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王捋着长须,满意地点了点头。
“至少他们这一点没有说错,李牧寒,你的确是一位深明大义之人,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代表三界......”
他的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因为此时,李牧寒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并不是很符合他性格的诡异笑容。
“我认罪,我也明白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不就是想要一个听话懂事的武器吗。”
束缚着李牧寒周身的锁链开始颤抖。
秦广王感觉到了一股力量正在这大殿之上游走。
“但是别搞错了,谁他妈告诉你,老子就一定会听你们的话,成为一个工具?”
咔嚓——
锁链开始出现了裂痕,此刻摆放在秦广王案台之上的那块谢承天的玉佩也开始闪烁起了幽光。
“数着残棋江月晓,一声长啸海山秋......”李牧寒缓缓开口,念诵出了那位白衣道人所为曾念诵完的诗句。
砰——
所有的锁链顷刻间化作了粉尘,那些拽着锁链的差役也被这里了震得东倒西歪。
霎那间,黑色的海洋开始翻涌,而那名白衣男人也醉醺醺地朝着这大殿走来。
“饮馀回首话归路。”白衣道人拿起了腰间的酒葫芦,看着那些朝着他冲来的鬼差,只是仰头将葫芦中的酒一饮而尽。
“遥指白云天际头。”
李牧寒也同样拿出了酒葫芦,而后夏玥的身上也出现了一块同样的玉佩,两枚玉佩在刹那间腾空而起,逐渐合成了一块阴阳玉。
霎时间玉佩绽放出的光芒将大殿之上的阴森鬼气彻底驱散。
当那光芒散去,李牧寒与夏玥身后所背负的雌雄剑已然现出了原型,而后一股力量涌入了李牧寒的身体里。
这种力量和万魔殿的力量不同,他并非是从他人处借来之力。
这力量与李牧寒还有夏玥的身体融会贯通,浑然天成,就仿佛是和他们的身体成为了一部分。
“是时候了,小友。”
白衣道人高高抛起了酒葫芦,脸上露出放荡不羁的笑容,他手成剑指身后那把墨色长剑腾空而起霎那间九天雷鸣轰然巨响。
黑海倒灌冲撞大殿。
而在大殿之中,李牧寒也同样手成剑指,他与夏玥的脑中都同时传来了那道人的声音。
“你今日请我三壶好酒,一桌好菜,我便将这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你并非此世间寻常之物,无需借助天地之灵气也能融会贯通,二位小友,可否唤我一声,师傅。”
那些束缚着夏玥的杀威棒此刻也顷刻间化为粉尘,李牧寒和夏玥对视一眼,而后两人如同肌肉记忆一般各自唤出身后长剑。
飞剑如鸾凤一般盘旋半空发出悦耳的嗡鸣之声,而后双剑各自盘旋于其主人身边。
李牧寒与夏玥同时出声:“师傅。”
“哈哈哈哈哈!好!长将气度随天道!不把言词问世徒!”大殿外的鬼差,拘魂使们被黑海搅动,苦不堪言,侥幸脱离着也被白衣道人的飞剑所伤。
而在殿中,秦广王已然起身,他高大巍峨的身躯如同一座山峰般矗立于二人身前。
“魏征。”
秦广王怒喝一声。
判官了然于心,忽而唤出无数的阴兵鬼将将二人团团包围。
“拿下。”判官一声令下,无数鬼差阴兵齐刷刷扑向了李牧寒与夏玥。
“夜深鹤透秋空碧,万里西风一剑寒。”
李牧寒的目光冰冷如水,他感受着体内的这股力量的流动,并且将其融入自己的身体。
“......”夏玥也张开了嘴,但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说台词啊,怎么到你这儿就拉胯了。”李牧寒瞪了夏玥一眼。
“看,看不懂,我,我不认识那些古文,反正......杀嘛。”
“那就杀。”
李牧寒心念一动,剑尖轻挑,一道剑气如同游龙般穿梭在阴兵之中,所过之处,鬼影消散,化为乌有。
夏玥则身姿翩翩,剑舞如同行云流水,她的动作优雅而致命,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阵清风,仿佛在为这场生死之战增添一抹诗意。
“拿下他们!”
判官怒吼。
但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剑法交错,剑气纵横,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场,将大殿中的阴兵鬼将逼得节节后退。
“李牧寒,你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为了三界,牺牲你一人便可换得太平,你又何苦执迷不悟。”
秦广王还在试图劝说。
“放你娘的屁。”
李牧寒穿行阵中还不忘对秦广王竖起一根中指。
“我这条命,的确是很多人的生命换来的,但他们现在都希望我活下去,我和他们做了约定,这无数人托举铸造而来的所谓生命,绝不会再次成为你们这些高高在上之人玩弄的筹码!夏玥!”
李牧寒怒吼一声,夏玥也明白其意思,双剑交错盘旋,逐渐汇聚在了一起。
“界域!”二人几乎同时出声:“天遁破法!”
霎那间,双剑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将大殿中的阴暗一扫而空。
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