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小六。我也愿意再给她一个生机。只要不动弹走足十步,她就不会死。而你们师父,自有这十步断肠丸的解药!”
封老说完,携着姜晚澄速速离开了此处。
留下一屋子的鸢鸠一派弟子们,面面相觑,一脸苦涩。
“大师姐,难道,我们当真要眼睁睁看着师祖就此离去?”
楚羽宁死死咬住了唇瓣。
“那还能如何!?你没听师祖说吗?十日,我们只有十日。所以,必须马上启程赶回魑凉谷才能活命。”
“不过,好歹知道师祖的行踪了。等我们服了解药,再来寻他应当也不难。”
楚羽宁没说的是,他在师祖身上已经下了一枚香丸。
师祖本人或许都未察觉。
这香丸是出门前,师父特意交给她的。
让她若有机会见到师祖,一定要给师祖服下。
所以,师祖一醒来,她就在师祖的茶水中混下了那枚香丸,并看着师祖吞了下去。
那香丸混入水中无色无味,但是吞入腹中,就会一日比一日,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香气。
这香气,寻常人其实也闻不到。
但若是通医者,便会察觉。
等这次回去,师父一定会亲自出来寻找师祖的踪迹吧?
师父他,可是寻了师祖整整二十余年呀!!
在楚羽宁还未出生时,更别提被带到门派中学艺了,那时师父就在苦苦寻觅师祖的踪迹了。
所以,上一回在扶骏县,二师伯无意中看到师祖的踪影时,回去告诉师父后,师父险些都发疯了。
若不是手中的事情实在走不开,怕是师父早便亲自出谷来寻师祖了。
足以可见,在师父心目中,师祖的地位有多重要。
楚羽宁只是搞不明白。
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竟会让师祖能狠心丢下魑凉谷的一切,丢下师父和师伯们,远走江湖二十余年……
师祖他,当真已经对师父师伯他们,绝情绝义了吗?
而且师祖还将自己容貌搞成那副样子!
若不是师伯回去亲自画了画像,楚羽宁他们简直不敢认。
没想到,师父苦寻二十年的师祖,竟是这样一副鬼魅一般的糟老头子模样。
前些天,在江源郡见到师祖踪迹后,他们便一直在找机会想要下手。
若不是昨晚偷了空隙,怕是如今也没有机会和师祖相处这么片刻。
如果不是小六犯蠢冲动,或许还不会闹得这么僵!
不过他们好歹,也不算空手而归。
楚羽宁等人不敢再耽搁,立即抬起地上的小六就匆匆离开了客栈。
姜晚澄三人出了客栈后,并未走远。
而是在街上来回的走。
走了好几趟后,姜晚澄的脚边总是莫名滚来一些小石头。
她勾唇笑了笑,三人迅速走到一个巷子口,等了一会儿她才放声道:“快出来吧!他们都已经被你师伯吓跑了!”
果然,温二郎悄摸摸的从一旁的遮掩处跑了出来。
“阿姐!师伯!”
温二郎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到他们三人都安然无恙,紧绷的小脸好似也终于轻松了一些。
雅姐儿还好奇问道:“二兄!你怎会在这里?”
姜晚澄:“你二兄虽然机智的逃跑了,但是我们还在客栈里呢,所以他一定不会立即离开,而是会在附近等待,并还想伺机救我们吧?”
被姜晚澄彻底摸准了心思的温二郎红着脸摸着后脑勺。
“阿姐说的,确实如此。阿姐,你们怎么这么顺利就出来了?”
姜晚澄看向一旁的封老。
自从离开客栈后,封老的脸色就是阴沉阴沉的,看起来好像因为这些鸢鸠一派的弟子们,心中还气的不轻。
姜晚澄:“师父,您还好吗?您说的什么,离魂散,还有十步断肠丸是真的?”
封老:“自然,老夫出手岂会弄虚作假?”
只不过,那离魂散什么十日期限确实夸张了些,封老那药,其实半月也死不了。
只不过,十步断肠丸倒是真的。
封老自然更是爱护自己这个小徒儿的,被人欺负了,他是当真起了杀心。
见到师父这副嘴硬其实心软的样子,姜晚澄心道:看来,鸢鸠一派和那些徒孙,在师父心中,并非像他所表现得那般真的无足轻重。
四人聚头后,自然是要想法赶紧与温朝晏他们汇合。
出镇后,姜晚澄才对温二郎说道:“下一次若是再有这种情形,千万不要以身涉险去救阿姐。去找你阿兄,找救兵,找更多一些的人再一起回来,知道吗?”
温二郎虽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了阿姐。”
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
出了镇子后,姜晚澄吹响口哨,试图引来鹰兄。
可是等了一会儿,他们也未见鹰兄的踪迹。
于是,只能分辨方向,朝着昨日的大概方向寻去。
姜晚澄往脸上抹了些稀泥,雅姐儿和温二郎也将小脸涂的脏兮兮的,封老本就是一副生人不敢招惹的样子,所以四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