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二郎狠狠扒了两口,然后塞在口中像只仓鼠一样慢慢的咀嚼着享受。
史奕见他如此,有些紧张的也试着吃了一口。
随后,他瞳孔狠狠一震!
这……这味道……
莫名的,史奕竟掉下泪来。
姜晚澄和温二郎见他如此,面面相觑。
史奕慌张的埋首擦了擦脸,随后红着一张黑脸,结结巴巴的道:“定是烟熏着了,吃、吃吧……”
说着,他自己就大口吃了起来。
温二郎和姜晚澄只好继续装作什么未发生过,低头默默的吃着。
史奕心道:真是丢脸!不过,他如此失态,只是因为,好像连自己也记不清,究竟多少年……没有吃过,像这般真正饭菜的味道了……
这女娘,还果真是个会做饭菜的,是他小瞧了人。
饭后,史奕带着姜晚澄去看那蔓草。
姜晚澄摘了下来,查看后又闻了闻。
她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不过,这能吃吗?
史奕在一旁解释说道:“十年前,我与一人打赌输了,所以替换了那人来这山中守墓。守的,便是你们前几日误闯的那个墓室。”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不懂什么奇门遁术,所以这山中阵法都是那人布置,离开前,他告知我如何开启阵法,如何离开,和关闭,旁人是一概进不来也出不去的。”
“他还告知了我,哪些野菜可以吃,哪些藤曼不能吃。这一株,便是他亲自指给我,说能吃的蔓草。”
“我没想到,原来这草竟是个慢性毒药,我吃了两三年就发觉了,不过为了不饿肚子,所以又用了两年时间才将此草排出。”
“从前我若十天不吃它,便会发作糊涂,吃了它,便能恢复如常,就好似会上瘾一般,几日不吃更会心中惦记。”
“不过,我知道那不是好东西,所以用了强硬的法子戒断,如今已有五年未吃,仍旧大概仍会两个月便发作一次,醒了虽能记清发作的事情,但我厌恶失控的自己……女娘,你可有法子替我彻底戒断这症状?”
这人,还当真是命大!
明知自己中毒的情况,还敢继续乱吃试药。
也在不清楚究竟情况之下,随便就戒断毒草,也不知他活到今日,究竟是他太幸运了,还是这毒根本就是废物。
而且,他身上还有羊角风,像上次他们遇到的那般,若是两个一起发作,是很容易就死人的。
他还能独自活到今日,真是个奇极。
不过,因为一个赌约就守在这山上十年,他倒也确实是条汉子!
反倒是与他打赌那人,真不是个东西!
姜晚澄也不妨告诉他,“这究竟是什么毒蔓草,我并不清楚。不过,我想我师父一定知道。若是等他醒来,你这身上中的毒,问题应该不大。”
“但是你的羊角风症,说实话,此生都是无法根治的。只能控制,还有每到发作,我能替你缓解,保你性命。”
“不过……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一件事,我们不会在此久留,最晚明日,我就打算离开此处了!”
温朝晏那边,眼下还不知究竟是何情况,姜晚澄确实忧心不已。
而他们在这山中消失了几日,张赫宣那边若是守了这几日也再不见他们踪迹,指不定也应该撤人了……
所以,姜晚澄打算赶紧离开。
让她想不到的是,这史奕竟打算与他们一同离开。
“你去何处,我就去何处!反正,女娘要替我治病解毒,这是我替你寻回你师父的交换条件!”
姜晚澄见他如此干脆,还很惊讶:“你不守墓了?”
史奕淡淡说道:“当初我输了赌约,本就只是十年守墓。如今,十年期限早已过,那人迟迟未来,就连这蔓草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故意想要我吃下再离不开此山,还是无意为之……不过,我该做的,早已做到,如今离开问心无愧。”
姜晚澄见他决心如此,自然再没有别的意见。
更何况,其实她心底更是乐意此人能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此人身怀武功,而他们老弱病幼,走在路上怎么看都是一副很好打劫的样子。
所以,若是有此人压阵同行,旁人便是看他体型样貌,也不敢轻易再来招惹。
虽然他因为中毒,而有些情绪隐患,但他也说了,如今是两月发作一次,所以近段时日他应该不会再犯。
于是,第二日。
姜晚澄亲自去挖了一颗那蔓草,然后用土壤包裹着一起带走。
史奕背着仍旧昏迷不醒,时冷时热的封老,四人就此出发了。
从山崖处,有能直接下山的小路。
那晚他们慌不择路,倒是并未发现。
四周杂草慌树都被烧了个干净,但许是那晚一直细雨的缘故,幸好这座山并未彻底烧起。
出了史奕茅草屋周围阵法,眼前一片豁然。
路边虽然焦黑,但姜晚澄见到了鸟兽,也顺利的招来了一直在周边徘徊找她的信使鹰兄。
“鹰兄!”
姜晚澄伸出胳膊,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那盘旋在半空中的鹰立即嗅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