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几人面面相觑。
莫不是,他竟是认真的?
张常钦更是目带探究的看向他,“不如,派人去打听打听这女娘底细如何?”
李琰立即自荐:“大人,此事就交给属下吧!温大人是属下的兄弟,属下定会尽心办好此事。”
却不想,温朝晏竟斩钉截铁的回绝:“不必了。大人,属下孤家寡人,朝不保夕,不必打搅那女娘清净。”
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其余人等,哪还有不明白的?
很明显,是真的上了心了。
也不难理解。
上一回在庄子上,这温大人,怕是已经见过那女娘了吧?
漆黑的雨夜,受到惊吓和威胁的女娘,定是楚楚可怜极了。
温大人这样的人,许是多瞧了两眼。
刚刚,又命运般的重逢。
那女娘行事,有如此特别。
这温大人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
除了李琰和顾廷舟,其余几人脑海中,都瞬间脑补了这二人的一段情缘。
心底,还都觉得温朝晏是个情义深重之人。
张常钦更是一笑:“哈哈哈!有意思。”
既然有了这心思,他北镇抚司的人,何须退缩?
若是真能给他成个家,这小子往后,便不会有想要离开北镇抚司的心思了。
张常钦暗暗看向李琰,并给了他一个眼神的示意。
李琰立即会意的颔首,装做定会隐瞒行事的样子。
姜晚澄四人经过这番折腾,早就饿的饥肠辘辘。
于是,离开京府衙门后,赶紧就先找了个饭馆,并点了好几样菜。
只是吃着,都没什么味儿。
“这鱼也太腥了!”
“还是上次姑娘做的鱼肉锅子好吃啊。嘶——我想这都流口水了。”
杨虎这个从前过惯了苦日子的人,如今跟着碧水居吃的好了,对城里的饭馆子竟也跟着挑剔起来。
只是虽然没什么味儿,但到底还要填饱肚子。
说着,杨虎提到城西那边的铺子。
“姑娘,之前您让小的和李四桂去瞧的铺子,有下落了!刚刚小的在京府衙门马厩去取马车,耽搁了片刻,就是因为遇着了线人。”
“那线人给我说,有三家铺子下月初都要售出。”
姜晚澄眸光一亮。
“这三家铺子,可有底价?”
杨虎:“有。小的都一一问过,有一间铺子,正对西市口,平日也是客流最多最大的铺子。售出八百两。”
“另外两间,一间靠东,与第一间隔了两间铺子,售出六百。”
“还有一间,人流较少,寻常做的生意都比较冷清。不过售出,只要三百。”
“还有,东市也有铺子……”
杨虎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姜晚澄听的认真,等吃完这顿饭,竟已过了一个时辰。
既然已经进了城,姜晚澄干脆就去瞧一瞧这些铺子。
等从东市再到西市,逛完后,几人都已疲累不堪,且天色也不早了。
姜晚澄:“我去织花巷找雪薇姐。庄子上有孩子们,不如杨虎你和史大哥,趁宵禁还未到,今晚便先回家去吧?”
经过上次锦衣卫之事后,庄子里里外外,如今更加加强了防护。
但防不住盗贼土匪,所以姜晚澄也万不敢掉以轻心。
“等明日申时,你们再来接我们便是。”
杨虎自然是听令行事,反正又不用走路。
史奕却高高扬眉,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城中并不太平,你当真不要我留下?”
姜晚澄:“史大哥不用担心。崔二哥和雪燕姐的身手,护着我们足够了。你回去,别忘记喝药。”
当初带到上京的那株藤曼,姜晚澄如今在试着解毒。
不过,也只能试着,并不能有太多把握。
但喝药之事,史奕自己也很上心。
如此,他也只能答应。
等把姜晚澄和画儿送到织花巷的作坊后,杨虎和史奕就赶紧赶出了城。
姜晚澄和林白薇亲亲热热的见了面,自然又是一番叙旧。
到了戌时三刻,画儿总算安顿睡下。
姜晚澄换上罗衫衣裙,与林白薇出了门。
顺着淮河,走了大约一刻钟,便到了一处小屋门外。
姜晚澄瞧着,这门口还真有一棵柳树,一排开的正艳的花草。
天黑看不清更远的四周,但提着灯能看见,旁边还有几家这样的小院。
神奇之处就在于,这里可是大梁国都,上京城。
无论何处地段,都应该繁华热闹,且租金不菲的。
但温朝晏竟找到这样一处闹市中的偏隅之地。
花开门前,河流桥过。
如此依河小院,太不像上京的风格了。
若不是明确知道自己确实是在上京城,姜晚澄都要怀疑,自己是否是在大晋。
林白薇眨眨眼笑道:“据我所知,这院子,三十两的月租,可不算便宜。二当家他呀,可是用了心的。”
月租三十?
确实不便宜!
他当锦衣卫,一个月才多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