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赵家村外第一眼,谢飘儿便喜欢上了此地。
再到那两间小屋外,谢飘儿立即就从驴车上爬了下来。
“这地方,确实很不错。”
虽然房屋破旧了些,但就在河边,且离旁的邻里都有些距离,恰到好处的清静且独立。
山清水秀,世外桃源。
果真如姜晚澄所描述的那般,是个隐身居住的好地方。
此时,闻讯赶来的何嫂子和赵京墨,也被姜晚澄引荐给了谢飘儿认识。
“飘儿姐,她们是我在这村中的好友,往后你若有什么事,可以找她们二人帮忙。”
说着,姜晚澄也将今日特意在镇上买的桃酥吃食给了何嫂子。
至于赵京墨,则是一把自己瞧着也觉得精致的木梳。
何嫂子笑的乐呵呵的,连声道:“是了是了,妹子,以后你不管有什么事,都可来找嫂子,有人找你麻烦,你也来找嫂子,嫂子给你做主!”
以谢飘儿多年的江湖经验,瞧出这何嫂子确实是个热心肠的人。
而赵京墨虽然瞧着有些郁郁寡欢,但实则应该也不是那等会瞧不起人的女娘。
安顿好了谢飘儿,临走时,雅姐儿指着树上的樱桃喊道:“阿姐,樱桃熟了,我想吃,我想吃!”
果真。
红灿灿的繁果一串串的挂在树枝上,藏在绿叶中,仔细一看,当真是硕果累累,丰收了。
林雪燕身手好,三两下便爬上树去。
何嫂子抱着雅姐儿,谢飘儿拿着箩筐在下面接着。
不一会儿,便摘了满满一箩筐的樱桃下来。
瞧着果子,晶莹剔透的。
一个个又大又红,尝一口,虽然带点果酸,却又多汁泛甜。
那特别红的,红到发黑的果子,尝一口是最甜的。
于是,大家就都挑那样的吃。
一篓子樱桃,连洗也未洗,便渐渐消了大半。
吃够了,林雪燕才说再摘一些,带回去给妹妹尝一尝。
这树,算是赵家的。
毕竟当初买房屋时,可没说这些树也一并卖了。
姜晚澄看向赵京墨,赵京墨:“你们只管摘便是了,如今我们赵家哪还有人,有脸来找你这点儿麻烦?”
姜晚澄轻咳一声,“该是怎样,还是怎样。我们姐妹情,不也未受影响?”
赵京墨听她这般说,赶紧挽住姜晚澄,泛红了眼眶。
二人走到一旁去,赵京墨才问她:“澄儿,你当真这样想的?我们二人,还能关系如初?”
姜晚澄反问她:“那你可有因为那事,而对我心存芥蒂?”
赵京墨连忙回道:“当然不会了!澄儿,我的闺中好友,可只有你一个。”
二人对视一笑,将这些天彼此心中对此事的一点阴霾,都彻底一扫而光。
过后,赵京墨才说道:“你都不知道,我们家如今是要翻了天了。”
姜晚澄不回来这一趟,甚至都不知,赵大夫竟险些休了赵大娘子。
“那晚一回去,都是大半夜了,我大伯父还是发了好大的火。他痛斥这些年惯坏了大伯母,以至于如今好赖都不管,只顾他那祸害人精的妹妹,把整个赵家都闹得鸡犬不灵。”
“大伯母哭的晕厥了过去,朗哥儿也跪地求情,才没有真的写下休书。”
“不过,大伯父这回回镇子上,没再带着大伯母了。”
“还说要她从此都好好在村中呆着,要她孝顺阿奶,阿奶也生气大伯母的糊涂,所以这几日,都在家中给大伯母立规矩。”
孝顺公婆,早晚伺候,随叫随到。
虽然不像城里那些大户一般,还需要给婆婆早晚请安站规距,但到底不像从前那样在镇子上,自由自在,只需要过好他们一个小家的日子便成了。
如今赵大娘子,彻底失了自由。
老了还要来伺候婆母,多年的养尊处优和闲散,如今的日子对她来说可谓是苦不堪言。
但她好似还不知错,竟还在想方设法的想要去救她妹妹。
还求了朗哥儿,叫掏出自己存的私房银子,去接济潘二娘。
是赵京墨发觉了,及时阻止了朗哥儿。
此事非同小可,赵京墨便又告诉了赵老太太,赵老太太便又将赵大娘子给痛斥了一番。
说她猪油蒙了心,真要将这个家彻底败了才甘心。
朗哥儿手里的银子,竟然也惦记上了,是不是将来整个赵家都要拿去填她妹妹的家才甘心?
赵老太太恨不得将赵大夫再叫回来,真将这蠢妇给休了!
赵老太太骂大儿媳妇,说她这些年私底下的补贴,还修房子什么的,他们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管,到底怎么也该够了。
如今那潘二娘连杀人的勾当都敢做了,一个毒妇,将来到底还有什么不敢再犯的?
至于朗哥儿,如今已是谈婚论嫁的年纪,说她这个母亲从不为儿子考虑。
大儿子出去闯荡,至今没有音信不管。
小儿子留在身边,好歹也该操心香火的事了。
可她自己手里没有存下银子不说,如今还惦记上儿子的了,将来是不是还要惦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