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142)
姚黄压根没把赵昂的话听进去, 只在心里盘算,成吧,就当她卖了一块琼脂给魏紫焉。
做生意嘛, 不以个人好恶为要, 开门来者皆是客,银子到手便欢喜。
总比白给魏紫焉强。
因此姚黄毫无心理负提的伸手去接银票,压根不觉得这是什么羞辱。
银票到手, 她说了声“谢”, 看向赵昂的眼神便带了直接的催促:“殿下若是没别的事,容姚黄告退。想必殿下也知道,我如今是陛下跟前的司史, 身不由己。”
不像你那么闲。
赵昂却没动, 眼望姚黄,满含怜悯。
看看, 她都可怜成什么样了?
本来人就低俗, 后来到了北蒙关,又像钱串子一样,整日沉溺于俗事之中, 眼里只有阿堵物, 越发的俗不可耐。
如今倒好, 为了点儿银票, 她连从前姚家掌珠尊贵的派头都没有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什么心理。
既有要救姚黄于水火的责任,还有一种她也有今日的痛快, 还有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道:“姚姑娘, 你我毕竟相识十数年,虽曾经有过龃龉,但彼时年少轻狂, 总是情有可原。你若日后有什么为难之处,尽可以来寻紫焉和……孤。”
听了这话,姚黄真是觉得好笑,赵昂对他们的关系总也没个清晰的认知,别说她暂时没有什么为难招窄的,就算有,她为什么求他?凭什么求他?
但姚黄没较真,毕竟不管赵昂是什么初衷,起码能说出这种场面话来,也权当他是好意吧。
姚黄敷衍的道:“多谢殿下。”
她的态度,让赵昂很不舒服。
从前两人只是男女、君臣的差别,沟壑还不算多悬殊。可如今却是主奴之分,赵昂再看姚黄,不自禁的就带了俯视。
他很有一种骨子里的优越,在预想中,姚黄看他,也应该是那种仰若天神的敬畏和谦卑。
可不想姚黄全无卑微之意。
她越是这样,赵昂越想以太子的身份压制她。
他没忍住,问了姚黄一句:“姚黄,你真的甘心做一辈子的御前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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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赵昂也不例外,他固然瞧不上姚黄,可他始终觉得,她当不至于沦落到只做个宫女的地步。
他对于姚黄和父皇之间的关系也很有几分窥探的私欲。
他很想知道,她是被逼的吗?她委屈吗?她是否不甘?
姚黄不由得慎重打量赵昂。
咦,他这话里有话嘛。
什么意思?
看似倒的确一副关切和同情的态度,好像是发自肺腑的为她考虑。可交浅言深,这话由他问出来,姚黄怎么那么不信呢。
她思索了一瞬,反问:“不然呢?”
“孤说过,若你有所求,孤可以竭尽所能。”
姚黄:“……”
不是,他脑子是怎么想的?
她一脸狐疑的看向赵昂:“求……你?你真能帮到我?”
“在孤的能力范围之内,孤定当竭尽所能。”
姚黄沉默,神情里也带了几分郑重和严肃。
她沉默的时间未免太长,赵昂不由问道:“你不相信孤?”
呵,这话说得,她可拿什么信他?
姚黄自认和他没有深厚的交情,凭白无故,他何以这么好心?
他这么直接兼热切,她想到的只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好吗?
还是说,他故意这么说,为的是怂恿她犯错,好自取灭亡?
姚黄一脸古怪的问赵昂:“想必你应该知道,我进宫,是陛下的意思。”
难不成,他还敢为了她,和景成帝做对不成?
赵昂平静的道:“孤自然知道。”
擦,知道他还敢许诺?
不对,赵昂今非昔比,他只说“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竭尽所能”,所以他从来没有明确的表示过他会为她做什么,又做到哪一步。果然人都是经的事越多越奸滑。
姚黄轻嘲的笑了笑,道:“殿下知道啊?”
赵昂最受不了她这种淡淡的轻蔑和嘲弄,只不过到底又年长几岁,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轻易被她激起情绪。他道:“孤没那个闲心,故意来看你的笑话,也没那个逸致,非要当面耍你。”
这话姚黄倒信。
“姚姑娘,孤知道你对孤有深重的戒备和偏见,可这并不妨碍孤对你……一直以来的欣赏。所以,孤想帮你,是真心诚意。”
姚黄眼神越发狐疑。
能从他口中听到“欣赏”二字,怎么这么滲得慌呢。
姚黄反问:“那么,殿下想怎么帮我?”
“那要看你要什么了?”
“呵。”姚黄自嘲的笑了一声,坦率的道:“我要自由。”
赵昂一向知道姚黄言行无忌,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