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呈羡手掌在她脑后轻揉了两下,任苒就势靠在男人的胸前。
她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肯定是在怀疑她。
但任苒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她还是将咖啡杯从他手里接过去了。
两人各怀心思,心里像是打了个结,有可能在别人的推波助澜下,就会成了死结。
第二天晚上,阿列打了电话过来让他们一起去吃晚饭,任苒总想着他走时的那个眼神,她怕沈琰那边有事,所以还是答应去了。
约的倒是个正经吃饭的地方,阿列要了个大包厢,两个巨大的圆桌分别占了一间屋子,中间拉着块双面绣的屏风。
任苒跟着凌呈羡走进去,能容纳二十人的圆桌前已经围满了人,阿列特地给他们留了两张最好的位子。
“四少,嫂子,就等你们了。”
“怎么这么多人?”凌呈羡目光扫了圈,基本上也都是认识的,“还有你,不是不近女色吗?”
阿列搓着手轻笑,“家里安排的,带出来跟大家先混个脸熟。”
凌呈羡和任苒一到,就开桌了,这一桌上很快就热闹起来,服务员给男人们斟酒,到了任苒身边时,弯腰正准备给她倒。
任苒将手掌轻贴在酒杯上,“我不喝。”
“嫂子,这儿没人不喝的,你看看你多不合群啊。”
任苒还是没将那只手挪开,“我说了我不喝。”
凌呈羡朝她凑近些,“那你想喝什么?果汁?椰奶?还是什么饮料。”
他语气柔得能化出水似的,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是没在一起吃过饭。凌呈羡上次在公开场所上带出来的人还是夏舒雯,夏舒雯也不胜酒量,可她要敢这样不给面子,凌呈羡是要直接让她滚蛋的。
“玉米汁吧。”
“行,”凌呈羡抬头看眼服务员,“来一壶玉米汁。”
“是。”
阿列这回带出来的女人跟以往的都不一样,毕竟是被长辈按了头让他好好谈的,而且对方身家背景都是一流,将来一旦联姻,那必是锦上添花。
“这个菜不错。”阿列拿起筷子就要去夹菜。
任苒见状,转动上面的圆桌,他的筷子还没夹到菜,就已经被转走了。
阿列抬头,有些不悦地看向任苒,但并没有说什么。
任苒将他刚才要吃的菜夹到碗里,顺便还给凌呈羡夹了一块。
“凌太太,我敬您一杯酒。”桌上有人起身,要给任苒敬酒。
她轻摇下头,拒绝得很干脆,“我喝的不是酒,就不占你这个便宜了。”
“你怕是认错人了,她也不是什么凌太太,这位是安然安医生。”阿列算是站出来替她解释了句。
“不是凌太太吗?不可能啊,明明长得一模一样……”
凌呈羡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听不懂人话吗?”
那人很是尴尬地坐了回去。
阿列转动圆桌,“这家的酱牛肉可是出了名的好吃。”
他手指轻按下,然后拿起了筷子,却不想任苒再度将桌子转了过去,这下谁都能看出不对来,这分明就是当众下阿列的面子。
阿列握紧手里的筷子,恨不得一掌拍在桌上,但凌呈羡还坐在这,他到底是不敢,只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嫂子,你今晚是要饿死我啊。”
“怎么了?”任苒摆出一张无辜的脸,“我想吃酱牛肉啊,有什么不对吗?”
阿列面色不悦地扯了扯嘴角,“好,您说的都对,那您吃,我们肯定都紧着您。”
任苒将手收了回去,“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算了。”
她顺便将筷子放在桌上。“放心,我今晚不会再吃一口了,您请便。”
屋内的气氛瞬间僵住,谁都不敢再动,服务员还在往桌上一个个的添着菜。凌呈羡转动了圆盘,将松鼠桂鱼转到跟前来,他挑了最好最嫩的一块肉放到任苒碗里,“置什么气,快吃。”
“你把我带出来做什么呢,搞得大家都不高兴,以后你就自己出来好了。”
凌呈羡将手放到任苒身后的椅背上,“那我们以后就不出来吃了,吵吵闹闹烦死人,在家吃。”
“你嫌我吵啊?”任苒看了眼碗里的鱼,“我又没说什么话。”
“行了,故意给自己找气受是不是?”凌呈羡笑着挨近她,搂着任苒的肩膀,手掌在她肩头轻拍两下,“等你吃好了我们就走。”
阿列听到隔壁传来阵动静声,他嘴角牵起抹古怪的笑,“这么干吃着多没劲啊,我们找点乐子助助兴吧。”
他推开椅子起身,任苒的眼皮下意识轻跳了下,她抬头看到阿列走到那面屏风前,将它慢慢的拉开。
对面包厢的沙发上坐了个人,他双手被绳子绑着,任苒看不清楚他的脸,因为他脸上蒙了个黑色的袋子。
阿列打了个响指,站在沙发后面的一个男人将那个袋子抽掉,沈琰不适应地甩了甩脑袋,这才看清楚不远处的这桌人。
“安然!”
他着急要起身,却被人按坐回沙发内,“为什么打你电话总是不接?我也找不到你去哪了,那晚上是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你听我解释。”
阿列冷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