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迫不得已了?
“你怎么跟条小狗似的,我帮了你,你却总以为我心有歹念。”凌呈羡不满地伸出手指,想要去碰她的脸。
任苒自觉地躲开,他想亲密实在不必选在这种地方,司岩看见也就罢了,这还有个夏匀颂,这波仇恨种下去,任苒并不觉得能结出什么好果子来。
凌呈羡漾开浅笑,任苒说得没错,可招仇恨又怎么样呢?
只要她踏踏实实留在他身边,多少仇恨都没事,他都替她挡着呢。
除非,她心里还有别的想法。
夏匀颂不敢明目张胆地看,这个男人给过她太多的冷脸,以至于让她有种错觉,认定了凌呈羡就该是冷酷薄情、抓握不住的。可他现在毫不避讳要跟任苒亲密,他迁就她、纵容她,甚至还能这般弯腰哄着她说话…
夏匀颂垂在身侧的手掌越握越紧,辣椒水哭
得都快虚脱了,爬起身就要往外跑。
司岩伸出脚阻止,辣椒水被绊倒后重重摔在地上。
凌呈羡不耐烦地扭头,“吵死了,给她们剃了头后再丢出去。”
“好。”
对女人动手的事他们做不来,可剃个头发总是可以的。司岩拿起桌上的锥子,让手底下的人按住一个女人的肩膀,他动作很干脆,才不管她哭还是闹,一锥子从头推到尾,剩下的头发也不用他动手了。
几个人坐在那里,瑟瑟发抖,锥子推上来时一个比一个哭得大声。
夏匀颂眼泪含在眼眶里,直到看见司岩冲着她走来。
“你…你想干嘛?”她挥舞起双手,“别碰我,别过来。”
她的那帮朋友已经抱头痛哭了,任苒看到夏匀颂往后退,跌坐在沙发内,双手死死护在头顶,“不要,住手!”
“司岩。”凌呈羡转过身,一条手臂搭向任苒的肩膀,“夏小姐就算了。”
司岩收手,夏匀颂抬下头往前看。
“你带着她们出去,‘陪着’夏小姐和她的朋友们去商场逛一圈,每一层都要去逛一逛,每家店都要进去了才算。”
“不要!”辣椒水第一个喊出声。“我不要出去,我要回家…”
司岩垂首睨了眼,走过去拽住辣椒水的胳膊将她拉起身,“这恐怕由不得你,走吧。”
“夏匀颂!”离她最近的朋友冲过去狠狠推了她一把。“凭什么,我们是替你出气的,到头来你却什么事都没有!”
夏匀颂面色发白,地上全是推下来的头发,她咬紧了唇瓣没说话,很快就被司岩赶出了包厢。
这几人今晚上是出名了,商场里四处都是人,难免要被人指指点点,可任苒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翌日。
任苒吃过早饭准备出门,凌呈羡放下手手里的粥碗,“等等。”
她回头看他眼,凌呈羡表情有些别扭,“为什么不带我去医院?”
“医院又不是好地方,你去做什么?”
凌呈羡看她是成心装傻,“现在奶奶手术也成功了,你总不会还有别的顾虑。”
“她要是问起我们两个为什么在一起,你怎么说?”
凌呈羡不以为然道,“实话实说好了。”
“就说我为了救她的命,迫不得已委身于你,然后再把她气回手术室去,是吗?”
凌呈羡全身的火压不住,将手中的匙子重重往碗里一放,“怎么就迫不得已了?你难道不会跟奶奶说我们和好了?”
“你忙你的去吧,我走了。”
凌呈羡看着任苒快步出去,气得推开椅子不吃了,真是,气都气撑了。
奶奶术后只能吃些流质食物,徐芸亲自炖了
粥来,炖得又糯又烂。
傍晚时分,任苒正在喂奶奶喝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她头也没回,只是看到奶奶嘴角轻挽了下,冲着门口的方向抬下手臂。
“奶奶。”
任苒听到声音,站了起来,霍御铭将手里的水果和礼盒都放在旁边。
“御铭。”
“奶奶,您还好吗?”
“好,很好,都能吃掉一大碗粥了。”
奶奶拉过霍御铭的手,让他在床沿处坐下来。“最近很忙吧?”
任苒站在对面一语不发,霍御铭最近确实抽不开身,凌呈羡当初留下的漏洞成了个套住他的紧箍咒,如今越收越紧。
“还好,工作上是有些小忙。”
“再忙也不能忽略了女朋友啊,”奶奶望向
了站在一边的任苒,“我动手术之前最怕的一件事是不能活着出来,我还没看着你们结婚呢。”
霍御铭的神色明显变了,话到嘴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苒苒,我的小包呢?”
“什么小包?”
“我随身一直挂着的。”
任苒走到床头柜跟前,将抽屉拉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布袋。
奶奶接过手,小心地将袋口展开,手指伸进去掏出枚铜戒指。
她没有将它递给任苒,却是塞到了霍御铭的手里。“奶奶知道,你们现在结婚都要戴钻石戒指了,但这是奶奶的心意,我不给苒苒,就等着结婚那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