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往里坐,凌呈羡见她气喘吁吁的,“有洪水猛兽追你?”
“那两个女人你找来的?”
“是,昨晚的始作俑者,抓来给你看看。”
任苒小脸挂着汗,“你这是多无聊啊。”
“这种事要是不弄清楚,你得记到心里去。”凌呈羡落下车窗,那两个女人这会就站在外面,任苒扭头才看到她们穿着超过十公分的高跟鞋,往那一杵都摇摇晃晃的。
“走吧。”凌呈羡丢出去两字,任苒以为是让她们离开,可是这两人的脸色并未有丝毫的轻松。
她们没有招手拦车,只是徒步往前走,这高跟鞋走几步路也就算了,走得久了可不行,就像是踩在刀子上一样。
凌呈羡的车子没动,他下午还有会,也是抽空才出来办了这件事。
“那女人说是拿了别人两千块钱,我还没细查,不过听她形容的样子,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夏匀颂?”
凌呈羡朝她看眼,“别着急,这笔账一个个算过去。”
“这又不是多大的事。”任苒倒觉得不必这样,“由着她们就是了,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凌呈羡啧啧了两声,“不是多大的事,你跟我闹腾出那么大的动静……”
她气不过的时候就想上手,比如去按他的腿,凌呈羡没让她得逞,握住了任苒的手掌。
她望眼窗外,看到有个女人蹲下身,痛苦地将手摸向脚踝处。
鞋子太高,走路累得要死,她后脚跟的皮都磨破了,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痛。
另一人也没好到哪里去,现在这双鞋成了惩罚人的刑具,脱也脱不掉,只能硬着头皮上。
司岩按了下喇叭,蹲着的女人肩膀一哆嗦,忙站起身。
任苒知道那种痛,她也有被鞋磨破脚的时候。“你让她们走多远?”
“不多不多,十公里而已。”
厉害了,这么走下去,估摸着能把脚走废掉。
凌呈羡轻摸自己的膝盖,“要不是她们多事,我的腿能这样?”
坐在前面的两人对望眼,秒懂,就说凌呈羡怎么突然间腿脚不便呢,原来是昨晚跪了?
男人拉着任苒的手放在唇边,“这也叫杀鸡儆猴,我看以后谁还敢到你面前瞎嘚瑟。”
这做法虽然会显得人睚眦必报吧,但效果应该是可以的。
傍晚,任苒经过水果店门口,进去买了串芝麻蕉。
奶奶今天给她打电话说想吃香蕉,任苒怕她贪食,所以买了小串的。
晚上,任渺照例不在家,徐芸留了任苒在家里吃饭。
任霄饭吃到一半,接到个电话,他神色匆匆地丢开手里的筷子就要出去。
“怎么了?”奶奶轻问声。
任霄不敢瞒她,“渺渺出了点事,被人扣起来了。”
“什么?”徐芸大惊,急得站起身就要跟任霄一道过去。“在哪啊?”
“你就别添乱了,我去就成。”
“万一那些人要对你不利怎么办?”
任霄没时间在这多说,他安抚性地轻拍下徐芸的肩膀,“我们任家在宋城也算有些人脉,就算渺渺闯了祸,对方总也要给我些面子。”
可徐芸实在不放心让他自己去,她看眼正在埋头吃饭的任苒。
这个女儿打小跟他们不亲近,现在要不是因为奶奶在这,她八成也不会踏进这个家门的。
徐芸有些为难,但还是走到她身边,她将手落到任苒肩膀上。“苒苒,要不你跟你爸一起去吧?把渺渺接回来。”
“不用……”任霄可不想再把另一个女儿牵扯进去,“我自己去就行。”
“你都不知道渺渺在谁的手里!”
任苒放下筷子,冲奶奶看眼,“好。”
奶奶欲言又止,想要握住她的手时,她已经起身了。
“苒苒,注意安全啊。”
任苒跟着任霄快步出去,徐芸担忧不已,哪还有心思吃饭。
奶奶将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把苒苒拉上,就是想着在他们遇到麻烦的时候,图个有人出手帮忙是吧?御铭也好,凌呈羡也罢,总不会袖手旁观。”
“妈,”徐芸脸色有些白,“渺渺也是您的孙女啊,再说您就不担心您儿子出事吗?”
要不是因为这层关系,奶奶早拉住任苒了,可血缘这东西,谁能轻易割断呢?
在赶去的路上,任霄不住看着手机,满脸焦急,任苒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那些究竟是什么人?”
“也没明说,就说渺渺捅了娄子。”任霄最近为了公司的事已经焦头烂额,“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对方开出什么条件了吗?”
“没有,就说渺渺欠了些钱,数额应该不大,要去了才知道。”
司机加快了车速,车子来到一家酒店的门口,刚一停稳,任霄就推开车门下去了。
那些人已经将房间号发给了他,任苒在后面几乎追不上他,她看着任霄因为焦急而步履蹒跚起来,两人坐了电梯上去,很快来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跟前。
任霄按响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