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只是烧鸡肉。
还有一盆烧鱼块儿呢,瞧着也很是入味儿。
其余,还有两碟子像是玉米馍馍。
难怪那会子又叫了人进去,是帮忙捣玉米浆了吧?
这东西,大家在家里时倒是也经常做,不过因为都舍不得面粉,所以看起来都没有这做的又大又扎实的。
还有黄澄澄的鸡蛋,与丝瓜炒了一道菜,瞧着就鲜香。
其余的,便是几个素菜了。
“天爷,快瞧这个炒丝瓜,这一盘要多少鸡蛋!?真不愧是庄主,真是豪气!啧啧!”
大家看着她,顿时突然间,好像也没有那么怕了。
所以,当鲜嫩多汁,又鲜香美味的大肉块送进口中时,有人还瞧瞧的哭了起来。
软烂的一口就能抿化。
有些胆小的婆子,就派了家里的媳妇过来。
有人尝了一筷子后,便再也停不下来。
大伙儿都疯狂的吞着口水,在听风热情的招呼下,都不客气的跟着坐了下来。
推拒间,都喝了第一杯酒。
“就是呐,我可听说,这些贵人家的姑娘们,会做饭也都只是指挥两下,竟当真还有自己掌勺的?”
姜晚澄也不勉强她们。
但她这会儿,不仅请大家吃菜喝酒,还摆出如此亲和的态度,这让妇人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姜晚澄招呼大家吃菜:“献丑了,没有给位婶婶、嫂子做的好吃,大家随意吃点。”
她真是客气了。
姜晚澄已经解了襻膊,还洗了一把脸,恢复了清清爽爽的样子。
说实际话,今儿有人上门来邀,说是新庄主要在各家请一个妇人去碧水居吃饭喝酒聚聚时,大家伙儿都还不怎么信呢。
妇人心中惦记着家中儿孙,似还有些可惜,为何今儿姑娘不允许家中一人再带个小孩儿来,让他们也尝尝这人间的美食。
“对呀姜姑娘,俺们都听你的,往后俺们家,都不会惹事的。”
“就是就是,俺们今儿都好大的面子呀,被姑娘您请来喝酒,俺这辈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俺真的高兴死了。”
现在坐在这儿,大家都还有些恍惚呢。
原来,土豆还能这么做呢?
从前,大家更多就是蒸熟、煮熟拿来当饭吃的,没想到这和肉烧在一起,还能如此入味!
大家笑起来。
谁家里不是至少四五口人的?
“真稀奇,我可要好好尝一尝。”
这豆角子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平常十天半月沾一点油荤,那都是菜里找肉沫子,偶尔就算多做一点,那都是让给家中老人、孩子还有男人们。
可谁敢真放开了手脚啊?
瞧吧,这个新庄主,还不单独请她们来吃菜喝酒了?
即便是谁家有啥事儿,那招待的从来都是家中的家主,那些汉子们!
哪有人,还请她们这些妇人、女娘的?
“姜姑娘可真会做啊!怎么想出来的,这是?”
一个个儿开始还拘谨,但一放开,就都显出了原型。
在场没有任何一个妇人,有机会大口完完整整的吃过一坨肉。
大家说不受宠若惊,是不可能的。
“这炸鱼块也好吃,你们快尝尝!”
“那可不?俺家小孙儿铁蛋儿昨儿晚上过生辰,俺都只敢给他煮一个鸡蛋,把其它几个孙儿都给馋的流口水。要是让他们瞧见这一桌子,那怕是都要抢疯了!”
她长得可真是好看,水灵的像那池塘中的荷花儿似的,当真是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就好像邻家那貌美的侄女似的。
就是抢晚了,被轮到跟姜晚澄坐一桌的几个妇人,显得有些局促紧张。
也不觉得丢人,大家此刻感同身受,都觉得前几十年,好像都白活了似的。
今儿,才是真正有了点儿做人吃饭的快乐。
见到这一幕的,还有谁不明白?
哪里是献丑,简直就是惊为天人,几乎都没吃过这么美味的菜肴。
其实,不只是肉好吃,这烧的软烂黏糊的土豆,也是惊为天人。
不过,来还是要来的,毕竟今儿才见了这新庄主手底下的人是怎么打人的,谁不敢来?
在这些妇人眼中,姜晚澄可是个金尊玉贵的贵人儿!
倒了一杯清酒,然后拉着温二郎站起身来,“各位婶婶、嫂子们,虽然我买了这座庄子,但因着我女子身份,所以可能多有会被人瞧不起的时候。”
而且,心中还渐渐多了一丝亲近感……
这姜姑娘竟还举着酒杯,要敬大家伙儿,谁不迷糊?
多的人家里,十几口人,四世同堂都有。
听风热情的招呼着众妇人:“今儿大家可都有口福了!这些,可都是我们姑娘亲手做的!每一道菜,都是姑娘掌勺!
“哎呀,姜姑娘这样身份的人儿,还会自个儿做饭呢?”
她看到紧张的几人,脸上露出笑来:“各位婶子,嫂嫂,平日里在家中什么样子,今儿便也自在些,不必拘束。”
“姜姑娘客气了,俺们都是女子身份,您说得对,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