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
“任苒!”凌呈羡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裹着被子躺回床上,男人起身走向阳台,他站在那里抽了支烟。
第二天,早饭是司岩送进来的,凌呈羡上午还有个会议,要很早出门。
他下了一趟楼,上来时任苒还在睡着,他将东西重重地放到床头柜上。
任苒翻身朝另一边睡,凌呈羡没有喊她,转身离开了。
中午,佣人打了电话给他,说是送进房间的东西任苒一口没吃。
凌呈羡下午匆匆回了清上园,佣人正在客厅里拆包,送来的锅碗瓢盆都到了,他准备往楼上走。
“四少,我包了饺子,要准备些送上去吗?”
他头也没回,“不用。”
惯的,这不都是他惯出来的吗?他倒要试试任苒到底能抗到什么时候。
卧室门是虚掩着的,并未关紧,凌呈羡一脚踹过去,任苒这会正蜷在沙发内看书,听到这动静吓了一大跳,她抬眼看到凌呈羡盛气凌人地走了进来。
他先是扫了眼床头柜,早饭原封不动摆在那,一口没动。
凌呈羡走过去打开袋子,将里面的一碗粥拿出来,任苒合上手里的书看他。男人走到她身边,似乎是想要动强的,他膝盖压在沙发上,左手攫住任苒的下巴,将她的脑袋往后按。
她握住了凌呈羡的手腕,看到他将碗凑到她的嘴边。“你难道想每一顿都这么灌我?”
“那你自己吃。”
“凌呈羡,别白费力气了。”
凌呈羡松开手,将打包碗重重地丢向茶几,里面的粥溅洒出来,他忍着口气坐到对面,“夏匀颂那件事我查的差不多了,你要是肯乖乖吃饭,我现在就替你家去讨回个公道。”
“你用任渺来打感情牌?”任苒摸了摸脸颊两侧,被他捏得真疼,“你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傻白甜好姐姐,她被人撞残了与我何干?”
凌呈羡被堵得一语不发,总要捏着些她的软肋,才能让她服软。
“那我就告诉奶奶,你是为了给她治病才离开霍御铭的,你为她做了巨大的牺牲。这件事,你爸妈和你妹妹都知道,但肯定不会让任渺当着奶奶的面去说吧?”
任苒原本是盘膝坐着的,听到了凌呈羡的话,她直起身来,双脚放到地上。
凌呈羡朝着茶几上一指,“你脾气太犟,实在不好,今天就给你吃这碗冷粥,让你长长记性。”
任苒面目肃冷,一字一语道,“你现在就告诉奶奶,或者我来说也行。”
凌呈羡摸出手机,任苒起身要去拿,他又将手收了回去,奶奶八成已经猜到了她手术的事跟任苒和凌呈羡在一起的事是有关联的,可猜测终归是猜测。
任苒催促着他,“打电话啊,或者我替你拨号。”
“你敢!”
真要这么说透了,他以后还怎么上任家去?奶奶非把他打出去不可。
凌呈羡盯着桌上的那碗粥,算上昨天,这都快两天没进食了,这是真要跟他闹绝食呢?
男人有些出神,没注意到任苒窜过来的身影,她一把将手机抢过去,凌呈羡顺势将她按在沙发上,“给我。”
“我给奶奶打电话。”
凌呈羡急了,强行将手机夺回来,这才意识到屏幕还是锁着的,任苒侧着脑袋笑他,“你紧张什么?”
“你说你到底是仗着什么才敢这样蹬鼻子上脸的?”
任苒冲他轻挑下眉头,那表情实在是欠收拾,充满了挑衅。“仗着你爱我啊,你心知肚明,何必还要问?”
凌呈羡气出笑来,可不是,两个人都明白着呢,这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任苒有些头晕目眩,她闭起眼睛好像又好一点了。
凌呈羡瞧她不吱声,看她一眼时见她脸色有些白,他紧张地凑到她跟前,“任苒!”
她没有回应,凌呈羡拍了几下她的脸,因为紧张,所以力道有些重。
任苒眉头和眼皮动了动,“干嘛,打得我疼死了。”
他以为她晕倒了,可就算现在还好好的,到了明天说不定就要往医院送了。
终究还是凌呈羡溃不成军,“下楼,吃饭。”
任苒倒在那一动不动,“不吃。”
“出去吃。”
她视线挪到凌呈羡脸上,“不关着我了?”
“关得住吗?”
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倒是没使上,可她更狠,活生生摧残自己,凌呈羡铁石心肠是真的,可看不得她吃一点苦也是真的。
任苒换了衣服往楼下走,客厅内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佣人看到她下来,跟看见了瘟神似的,忙挡在那一堆东西跟前,生怕任苒再冲过去全给砸了。
凌呈羡带着她去了附近的餐厅,先点了一份粥,没有点什么硬菜,怕她的胃吃不消。
服务员很快送了粥和小吃上来,任苒舀了一匙子送到嘴边,烫得她一个激灵,凌呈羡逮着机会嘲笑她,“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那也是你害的。”
她目光擦过凌呈羡的颊侧,看到不远处还坐着两个人,任苒觉得眼熟,原来是曹公子和他的太太。
凌呈羡顺着她的视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