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在跟宋逸成置气,反正等她好了,再跟宋逸成算帐。
老大夫一边写方子一边嘱咐着宋逸成如何煎药如何送服,这宋逸成也算是杏林中人,只是今天一遇到春娘的事,慌了分寸,等看完大夫开的方子,他是一半明白,一半糊涂,前面是治疗伤风感冒的,后面治什么他到是有些糊涂,揪住大夫又详细打听了了番才知道,春娘是眼看癸水将至,有些气血淤滞疼痛,再加上有些伤风,所以表面看起来有些严重,不过他已经开了药,吃几副应该没事了。
这宋逸成倒是什么都研究过,就是没遇过妇科之事,看着春娘已经安然地睡着了,想必药物起作用了,一颗揪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春娘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一看,宋逸成正倚着床头打着盹,看来是守了她一夜。
春娘刚一动,宋逸成便醒了:“春儿,饿了吧?我让人做了粥和点心,一直都热在,你醒来随时就能吃。”
春娘暗道:这人怎么打一下,给一颗甜枣,谁受得了呀?不行,这人太危险了,靠近须谨慎。
很快,下人便将早膳送了过来,宋逸成便起身准备扶起春娘说道:“来,我扶您过去吃。”
春娘看了看桌上的食物,肚子其实饿得不清,刚准备从被窝里爬起来,又跟被踩了尾巴似的钻了回去,看的宋逸成十分奇怪,不由得问题:“是不是还是不太舒服?”手也摸上了额头,不热呀,一切正常呀,难道是肚子痛。
春娘钻进了被窝,转眼看了看门外,清了清嗓子:“哦,那个,宋大哥,你先出去一下好不,把翠儿叫进来,我有话想对她说。”
宋逸成不解,难道还在生他气:“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也一样,要是不舒服,我马上去请那老大夫替你瞧瞧。”感觉春娘对他有排除的意思,以前还叫相公,好了现在又被打回去了,叫什么宋大哥,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也是没法,又担心春娘的病情会反复。
春娘看着宋逸成,你不出去,我不动,两人一时半会僵住 了,大眼瞪着小眼,最后还是宋逸成先屈服了,毕竟人家还病着在,再说这病现在看了跟他关系不大,可是诱因是他造成的,自己找了个台阶,绷着脸出去了。
翠儿一进来,就看见坐在床上春娘,一言不发,又想到刚才公子出去时的神情,知道两人的心结还没解开,不免开解道:“少奶奶,其实昨天公子一听说你病了,可紧张了,守了你一晚上,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奴婢想让公子歇一会,他都不愿意,说等你醒了一起吃。”
刚才她一起床,就知道自己错怪宋逸成了,只是自己很难开口说原谅他,虽然这次不是他的原因,可难保以后宋逸成还会不会这样呀。
看着春娘继续默不做声地坐在床上,翠儿继续说道:“其实公子自己也是挺后悔的,你就看成公子照顾你一宿没合眼的份子,原谅我家公子吧。”
“好了,翠儿,别在说了,赶紧帮我处理处理这里,额,貌似……我大姨妈来了。”
“啊,谁?谁是您大姨妈,奴婢要派人去迎吗?在哪里?”翠儿一听少奶奶的亲戚要来,忙东张西望道。
春娘没好气地道:“那啥,就是癸水来了,我出了一身汗,混身都粘着在,帮我拿一套衣服来,赶紧的,还有这些床单,褥子都要换了,别让人知道。”又是生病,又是请大夫,闹这么大的动静,只是来个癸水,太丢脸了。
宋逸成本就不放心春娘,跟宋五交待完今天的事情,又折返了回去。
看着翠儿进进出出打着温水,拦住道:“到底怎么回事。”
毕竟是一女孩子,如果是妇人还好答一些,公子一男子叫她怎么回话呀,依依呀呀也不知道如何说,丢下了一句最重要的话,就跑了:“少奶奶无事,您就放心好了”。
联想着昨天大夫说的话,宋逸成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就往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