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噢了声，有点可惜收回小爪子。
只是目光依旧落在那条无意识摆动着的鱼尾上，语气赞叹。
“摸着好舒服！”
冰冰凉凉的，宛如丝绸一般的质感，让人不自觉想再摸一摸。
见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尾巴，小人鱼咬住唇，下意识将自己的尾巴藏起来。
冷白色的指尖还搭着餐桌，借力支撑住整个身体。
他想他可能需要去外面冷静下，一定是古堡内突然多出两只家伙，导致有点缺氧了。
小人鱼慢吞吞吐出两个字。
“吃鱼。”
梨棠这才想起来自己本来的目的，乖乖叉块鱼肉递进嘴里，只是刚叼住，又发现什么，有点好奇凑过来。
“咦，你脸红了？”
洛衍下意识碰了下自己的脸，而后有点恼羞成怒拉开距离。
“没有，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事。”
眼瞅着小人鱼急匆匆游进房间，而后哐当一声关上门，小姑娘有点茫然歪了下头。
她咀嚼完嘴里的鱼肉咽下，转头看向趴在地上的小弟。
“他不吃了嘛？”
怪物鱼迟钝摇了摇头，视线落在处理好的鱼肉上，默默咽口水。
梨棠小声嘟囔了句奇怪，又投喂了自己小弟几条，相当豪气地拍了拍它的头。
“跟着我有肉吃！”
怪物鱼身形一跃，快速将小鱼卷进嘴里，闻言捧场点头。
嗯嗯，跟着老大有肉吃！
在两只愉快吃饭的时候，小人鱼已经游到了房间内。
他停靠在门边，有点迷茫注视着自己的尾巴，抬起指尖碰了碰，低声呢喃。
“真奇怪。”
明明他自己碰没有什么感觉，怎么刚才那么，那么……
想到那股突然涌上来的感觉，小人鱼长睫颤了颤，有点难以启齿。
他今天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只早上吃了半个果子，此刻已经有些饿了，然而不管是小银鱼还是他之前找来的果子，都放在外面。
洛衍抿了抿唇，有点纠结要不要出去。
但一想到小姑娘还在外面，他就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
只是少吃一餐而已，不会有问题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待在书阁看古籍的小人鱼忍不住摆了摆自己的鱼尾，饿得有点烦躁。
他还从来没体验过这种滋味。
往常找不到果子也会随便吃点小鱼应付一下，而之前在人鱼族，他好歹是名义上的皇族，自然也没有人鱼敢让他挨饿。
实在不行，他还能催眠别人，也就没有陷入过现在的处境。
在心里估摸了下时间，小人鱼合上古籍，摆了摆鱼尾游到门边，暗自嘀咕。
“应该休息了吧？”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这是他的地盘，他的古堡，那他为什么要躲躲藏藏?
洛衍拧了拧眉，陷入自我怀疑。
还真是被那只小虎鲸带跑偏了。
想着打开门，光明正大游出去，就见小姑娘已经变成虎鲸，正懒散摊在怪物鱼上，看样子是吃撑了。
这幅样子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一想到刚才处理的鱼都进了她的肚子，小人鱼就有点不满。
他偷偷游过去，抬手捏了捏她的鱼鳍表示报复。
“让你突然碰我。”
虽然对方并没有给他反应，只懒散侧了个身，但洛衍却意外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