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澄立即伸出双手死死捂住雅姐儿的耳朵。
抖着颤音,仍在安抚她:“别害怕,嘘——别怕——”
温二郎看了一眼,则自己捂住耳朵,虽然捂的很敷衍,但姜晚澄看到他的动作还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姐弟三人靠在一起,姜晚澄突然想起师父。
对了!
师父也不会武功,在外面不会有危险吧?
可这会儿她也不敢贸然开门,只能心中焦急,希望温朝晏能顾着点儿师父他老人家。
门外一片厮杀。
惨叫声四起。
不过,因为这一切都发生在底仓,所以岸边待守的官兵,甚至浑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又是夜半,他们甚至未看见,血水从船舱底漏出,已漫延进了黎江水中,染红了一片。
底舱内。
这些士兵遇到温朝晏他们几人,也算活该命绝于此。
就算身上穿了盔甲,但那些廉价的盔甲不堪一击,击杀自然毫无难度。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底仓里已是血流满地,头颅滚得到处都是,尸横满舱。
唯有那领头官兵还被留着一条小命,此刻就被丢在一旁,甚至未对他点穴捆绑,但他见到这血案发生,早已害怕的尿了裤裆,浑身更是抖得像个筛子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温朝晏将几颗掉了的脑袋踢到一个空巷子里,准备空了再抛尸江中。
其余的尸体,更是暂时都堆到一处,并扯了一块破布过来遮上。
他有一双年幼的弟弟妹妹,还有一个胆子虽然大,但看见这些仍会白了脸的未婚娘子。
所以,处理这些格外的快速。
只是这满地的血迹,只能等这件事结束后再大清洗了。
便是温朝晏,此刻都厌烦的皱了眉。
顾廷舟早给了那领头官兵两脚。
“刚刚挺威风呀?老子给了你活路,是你自个儿不要命的。把老子的银子,还回来!”
那领头官兵挨了两脚,险些没喘过气来。
毕竟顾廷舟的身手力道,并非一般的江湖高手。
也不等领头官兵自己掏出来,顾廷舟自己上手,从他怀里把自己两锭银子摸了出来。
“有时我们几个走一趟镖,十天半月才总共赚这么些,你个黑心的狗东西,一次性就要给老子吞完,脸挺长啊你!”
顾廷舟哪还有之前卑躬屈膝的半分卑微、谨慎且老实的样子?
此刻的他,才恢复了自己作为镖局大当家的豪气模样。
那领头官兵终于意识到,他这回走到了死路,只能立即求饶:“各位好汉,饶了我吧,我知道、知道错了!是我不该贪财,更不该擅自继续搜下去,是我,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各位竟是绿林好汉……”
顾廷舟:“闭嘴!老子不想听你废话。温弟,你来!”
收回银子,顾廷舟立即起身撤到了后面,将这些弯弯绕绕的交给了温朝晏。
温朝晏看向封老。
“前辈,请。”
封老在开打的一瞬间就迅速躲到了茅房里。
这会儿还捏着鼻子,很是难受。
眼见终于轮到自己,他是一点没客气,走到那领头官兵跟前,从身上掏了掏,然后一颗红色的小药丸就被塞进了领头官兵的口中。
随即,便迫他吞下。
那领头官兵吃了未知的东西,一脸惶恐。
“你、你们到底给、给我吃了什么?”
封老诡异一笑:“半个时辰后,若你得不到解药,便会令你肝肠寸断,痛上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后才会命绝的宝贝。”
那领头官兵被他如此鬼魅一般的模样,吓得惊恐大叫。
他根本不敢怀疑,顿时翻身跪在地上,恳求道:“求求你们,饶了我吧,饶了我——”
温朝晏:“要解药,我们可以给你。但就看你如何配合了。”
那领头官兵一点也没有犹豫,立即回道:“各位好汉,你们想知道何事,想让我做什么,小的都做都说!”
毫无士兵的骨气和精神,让温朝晏等人虽然觉得顺利轻松不少,但他也实在让人瞧不起。
大梁军队中有这样的将士,还谈何保家卫国?
真是一场可耻的悲剧!
简直惹人笑话!
不过,从他贪财之事上他们便已经瞧出此人秉性不正,所以此刻也并不意外他能立即倒戈。
温朝晏:“你是哪里来的兵?除了你们这处,整个江岸,何处还有搜查?”
那领头官兵不敢含糊,立即答来:“我、我们是从西山大营而来的。我们将军共派了五只小队在江岸严查所有过往船只。除此之外,还有二十五只小队,在查管道上的所有车马……”
领头官兵甚至不敢再肆意猜想,这些人到底是不是那些盗匪!
当真是大意了!
本以为他们个个当真是那老实本分的镖师,却不想这些人突然翻脸就杀人!
领头官兵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就是不知,到底悔的是未将岸边所有将士都带上船,还是悔的不该下那最后一道,倾倒所有木箱之令……
温朝晏:“你们如此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