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头发都盘起来就感觉脑袋上顶着个发髻一样,沉甸甸的。 江霖上场之后她便没再继续坐着,跟邹茵一起站在看台最前面。 谢楚弈休息了一小节,最后这小场关乎最后胜利,于是换下个学弟,也上了。 虞礼胳膊搭在足有她胸口那么高的围栏上,歪了下头,脑袋顺势枕在手臂上,想放松一下酸累的脖子。 邹茵像是精力用不完似的,旗杆从未离手,加完油后才长长呼了口气,忧心忡忡“学姐,你说咱们今天会不会被淘汰了呀。” 她担忧的目光落到硕大的计分板上。 一中看似没落后太多,但从上一小节情况来看,想追上这几分也并不容易。 虞礼看向球场上大家积极跑动的身影,眸光柔软,唇角微微向上弯了弯。 “会赢的,”她温和道,“相信他们就好了。” 江霖毕竟从下半场才开始打,有充足的体力上的优势,开始便主动盯防对面实力强的选手,其中就有最高的创可贴。 纪尧良被江霖严防死守着,既甩不开他又没有合适的传球机会,甚至还被他找准时机抢了球。江霖一个假动作骗过对手,毫不犹豫地传了个背球,默契接到球的谢楚弈也不负众望来了发跳投,进了。 纪尧良笑了声“厉害。” 已经渐渐习惯的江霖看对方一眼“你也挺能打。” 他回身的时候,听见身后创可贴跟队友说了句“你看我就说江霖人挺好呃呃啊别踢我了大哥” 江霖“” 球场上气氛依旧火热,双方你追我赶地不断拿分,看得观众席上欢呼声也接连不断地一声盖过另一声。 最后两分钟,比分正好持平。 打到后面两边都拼着一口气,不想输,更不想输的是对方。 临近结束时还出了点正常的小意外江霖起跳扣篮时,纪尧良也立刻跃起想要挡住,但彼此靠得太近,肩膀重重撞在一起,落地时虽然都没摔倒,但两个人都踉跄了两步。 耳畔传来裁判的哨声。 江霖稍微吸了口凉气,抬手揉了揉左肩,跟被石头砸了一样,反观对方倒好像个没事人。 这个小小的变故观众席同样看在眼里,看到他们撞了,虞礼担心地“诶”了声,上身不由向前探了探。 啊感觉好疼的样子 最后一中以两分的微小优势险胜。 紧张的心情一瞬松懈。 吹哨后谢楚弈他们几个立刻兴奋地冲过来把江霖围住,包括周信他们几个没上场的也都跑过来,一个个都勾肩搭背地把重量压在他身上,江霖几次试图挣开,无奈声音都被他们激动的乱叫淹没。 同样的是胜利,艰难获取的总是比轻松到手的更来的激动。 尤其赢的还是素来有恩怨的对手 不礼貌地说,晋级四强固然欣喜,但绛河的淘汰更令人舒爽。 江霖朝看台望去,看到虞礼正举着手机在对着自己这边拍照,听到裁判的唤声,他嘴角扬了一下,收回视线。 赛后双方友好握手,江霖和对方队长只是象征性简单握了一下,身边谢楚弈跟对面创可贴却故意握了好一会儿。 纪尧良手上抓的虽然是谢楚弈,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江霖,毫不避讳地开口就是一句“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这话一出,除了江霖想打问号外,每个人神情都是如出一辙的诧异,尤其是绛河的人,诧异的表情中还带一丝皲裂。 然而不待江霖反应,创可贴首先被他们队伍的人眼里冒火地拽走了。 比赛都输了还想那些有没有一点团队意识啊你 谢楚弈喉咙里漏出一声“噗嗤”,江霖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善地斜睨了他一眼,先发制人道“闭嘴。” “okok,”谢楚弈答应得很好,没走两步,犹不死心地又向旁边人故意感慨了句,“不愧是咱少爷,魅力真大。” “” 今天的胜利来之不易,庆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离晚上吃饭时间门还早,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先去唱歌也行。又凭少爷的人脉关系,一个电话过去,口头就定下了最大的包厢。 江霖让他们先去,他不回家洗澡不舒服。再者,估计虞礼也不太喜欢包厢氛围,以她的性子在那种闹腾的环境下去了也是折磨,遂决定到时候吃饭时再带她来。 从更衣室换上常服出来,江霖又撞见了创可贴。 用“撞见”似乎不太准确,对方倚在他们这间门更衣室门口的墙上,俨然一副专门蹲他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