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店的老张,老张的儿子给那公告拍了照,然后帮他发到网上。
无人问津。
没有人在意他是否是清白的,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一定要致他于死地。
店铺几乎没有人光顾了,就连那些曾经的邻居和老顾客每次碰到也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老钟。
老钟看着日渐破败的店铺与落魄的妻女,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这种肮脏的人渣!就该以死谢罪!别拖累你妻女了!】
不知道谁喊出的那句话,此刻却不停地在老钟的耳畔回荡。
他最后一次抱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三人痛哭流涕。
当晚,老钟让妻子带着钟可回娘家躲一阵,他会处理好一切。
“......你要怎么处理?”妻子颤抖着问他。
“我在天海市公安局有几个熟人,我想让他们帮我想想办法......最近闹得太大了,听说可可在小学都被人欺负了,先去别的地方躲一躲吧。”
“爸爸.......”
钟可啜泣着抓住父亲的手。
“我们没做错事......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们。”
老钟回答不了孩子的问题,因为他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微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带着她来到店铺门口,指着头顶漆黑一片的天空。
“可可,你看,这天黑吗?”
“黑......”钟可小声说道。
“爸爸也觉得黑,因为有乌云啊,把月亮给遮住了。”
“那爸爸.......月亮还会出来吗?”
父亲蹲下身,轻轻摸着女儿的头。
“会的,可可,总有一天,你抬起头,便一定能看到月亮,看到星星,看到一切.......可可,要记住,我们没有做错,所以永远,都不要认错,也不要低头......要相信,乌云总会有过去的一天,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
那是钟可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
她和母亲回到娘家住了三天,但却一直联系不上老钟。
母亲很担心,便带着女儿又返回了天海市。
在拉开店铺卷帘门的那一刻,钟可听到了母亲发出了一声近乎于绝望的轻笑。
母亲没有把卷帘门完全拉开,因为此刻,老钟的尸体,就这样吊在店铺的中央。
他的脚下是一封用血写的遗书。
里面没有任何关于自己委屈的愤懑。
只有对妻子和女儿的不舍与愧疚,以及......
对食物投毒事件的承认。
“岂有此理!”
原本躺在长椅上的夏玲玥直接坐了起来。
她一拳砸下直接把两人身下的长椅给砸得粉碎。
“呜啊!”钟可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抱歉,这,这椅子,年久失修了。”
夏玲玥赶紧找补,而后转移话题道:“这件事!太过分了!从头到尾!那些人拿不出任何证据!反而是你的父亲不断地在自证,可即便有证据也会被人所无视!”
“天底下哪儿有这么荒唐的事情!还有!你爸为什么最后要认啊!?”
钟可小心翼翼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她那本来就很老旧的校服。
“我,我不知道,妈妈自那以后继承了店铺,大家看我们可怜,偶尔也会来光顾一下生意,但我听说,他们就算买了我家的东西也不会吃,出门就会扔掉,纯属是照顾一下我们......”
“卧槽!这么好吃的东西!随手就扔了!暴殄天物!他们不配吃!”
夏玲玥气得是双手叉腰来回踱步。
“总之......夏玲玥同学,我,我希望你不要害怕,我们家的东西,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夏玲玥白了她一眼嘟哝道:“我妈做的东西估计才是真正的毒药,老李说苏丹红拌酸奶也比不过我妈做的饭,就算你家的东西有毒,又能算得了什么。”
“诶?夏同学,你,你说什么?”
“行了!别什么同学同学的,你就叫我玲玥就行了,我的朋友都是这么叫的。”
“朋,朋友......?”
钟可有些难以置信地用手指了指自己:“你,你愿意和我,我这样的人做朋友吗?”
“咋的?你是多个眼睛还是多张嘴啊?还是你裙子里多了个东西啊?我看看?”
说着夏玲玥就去撩钟可的裙子。
“呜啊!!”钟可面红耳赤遮住裙子,有些不满地说道:“玲,玲玥!不,不可以这样......”
结果夏玲玥确实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道:“对嘛,你瞧,这样说话不是轻松多了吗。”
而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坏了,老李说今天小弱智出院,要一起去外面吃饭。”
“对不起!我是不是耽误你时间了!”
夏玲玥没有说话,只是在思考,钟可见状微微鞠了一躬想要离开。
少女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而后打了个电话。
“老李,我放学了,来接我,我不走路,我要坐车!唔,对了,晚上吃饭我可以带一个朋友一起来吗?真的~?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