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的尸体,堆积成山。
大家商议,本想找个坑直接给埋了,或是一把火烧了也成。
然而就在这时,衙役和官兵们来了。
“这些人,都是你们杀的!?”
衙役看了一圈,惊讶的张口问道。
赵良立即站出来回道:“大人,这些匪徒昨日找到我们村子里来,你们瞧,满地都是他们的刀剑。我们也是为了保护家人才不得以还击的。”
衙役很是震惊。
这可是他们一路过来,唯一一个村子里村民未死一个,匪徒却死了一座山的。
没有哀鸿遍野的哭嚎声,没有地狱一般惨烈的景象,也没有被火烧尽的村居民屋。
简直就是目前为止,最完好无损的村子了。
“你们村有点厉害啊。可有什么财产损失?”
“大人,我们的猪都死了呀——”
“大人,我们的鸡鸭也都被这些畜生给宰了!家里那些被子衣物,还有柜子桌子什么的,都被他们给毁坏了,呜呜,大人可要为我们这些草民做主呀……”
衙役:呵,这匪徒的尸体都躺这儿了,还要怎么做主?
本想赶紧登记结束,然后赶往下一处村子,前方却突然疾跑来一小兵。
附耳对那领头的衙役说了几句话后,衙役脸色微微一变。
“当真……?可这……”
小兵小声道:“我们大人说了,唯独这个村子如此诡怪,毫无伤者,匪徒却死了一地。必须严查!”
衙役拌了拌嘴,“好吧。”
赵良等人只零星的听到几个字,却已是预感到了不妙。
温朝晏自然是一字不落,全听下了。
他站在一旁,嘴角闪过冷笑,眼底也瞬间盛满了寒光冷意。
有意思了。
只见衙役一个挥手,一行五十个官兵瞬间就把在场所有的村民,包括温朝晏都给围住了。
衙役:“说吧,都是谁动手杀的人?”
村民们面面相觑。
“这……大人,请问,我们犯了什么罪了吗?”
衙役冷声说道:“这些匪徒是江湖客,他们烧杀抢掠是不对,但如今也都被抓获了,自也会受到咱们大梁王法的制裁。”
“但,人命皆是平等的,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尔等也杀害了这么多的匪徒,自然也必须付出相应的律法惩治!”
村民们一听,这还了得?
这是有了王法,但是没有天理了呀!
赵良等人瞬间惊慌大喊了起来:“大人,冤枉啊!这些匪徒要来烧毁我们的家,要来杀了我们的妻儿母亲,难道我们还要束手就擒,任由他们宰割了吗?”
“大人,我们杀了这些匪徒有错吗?”
“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呀?现在是来审我们这些受害的百姓了吗?”
“大人,法不责众,我们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呀……”
赵良趁乱往前挤去,竟没有一人把温朝晏给推了出去。
衙役眼见形势混乱,立即抽刀大喊:“都给我肃静!”
一语毕,所有的官兵们都跟着抽刀示威。
赵良等人这才又安静了下来。
衙役:“若是不招,就把你们统统都给带回去!来人——”
就在这时,温朝晏从人群中站直了身子。
“慢着。”
“人都是我杀的,要抓就抓我一个吧!”
他缓缓走了出来。
只见他身形高大,浑身杀气。
再看别的汉子们,虽然有些身材确实魁梧壮实,但一看都只是个庄稼汉子,恐怕连刀都不会使。
衙役等人见着温朝晏站出来,并不怀疑他是杀了这些匪徒之人。
但却还是有些震惊:“你是说,这三十余人,皆是你一人所杀?这如何可能!?”
温朝晏冷笑:“匪徒虐杀平民,伤财害命。没有官兵相护,我等被逼只能反杀,只为自卫相护家人性命,如今竟也是有罪。”
“连这等荒唐事都能断定,我又为何不能凭一人,就杀了这些畜生?”
衙役瞬间怒道:“你……!”
身后的赵良等人不忍见温朝晏一人大义负罪,立刻都跟着上前来。
“大人!绝不是他一人所罪,既然要抓,你就把我们一块儿都抓了吧!”
“是呀大人,我们都只是为了保护家人呀大人,我们难道真的应该等死吗?”
“大人……”
就在赵良他们哭喊之际,两个密室暗道其余的人,也早都闻声跑了出来。
只见两边村民,老的少的,大的幼的,全部黑压压瞬间挤成一片。
“大人,我们是冤枉的!”
“大人,我们是无辜的呀……”
“大人,你放过我们吧!”
“大人,我们也是被逼所迫呀,大人——”
衙役也实在动容。
这可是他一路过来,瞧着所剩活人,最多的一个村子了。
若是杀了这些匪徒,而保下这么多平民百姓,又何尝不可呢?
但是……
他也是受命不可违呀!
“都退后!”
“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