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绍诚将资料啪地砸在了桌上,“你再说一遍。”
秘书冷汗岑岑往外冒,她不是不知道凌绍诚的规矩,他对旁边人那是苛刻的要死,别说是烟味了,就连香水味太浓了都不行。
她现在只能将这事推到凌暖青身上。
“她在里面抽烟,我亲眼看到的。”
秘书垂着眼帘,她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位子,可不能因为一个疏忽而被踹下去。
在凌绍诚这,是绝不能允许女人抽烟的。
凌暖青拉开椅子坐下来,没有争辩,推了下凌绍诚的腿。“你压着我桌子了。”
“你居然连抽烟都学会了?”
凌暖青虽然没碰过,但范筱竹喜欢,她并不认为这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事,“你不也抽烟吗?”
“凌暖青!”凌绍诚抄起桌上的资料就想打过去,凌暖青下意识抬手挡住脸。“你进了那种肮脏的地方,真是什么都敢学。”
那一记没有打过来,凌暖青缓缓落下手臂,“你眼瞎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哪来的香烟?”
秘书一怔,但反应极快,不愧是跟在凌绍诚身边打滚的人,“肯定是问外面的哪个人要的,需要我出去问清楚吗?”
那帮人,同这个秘书还不是一伙的,就算对峙起来也不会帮着凌暖青。
凌绍诚想象着凌暖青一口口吞吐白雾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精心带出来的人如今被糟践成了什么样。
手里的资料抬起又狠狠落下去,凌绍诚终是没忍住,凌暖青肩膀被打中,她整个人弹跳了下。
“不像话!”
“你管我干什么?你看不惯我,就把我一脚踢出去啊。”
凌绍诚用手指虚空朝她点点,“把嘴巴给我闭上。”
秘书杵在旁边,原来是虚惊一场,“凌先生别动怒,我把窗户打开,味道一会就能散了。”
凌暖青挑衅似的迎上凌绍诚的目光,“你!管!我!”
叛逆的要死。
凌绍诚一口气堵在胸腔,就算凌暖青青春期的时候也没这样过,离开他身边的五年简直是噩梦,被人带成了这副鸟样。
“谁教你的?是不是跟你同居的那个女人,还是她男人?”
凌暖青抢过凌绍诚手里的资料,给撕了,“滚开,老男人。”
秘书开完窗回来,看到资料撒了一地,“这……”
凌绍诚低头看眼,凌暖青一把猛地将他从桌子上往下推,她双手趴下去就这么睡起了午觉。
男人踩在被撕碎的资料上,冲着秘书语气不善道,“愣着干什么,再去备一份。”
“是。”
一下午,凌绍诚将凌暖青丢在角落里,片刻没有搭理过。
秘书将中午的事原原本本汇报给倪蕾,“您没看到凌先生发了好大的火,还对她动手了呢。”
倪蕾冷笑声,他居然也舍得。
“你做的很好。”
“这是应该的,谁让她死赖着凌先生,竟然还跟到会议中心来。”
“你这么向着我,我自不会亏待了你。”
秘书抱着手机,沾沾自喜,“凌太太千万别这么客气。”
“这女人心机很重,我以前在她手里吃过苦头,你自己当心。”
“好。”秘书方才尝过了甜头,特别看到凌绍诚动手的那一下,连她都觉心有快慰。
凌暖青趴在会议室内,盯着外面的天空看得入神,有时候她真不想做人了,如果可以的话变成一只小鸟多好,带着她的小小鸟天高任我行。
凌绍诚见她在傻笑,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心不在焉地开会,时不时瞅向凌暖青的方向。
到了傍晚时分,凌暖青肚子都饿了,实在是坐不住,便起身往外走。
她上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却被人给堵住了。
凌暖青看了看凌绍诚的秘书。“这位姐姐,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抽烟的罪名我都给你担了,你还想怎么样?”
秘书将LV的包往洗手台上一放,“我等你好久了,我就不信你一下午都不上洗手间。”
“你不是变态吧?你想偷看我?”
“这儿是最隐秘的场所,没有监控,就像我抽烟一样,这种事想赖就赖你头上了。”
凌暖青只觉得这人很无聊,“凌绍诚一直在变着法地折磨我,所以你不用这样多此一举的。”
秘书拿了个早就准备好的杯子,接满了水,冲着自己的身上和脸上泼,凌暖青能猜到她接下来要做什么,转过身往外走去。
会议散了,一帮人正往外走,凌暖青刚走出洗手间,秘书就从里面跑了出来。
“救命啊,救命!”秘书脚底打滑,摔在了凌暖青的脚边。
凌绍诚跟几个合作商道别,抬眼就看到这边出事了。
一伙人簇拥上前。“这是怎么了?”
秘书一手白莲花的好手段,两手揪紧领子,战战兢兢望向凌暖青,“她往我身上泼水。”
凌暖青将双手背在后面,“我可没有。”
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凌绍诚心里是懂的,还不是因为被人告发了说她抽烟。凌暖青的小心机、小手段一直都有,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