已是血迹斑斑。
李千寻道:“我劝你老实点,给我回去,不然你性命也不保。”
许成躺在地上,气息奄奄,许久不吭声,李千寻上前一步。
许成才道:“好,好,我跟你走。”
李千寻见他服软,便上前扶他。
谁知这许成故意使诈,从袖子里袖出先前藏好匕首,一下子扎在李千寻大腿上。
李千寻被刺得很深,歪在地上,吃痛再也爬不起来了。
许成见李千寻瘫倒,又朝他腹上踢了两脚,李千寻更爬部起来。
许成踉踉跄跄地跑走了,他走到客房,恰好遇见郦子夏现在廊下看雨。
许成从怀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信,跌跌撞撞走到郦子夏身旁。
郦子夏吓了一跳,道:“你是谁?你怎么了?”
许成吃力道:“你是不是郦翰林之女郦子夏。”
郦子夏见他面目苍白,气息薄弱,眼看就要绝命,便扶住他,道:“是我,你有何事?”
许成颤巍巍把信递给他,道:“把信送到王府,交给琦王殿下。琦王会保你平安无事,不用嫁给王太监。”
郦子夏怔了怔,把信接到手里,刚要问话时,许成又从腰上扯下铜牌,道:“不要耽误时间了。这是腰牌,快趁乱从西角门出去,那里有马车等你,快去,快去。”
郦子夏又看了眼这个男人,眉毛上长着一点痣,嘴唇已无血色,浑身淌着血,道:“你怎么办?”
“快走,快走,一定送到,晚了就出不去了。”
郦子夏见他这么急,便不再问,把信装好,冒雨跑到郡主府西角门,亮出腰牌,径直跑出了郡主府,她自己亦是昏头昏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按照那个负伤的侍卫说的去做,果然从一旁跑出来一辆马车,停在自己的身前。
马夫是个年轻的小伙儿,拉住郦子夏的胳膊,道:“姑娘,快上车,我们去王府。”
郦子夏一听没错,就上了马车。
也不知从哪里找的马车,十分寒酸,连个车棚也没有。郦子夏披着马车上的斗笠,把信紧紧捂在怀里,生怕被雨水打湿。
郦子夏这次也是冒险做事。刚才郡主让所有的女孩都回去了,就剩下自己一个,她不禁就害怕起来,因为她怕自己毁在王太监手里。
谁知这个时候许成跑了出来,她也只好闯一闯,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她坐在马车上,马夫车赶得很快,一路颠簸,浑身快要散架。
她也很奇怪,郡主和琦王殿下本是姐弟,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传递信件?郦子夏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不少秘密,但当初听闻父亲说过,琦王是个年轻有为的君王,所以这次冒然送信,应该不是什么助纣为虐的事。
天越来越黑,雨也越来越大。马夫就凭着印象拼命赶路,不知走到哪里时,路上有坑,路又泥泞,马蹄一滑,郦子夏和马夫都从车上摔到路旁的沟里。
郦子夏当时就昏了过去,马夫摔得也不轻,挣扎着起来,凭着最后一口气,把郦子夏抱到马车,又重新赶路。
作者有话说:
作者已经和前面的连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