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
晚来风徐/文
姚黄不受徐盛的激将之法,眼神掠过那飘着酒香的酒盅,尽管心里略微动了下馋心,还是摇了摇头道:“和你徐春和论知己,姚黄自认不配,承蒙你高看得起,姚黄受宠若惊。酒就算了。”
书里桥段都用烂了,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多少男女主、男女配,想要推进剧情,哪儿少得了酒?
徐盛却近前一步,猛的抓住了姚黄的手腕,不容她退缩,径直把酒盅塞到她手里,道:“黄牡丹,你我也算是打小一块儿看着长起来的,两家并无交恶,若真论起来,你我也是八竿子打的着的表哥、表妹,一盅酒怎么了?你不是这么扭扭捏捏的人吧?”
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往上数三辈,几乎家家有姻亲,真论起来,徐家和姚家、许家还真的有亲,这声表哥、表妹还真不算框外。
只是这徐盛也太自来熟了些,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啊。
姚黄挣了挣,没挣动。
徐盛就那么风光霁月,大大方方的含笑瞅着她,好像他爪子底下捏着的不是她的手腕,而是一截木头。
姚黄既不脸红,也不恼怒,只撑不住笑出声,娇嗔:“徐春和,你弄疼我了。就为了一盅酒,你至于吗?我最讨厌旁人拿各种借口灌我酒了。”
徐盛是知了人事的男人,一时孟浪,箍住姚黄的手腕,纯然就是戏耍,要看她如何气急败坏?
手底下捏着柔滑细腻的腕子,要说无动于衷那是假话,只不过初次和姚黄打交道,她又不是寻常的家生子,也不是青楼楚馆里的姬子,绝不是他能亵玩的女子,着实不好妄动。
谁想她不急不恼,反倒娇俏可人,说了这么一句最能勾人心的话。
她声音娇脆,有点儿少女的纯真、懵懂、无知和憨然,偏偏这样青涩的女子诱起人来,别具风味。一时间血液奔腾,徐盛袍子底下就支楞起来,生出一种想要“弄疼”姚黄的冲动。
他眸光越发灼热和浓烈,直直的盯着姚黄,笑道:“我灌醉了你,又有什么好处?”
姚黄轻轻皱了皱鼻冀。
这个徐盛真是疯了。
她怕推脱挣扎起来,难免闹的不像样。
当下接了酒盅,退后一步,避开了徐盛的手,朝他举了举酒盅,道:“一盅酒而已,至于这么处心积虑?姚黄酒品不好,只此一杯,多谢你款待,喝了这盅酒,我可该回去啦。”
说罢抬起袖子掩住半张脸,垂眸避开徐盛的视线,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不辣,微微有点儿绵软的酒劲,酒香却醇,倒也不枉喝这一盅。
姚黄将酒盅放到圆桌上,眼神里带了点儿意犹未尽,但她却很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朝徐盛一福,转身就走。
徐盛有瞬间的恍惚。
如果说姚黄刚才那句暧昧的话是引子,那么她饮酒那一瞬的风情便是连绵不断的潮涌,他的魂被勾走了大半。
他挑剔的眼神落到姚黄身上。
她是武将之女,不像一般的世家贵女那样柔弱。同样都是将近及笈的少女,她要比同龄人高上半头。
平时只知她骄狂,腰间长期缠着软鞭,遇着不合心意的人,抬手就打。想来私底下练过,但她又没有男人那般磊然的肌肉。
腰细如蜂,越发衬得她胸前秀峰耸立,走动时裙角流光四溢,光凭想像就能知道她腿又长又韧。
情/欲来得莫名其妙,又深得不可思议。
徐盛快走几步,拦住姚黄。
姚黄盯着他手里的酒,秀气的眉渐渐变得锋利。
他这酒还没喝呢,身上也没有多浓郁的酒味,这是想借酒装疯了?她毫不客气的嘲讽他:“怎么,你这就醉了?”要是他敢仗着酒劲儿发疯,可别让她耻笑他。
徐盛还真想借酒装疯,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不过姚黄他还真不敢这么着。
徐家虽有公爵,可没实权,姚阔可不是好惹的。
他呵笑了一声,道:“你放心,我这人再无耻,人品尚且过得去。”他笑意越发浓郁,道:“酒,你喝了,我可还没喝呢,多失礼?”
说时当面将酒盅递到嘴边。
喝就喝吧,他眼睛却不老实,像饿狼盯着猎物一样,直直的落到姚黄那张眉清目楚的小脸上,司马昭之心显露无移。
姚黄看徐盛这搔首弄姿的情态,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她懒得看他在这儿装模作样,回身又退回凉亭里。
徐盛追过来,姚黄以攻为守,问他:“你好歹也是待客的主人,却撂下别人不管,躲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徐盛笑笑,道:“幸亏我一时心血来潮跑这儿来躲清净,要不怎么会遇上姚妹妹?”
神经。姚黄偏身不理他。
徐盛却盯着她,一抬手又握住了姚黄的手臂。
姚黄瞪他:“你干吗?”
徐盛凑近了道:“我瞧瞧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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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心说:有什么好瞧的?还不是你那好妹妹做的好事?
不过她倒没矫情,用手撩起额前刘海。
她额前贴着红色牡丹花花钿,离得远瞧不分明,但离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