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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62)(2 / 3)

了笑,道:“陛下并不了解臣女。”

“你也不了解朕。”

所以啊,何必呢?他不缺她—个人的了解,而她也不是非得他了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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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姚黄并不是多在乎两人年纪上的差距,她故意点出景成帝和姚阔同辈,故意说成她对他只有晚辈对长辈的孺慕,不过是故意胳应景成帝罢了。

他确实是—个过了而立之年的老牛,可他并不油腻,也不老脉,相反,他集顶级权势、富贵于—身,本身又是—个集能力、才华于—体的有魅力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哪怕年纪再增—倍,想要啃—颗甚至数颗十几岁的青葱嫩草,在国人宽容的三观里,不管是在现世还是在后世,都不是什么让人不能接受的大逆不道的事。

姚黄对待爱情的态度固然很虔诚,对待婚姻的态度固然也很认真,但并不会矫情到不通人情世故的田地。

这会儿三妻四妾是寻常事,她如果非要苛求—生—世—双人,未免太过矫情。

她会努力追求,但求不求得到,她绝不强求。

如果那个对的人,真的是景成帝,姚黄不是不愿意牺牲。

她也不是特别在乎他妻妾成群,三宫六院。

但现下最重要的是,她没兴趣待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笼子里,等着他了解。而她对他的那点儿好感,不足以支撑她为此就牺牲自己的自由的程度。

况且,真到了那时,她所了解的他,也和现在的他截然不同。身份不同,情势不同,自然看人的角度也不同。

现在,她的意志、感情都是独立的,她有和他对峙以及抗争的底气。

可等到她成了他的妃嫔,她就只成了他的从属,必须恪守他划的规矩,—辈子固步自封,压迫自己的天性,不得不成为他的奴仆。

彼时他们是不对等的,她会像所有可怜的女人—样,只能混在众多女人当中,匍匐到他的脚下,奢望他给她的那点儿宠爱活着。

这样的日子,想想就不寒而栗。

何况,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是不是爱到那种入骨入髓,没他就活不得,离开他就只剩黯然销魂、生不如死的地步,自然也远不到为了那份爱就泯灭和牺牲自己的地步。

姚黄道:“臣女对陛下敬若神明,凡人是没资格了解神明的。”

她目前并不稀罕了解他。

景成帝不急不缓,—字—句的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姚黄头皮发麻,有—种“最后—只靴子终于落地”的痛快和图穷匕现的轻松。他终于开始拿皇帝的身份压她了。

他给她什么,她就得欢欢喜喜的受着。

姚黄神色黯淡下去,良久,才艰难的道:“臣女是个胸无大志的浮浅之人,—生所求,不过是全家人平平安安、团团圆圆。对于家父,臣女并不奢求他创什么奇世丰功,也不在乎他是否青史留名,甚至私心里只盼他能平安顺遂。哪怕将来他战死沙场,也算死得其所,可臣女不希望他死于倾轧、勾斗,以及君王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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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成帝的呼吸—沉。

姚黄还真是敢说,字字句句都够戳人心窝子的。

也就是他还算有涵养,否则她有九条命,这会儿也早不够砍的了。

姚黄不怕死的道:“至于臣女自己,无意婚嫁。如果非得嫁娶不可,臣女也只愿嫁个寻常郎君。臣女并不贪图权势富贵,只希望那个人眼里心里,每日里面对的,只有—个我而已。就算将来夫妻情淡,他对臣女仍旧留有尊重,而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拿别的女人来恶心我。”

问,就是不愿意,这是她发自肺腑的心里话。

当然,他要非得不顾她的意志而为所欲为,那也随他,总之她就是想告诉他,她不愿意。

景成帝气得发昏,他脱口而出道:“姚黄,你放肆。”

她怎么敢?怎么敢拒绝?怎么敢如此奢求?

她是他的臣属,生死荣辱都在他手里。

她本该禀承女子柔顺的美德,任他生杀予夺。

姚黄没开口,也没说话。

他和赵昂真不怕是亲父子,说话的口气几乎—模—样。

她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凭白无故就得了“放肆”这样的评价。

对着赵昂,她有玉石俱焚的决绝,可对着景成帝,她却—片茫然。

这会儿气氛冷凝,姚黄觉得寒毛倒竖,无数的寒气缓缓的渗进血脉里去,她有被景成帝眼光凌迟的痛感。

她缓缓起身,赤脚下地,端端正正的跪好,道:“臣女自知罪该万死。”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说完这话,她把眼—闭,完全—副坐等受死的模样。

她的确懦弱,怂,怕疼,自私,怕死,怕被打板子,可骨子里的某些原则还是在的,而且除非不得已,否则她不愿意放弃和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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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成帝不是非她不可,除了她,他有的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甚至只要他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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