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澄自己都不知,如今在这青阳镇,有谁要她性命?
她一个良家女子,招惹谁了,竟引来如此仇恨,对方要她性命的地步?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姜晚澄自己还未做出什么反应,身旁的温二郎却一个半步挡在了姜晚澄跟前,做出一副相护的样子。
“二郎!”
姜晚澄立即拉住温二郎的肩膀,“赶紧退下!”
温二郎:“阿姐,你不许上前。咱们跑吧!”
温二郎用肩推着姜晚澄向后退去。
一旁的封老虽然对温二郎的弱小与不自量力给无语到,到却也有一丝感动。
“你个小子,对你阿姐如今倒是真心的。”
封老说着从腰间摸出一个黑乎乎的大球球来,捏在手中。
对面那莽汉见他们竟然不肯就范,不仅如此,好似除了那小娃,这女娘和老头子竟然还都一副半点不怕自己的样子,顿时脸上闪过恼怒。
“都不许废话!还不赶紧把人交上来,信不信老子马上砍死你们!?”
莽汉说着往前逼近而来。
姜晚澄赶紧一把拉住温二郎,并往师父身后躲去。
师父老人家身上多的是宝物,随便一样就能撂倒这莽汉。
但封老依然不急着出手。
只是和姜晚澄他们一起向后退去。
“你先说你到底是谁,到底要干什么?若我们把这女娘推出去,你会放过我们这一老一小吗?”
温二郎瞬时看向封老,一脸不可置信:“师伯——!?”
当然,姜晚澄相信师父绝不会这么做,他定然只是探这莽汉口风。
所以,姜晚澄一把捂住温二郎的嘴巴,“嘘,二郎你先别插话。”
温二郎委屈极了。
阿姐,我可都是为了你。
不过,若是师伯当真敢这么做,他一定咬死他也不松口!
温二郎顿时眼神愤恨,比看对面莽汉还要凶狠的瞪着封老。
封老顿时觉得后脑勺凉飕飕的,比那冬日里的风雪还要寒上几分,怎么回事……?
那莽汉:“当然!我又不是杀人狂徒,我要你们性命做什么?我只要她——”
说着,莽汉眼神恶狠狠的再次落在姜晚澄身上,好似她做了什么滔天罪恶的狠毒之事,才惹来如此麻烦。
封老:“那你要她做什么?我这徒儿确实貌美不凡,但好汉,劫色可不是这么劫的!你要女娘心甘情愿,就得先劫持了我们,再用我们去威胁她呀。这样,她才会跟着你走的。”
谁料那莽汉一听此话,竟然跳起脚来。
“呸!谁要劫色了!?就她这副二两肉也没有多余的样子,老子才瞧不上呢!”
“老子今儿来,是要割了她舌头的!”
割她舌头?
姜晚澄心中冷冷一笑: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她有意两不相干,对方却反而不识好歹,非要与她纠缠。
既如此,也别怪她狠心拆穿了。
“是秦四家的,不,如今应该说,是你娘子派你来的吧!”
姜晚澄此话一出,那莽汉顿时一怔。
好似因为姜晚澄猜了个正着,他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不过,他还来不及否决,就被另一道声音给直直切断:“姜女娘!饭可以乱吃,话却绝不可乱说呀!”
这声音还含着一丝恼怒、冰冷的警告,好似姜晚澄这句话,是多么天大的错误。
姜晚澄几人迅速看向路端另一头,正是坐着驴车,此刻正掀开车帘看来的赵大夫家大娘子,也是秦四家的亲姐姐。
原来,是赵大夫夫妇,还有赵卿朗一家三口,正巧回来路过了此处。
赵卿朗看见姜晚澄,瞬时眼眸一亮:“姜女娘!?真的是你!?你从扶骏回来了?你可知……”
可知他和赵乾他们,一起起扶骏打探过她的消息?
只可惜,去了好几日,都未曾寻到她的半点踪迹。
他心中急得要死,不知她是否遭遇了不好的事,可赵乾他们寻不到却又急着要回。
他只得跟着回来。
今日终于见到完好的她,赵卿朗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只是赵卿朗话还未说完,又被身后的母亲一声呵斥给冷冷打断:“朗哥儿!”
赵卿朗只得将话半截咽下腹中。
他温情脉脉的看着姜晚澄,并从驴车上跳了下来。
姜晚澄却只是冷淡的向他点了点头。
脸色却并不怎么好。
她与赵家一直是和睦的关系,她也一直感念赵家对她的诸多相助,且今儿上午还与赵家签了买房的文书。
可今日发生的事,就算她的心再大,也不可能不计较!
但她一计较,往后他们两家的关系,怕也是再回不到从前了。
心中不免也有一丝惆怅。
而此刻,在赵家人身后,还跟着另一行人。
这行人眼见的共有八人,四个抬着一顶豪华的软轿,不知轿中坐着是男是女。
而轿子左右两侧,还跟着四个随从。
这四人都身着黑衣,手持兵器,姜晚澄觉得他们身形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