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薇和崔瑾之想了一番,还是觉得姜晚澄他们师徒三人独自上路实在危险,而温朝晏他们那边虽然人手不足了,但好歹他们三人加上一个武大,应付广蔗那边的问题,应该也不大。
所以,林白薇二人也跟着踏上了前往上京的水路。
但是一路紧追慢赶的,也不知是何处出了问题,竟然一直都没有追上。
“有一日,我们将船靠岸,想要暂时歇息半日。原本也只是想要找个农家,吃顿农家饭,却不想在这村中,遇到了一行人。”
林白薇说着,意味深长的盯了姜晚澄一眼。
“晚澄,我们看见封老了。”
姜晚澄心中一个咯噔,“你们!遇见的是鸢鸠一派!你们没事吧!?”
林白薇脸色有些惨白后怕的摇了摇头:“若是有事,你现在岂不是和女鬼说话?不过,看样子,你是知道封老如何了?”
姜晚澄眼神愣愣的,“是。师父命悬一线,事发紧急,是我亲自将他交给鸢鸠一派的。白薇姐,难道……你和他们冲突了?”
林白薇松了口气,“当然。我们可不知他们是什么来历,只见封老昏迷不醒的躺在水榻上,还以为他们是什么贼人!”
“你们从破庙失踪后,我们就担心不已。虽然二当家回来说,你们已经解决了事情,可哪想我和瑾之再见到封老会是那般情形?”
“所以,我们就和他们对打了起来,原本还想将封老给夺回来呢!哎,技不如人,我们还差点被他们给毒死了!”
姜晚澄愕然。
照理说,他们若是真的遭了鸢鸠一派的毒手,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难道……
“师父他醒了吗?”
林白薇眨了眨眼,盯着姜晚澄好似有些意外,“你怎么好似比从前聪明些了?”
姜晚澄干笑着摇了摇头,“经历这么多,我岂能还如从前那般单纯?白薇姐,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
林白薇被姜晚澄摇晃着,她才又道:“这些人,原本我们也没在意。毕竟桥归桥路归路的,我们也只是上岸想歇个脚踏实地罢了。”
“却不想,他们说翻脸就翻脸,村中收留他们停歇喝茶的那户人也不知怎么得罪他们了,孩子大人,都被一招毒死,实在狠毒!”
“村里的人都听见了他们家的惨叫声,但谁也不敢这种时候出去。只听见那户人家还被放了火,还有活着的,在火中惨叫,实在惨绝人寰没有人道!”
“我和你崔二哥,我们从小就都是混江湖的,我们并不怕事,就怕遇到丧心病狂的狂徒,若是把一村子的人都给杀了灭口,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们才说出去瞧瞧。这一瞧,就瞧见了你师父。”
“封老看样子,昏迷不醒。我和你崔二哥就着急了,害怕你和二郎都被他们害了,这才冲了出去,让他们把人交出来。”
“可这世上,我们不怕什么武林高手,就怕遇见这种防不胜防的用毒高手。我和你崔二哥差点饮恨西北,怕是就算是死在了那小村子里,你们也永远找不着我们,险些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恰巧这时,封老醒了过来。”
“有三个长者,看样子也是这行人中最具威望的三人,他们见着封老转醒的模样,都立即露出一副激动万分,眼泪横流的模样,一个个扑着上前,口中喊着师父。”
说话间,林白薇又盯着姜晚澄脸上神情打量,见她似乎并无半分意外,显然是完全知道这些人身份的,便也不再纠结。
林白薇:“不过封老却并未像这三人一般激动,他只看了眼四周情形,好似就明白了过来发生了何事。”
姜晚澄激动的打断林白薇问道:“当真?白薇姐,你当真看见师父他醒了?他形容如何?精神可还好?”
“师父一定会怪我自作主张,但……但我实在没用,救不了他,才不得不将他交给鸢鸠一派的人。”
林白薇叹了口气,“封老他瞧着,精神确实不太好。而且神情间充满冷意,看样子还起不了身,便只是躺在榻上。不过,若不是封老及时醒了,并下令那些人赶紧给我和瑾之解毒,我们就真的彻底完了。”
姜晚澄怔怔流下泪来。
师父离开鸢鸠一派二十年!
整整二十年,隐匿在青阳镇的一个乡野间,不问世事。
若不是放心不下姜晚澄,要跟着她到上京,所以才重新出了世,师父也不用与他不愿重新沾惹的前世纠葛。
不过,就算师父以后不认她了,姜晚澄也不后悔这么做。
与所有一切相比,师父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林白薇安慰了姜晚澄几句后,才又继续道来:“不过,我们二人到底元气大伤,所以在那村中又休养了一段时日。这不,前几日才紧赶慢赶的赶到了这上京,我们猜测若是你一路顺利应该也到了。你和二郎,一切都可还安好?”
林白薇瞧着姜晚澄如今在上京也坐了马车,身边还又跟了个高手,原本心中高高悬起的担忧,也跟着放下了不少。
很显然,她比他们想象中的过的好上不少。
林白薇真心为她感到高兴,心中也有些讶异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