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生离死别,就像花朵在最美的时光枯萎,最优美的乐章在最高潮的时刻戛然而止。
不舍是人之常情,可再狗尾续貂,也不一定是爱情,或者只是惯性,甚至只是亲情?
感情是那么复杂的命题,是做多少实验,写多少论文也验证不明白的。
于是姚黄又道:“倒也不,毕竟,谁的生活里都不是只有爱情这一桩事,也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行。你有你自己的安排,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
爱情固然重要,可不是唯一的意义,就算这辈子错过了,没有嫁给爱情,没能和爱情相守,甚至错过了便一辈子再也遇不上那个最爱,也不必就此要死要活。
赵翊气得重重吁了口气,换上轻佻的语气道:“你还真大度。这么说,你和别人也经常轻而易举的就能……制造这样的误会?”
姚黄否认:“不,我向来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她能接受除她之外的饮食男女在这种事情上开放,但不代表她自己也非得如此。
赵翊对姚黄的回答还算满意,他却仍旧问:“姚黄,你答应过我的,君子重诺,别告诉我你想赖帐。”
姚黄眼神里闪过一抹微微的疑惑,这么说,他就是他。
既然是他,那她就没什么好抵赖的了。
姚黄道:“当然。”
“那现在呢,你有什么感想?”
他还来劲了。姚黄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问:“你想要什么感想?需要我写篇小作文吗?”
“也不是不行,小作文是你回去的事,我现在就想听。”
姚黄笑笑,道:“现世开放,想来你深有体会,不过是一夜情,419而已,成年男女,食色性也,各取所需,仅此而已,我没感想。”
“……”赵翊简直哭笑不得:“还真是大度啊,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不用。”
“所以,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
“不。”
“那你会毫无感想?”
她也太贤良了,比过去的贤妻良母还要贤良。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妻子和女人?
除非她心里根本没有他,否则谁的感情不是唯一的?
在那个满是规矩和束缚的时空里,她都敢和他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何况在这个平等、自由的时代,她对感情那么有洁癖的一个人,反倒什么都不求了?
除非她的未来规划里,压根没有他。
“合则聚,不合则散,何况你我现在……结了婚还能离呢。”
赵翊气得点了点头:“很好。”他猛的把姚黄抱起来,大步往屋里走。姚黄终于有些慌,道:“你要干吗?方榴珠……”不是还在呢?
“我管?”
“你怎么能这么无耻?”姚黄真急了,抬手就给了他一下。
赵翊没躲,挨了个正着,清脆的一响,把两人都打怔了。
赵翊是没想过姚黄真敢对他动手,毕竟太过理所当然,她在他面前始终都很克制、有礼、温驯,就算任性、耍小脾气,也从来都有节有度,充其量只是夫妻情趣。
没想到,她真被惹到乍毛的时候是这个样子。
姚黄则是没想到他居然没躲。
一时两人面面相觑,气氛就有些尴尬。
姚黄蜷了蜷手指,自暴自弃的把要道歉的话咽回去。
她视线左右游移,才发现这是间标准间,屋里两张单人床,但被褥都叠放得整整齐齐,哪儿有别人?
“呃……”亏她还自诩说从来不轻易误会谁,总要给人以解释的机会,不成想今儿她就又……食言了。
姚黄面红耳赤,越发不敢看他的脸色。
赵翊轻声哼笑了一声,将姚黄扔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跪坐上来,居高临下的压制着她,道:“我就知道,你从来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小猫,而是长着獠牙,满身是刺的刺猬。”
从前不过是碍着尊卑上下,她处处压抑着她的本性罢了。
今日算是露出了本来面目。
姚黄没什么底气的反咬一口道:“你骗我!”
“我就骗了,你能如何?”他伸手就把姚黄的外套剥下来,甩到另一张床上。
姚黄瑟缩了下,不确定他要干吗,只色厉内荏的道:“我……”
要告你。
但她没敢把话说全,她不怕刺激到赵翊会做出失控的事,而是怕两人的关系不可收拾。
到这会儿,她有什么不明白的?和方榴珠约会也好,故意弄出他和方榴珠发生过什么的假象也好,都是他故意设的圈套。
说到底,他如此用心良苦,目的还不是为了她这个人吗?别说她对他仍旧有情,就算什么都没有,也有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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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翊没好气的道:“我不骗你,你就打算心安理得的放弃我、放弃你的承诺,放弃这段感情了是吗?”
“……没有,我不过是给你……正视你自己内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