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何必说自己不想说的话,何必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郦子夏笑道:“民女愿意,民女愿意和王爷说说话……”她说着钻到□□琦胳膊下面,替他担着半个身子的重量。她认为他还没有清醒过来,此时撑着他回到床上,再聊聊天也可以。
□□琦酒量高深,此刻已经清醒大半,看到她热心的模样,嗤嗤笑了两声,故意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郦子夏柔弱的肩膀上。
好重呀!郦子夏从来没有受过这般压力,像是要摧毁她的肩膀一样,压得她满脸通红。
□□琦依着郦子夏再度回到罗汉床上时,漫不经心道:“刚才我都对你说了什么?”
郦子夏道:“王爷正要告诉民女以前发生的事,还有民女犯过什么错。”
□□琦道:“那我现在不想说了,你出去吧,我要歇息了,今晚我就在书房睡了。”
郦子夏丢下矜持的姿态,拿了一柄扇子,款款笑道:“民女看王爷还是有些热,民女陪着给王爷扇扇风吧,王爷睡下了,我就出去。”
□□琦道:“我记得你刚才说你喜欢本王,本王听了心里还是很满足的。今天晚上本王就想自己在这里,逍遥自在些,不用人陪,也不用人伺候,而且我也不缺你这样的人伺候。我就想自己在这里睡,这个床躺不下你,你想睡就回你自己的房里去睡吧。”他说着将郦子夏手里的折扇拽了过来,左右开合扇着风,流畅的发缕像飘带一样在他的脑后飞扬,又道:“以后不要随随便便拿这种喜欢的借口来骗我的话,如果我第二次在听到类似的谎话,我就叫你恨死我!”
郦子夏纤细的唇瓣向下撇出一个弧度,她嘴里已经准备好了无数句骂人的话了,但脱口而出的却是,“那民女就不打扰王爷了,王爷好生歇息吧。”
□□琦略含郁悒地看着她离去。
他觉得三年前的郦子夏可能很难再回来了,她前前后后竟然是如此不同的性格,殊为罕见。他彷徨无计的靠在罗汉床上,早知道是今天这种结果,三年前就不该种下孽根。
明天□□琦就要去郡主府做一件冒险的事了,这一切应该有个结局了。
他在床上躺了很久,清醒得已经无法入眠,这三年来的事情滚滚如潮水一般一层层涌入脑海,越是这样越是睡不着。身体明显已经躁动了很久,让他觉得有点无奈,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任由他发泄这股躁动了。
他脱了衬衣,全身的肌肤触碰到凉润的玉簟,孜孜地散发着皮肤上的灼热,可那种躁动不是清风和凉润可以化解的。
他拿出里间书房的钥匙,手持烛台,开了门。里间有很多他们以往的痕迹,那里面的很多东西可以化解他的躁动,他在里面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郦子夏却睡得很好,第二天她梦中听到夏园的木门被人很粗鲁地敲打着,她醒了过来,那敲门声越来越响,好像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郦子夏慌忙从床上起来,透过窗纱,只见明娟黄兰儿和四庆儿都焦急地堵着门,生怕外面那个女子闯了进来。
这是谁?难道是□□琦的刁蛮小妾,见他一夜未归,就找到这里撒泼?郦子夏对□□琦的猜测常常按照风流男子的处世风格去猜,郦子夏心里叫好,就等着这位小妾把门撞开,然后说不准可以发现很多秘密。
郦子夏坐在窗台一边梳头,一边听着敲门声,忽然听到门外的女子喊道:“琦哥哥,哥哥,你在里面吗?开开门,我是瑞晶!哥哥你快开开门呀!”
叫得真是让人肝肠寸断,不知道为什么郦子夏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醋意。但是她偏不出去问,也不出去看。
不一时,□□琦从东厢房出来,已经穿戴整齐了,是郦子夏给他洗的那身衣裳。郦子夏忍不住站了起来,有些忐忑地等待着□□琦去开门。
只见明娟他们都躲在木门后面,似乎是在躲避外面的那个女人。□□琦不慌不忙地打开了木门,对那个女人说道:“你过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不许来这里么!”
那女子道:“我好担心王爷,哥哥怎么一夜都没回去。”
□□道:“我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不回去……”他说着转了一个身,向郦子夏的屋子盯了一眼,神色复杂地将院门关住,上了锁。
郦子夏这才走出去,问道:“这个女人是谁?”
明娟道:“这是王爷的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