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流言猜忌要起,姜晚澄这才连忙出声解释道:“谢过乡亲们的关怀。不过我运气尚好,离开那日遇见了刘管事他们,他们正巧要离开,又与我有几分相熟,所以便结伴同行的。”
众人这才抛开了那些有的没的。
毕竟前两日村子里来了那富贵公子,谁都知道。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村子里到处行走赏光,想要不注意都难。
那富贵公子是谁村民们并不清楚,但这刘管事是清月楼大管事,他们消息传来传去,也都晓得了。
那刘管事一行人,其中可有几个佩刀的,所以想来这姜女娘一路应该也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大家将三人都赶紧迎了进去。
并再次合上密室的机关。
一旁的赵卿朗看到姜晚澄原本也很高兴,但再看了一眼一旁高大威猛的温朝晏,那浑身煞气,且容貌无比出众的样子后,神情又变得落寞起来。
赵老太太扯了扯他衣袖,并摇头示意,要他莫急。
秦四家的被赵家的大娘子拉了过去。
赵大娘子紧紧拉着妹妹的手,满脸忧心的道:“叫你不要回去拿银子,你偏要跑出去!怎的还去了这么久,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有这脸是怎么……”
秦四家的一声惊叫,捂着脸赶紧转过了身去。
“大、大姐,我、我自是没有事的。我还在路上遇到了他们,把他们带了回来,就是摔了一下而已。不信,你、你们问那姜家女娘便是!”
秦四家的说着眸中含泪,目光殷切看向姜晚澄。
她全副紧张的拽紧了手中的衣摆,甚至差点扯烂了衣裳。
她知道,她能否活命,就看姜晚澄能否真的替她守住那个能要了她命的肮脏秘密了。
姜晚澄神色未改,点了点头道:“是,我们在路上碰到的。”
秦四家的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并看向赵家其余人:“瞧吧,我没事的。”
说完她就赶紧拉着儿子去了一旁,尽量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赵家人却都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摔一跤,会让她脖子都是红肿的?
且她这幅样子,可完全不是平日里那副趾高气昂,牙尖嘴利又市侩的模样。
一定是发生了何事!
赵京墨看向姜晚澄,猜道:她一定知晓什么。
更奇怪的是,有过过节的这二人,她们之间竟然有了秘密?
真有意思。
同样怀疑的人,还有赵大夫。
他一眼便看出,他那令人厌烦的小姨子,脖子和脸上的伤,都必定是人为的。
不过此处人多,并不适合深究,所以他沉默着并没有开口说话。
雅姐儿一直紧紧抱住姜晚澄,依赖着她,不肯放手。
过了一会儿,竟然还要姜晚澄搂着她。
姜晚澄正要伸手,就被温朝晏横截一把抱了过去。
“我来吧。”
他似有若无的扫了姜晚澄的胳膊一眼,眼神警告让她注意伤势。
姜晚澄也摸了一下胳膊,温二郎本就在注意他们二人,见状立即问道:“阿姐,你受伤了?”
姜晚澄竖起手指‘嘘’了一声:“以后再说。先说说,你们怎么回事?”
温二郎带着他们挤到角落里,这才低声道来:“那日,阿姐一走,半晌午周边村子就都乱了。”
姜晚澄心中一个咯噔,半晌午……难道真是因为他们路上杀的那些尸体而引起的混乱?
温二郎:“太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两日也是听到他们说才晓得,开始是赵大夫和那赵二哥在山上采药,听到了动静,所以连忙回到村子里,通知了大伙。”
“我们都还在学堂读书,村长就带着人赶了过来,说学堂里有个密室,是赵家村的祖辈们在一百年前就修好的战乱避祸之地。”
“所以,当日下午就通知了全村所有人,都赶紧进密室避祸。只能带最紧要的一样行李。”
“不过阿姐兄长放心,我把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带过来了。”
说着温二郎便去一旁,拿起自己的竹篮子。
因为他的行李很随意,而且是随便就丢在地上的,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
那篮子里,不仅有封老的药箱子,还有姜晚澄的桃木匣子,甚至连端王的扳指都在篮子里随便的丢着。
最上面,就是一层温二郎的书籍。
姜晚澄欣喜的揉着温二郎的脸:“二郎,你真是太棒了!”
温二郎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他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我把四只母鸡和咱们家存的鸡蛋都藏在灶洞里了,它们应该都还活着吧?”
姜晚澄并未注意,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的私财都还在,家里什么没了就都还能重新再买。
就在这时,赵京墨和赵卿朗姐弟二人走了过来。
“澄儿,你先喝口水吧。”
赵京墨端来一碗温水,赵卿朗则端给温朝晏。
姜晚澄说了声谢谢,跑一路,她确实渴的不行。
放下碗,赵京墨才又来到姜晚澄身旁叹道:“你们家二郎,可不了得。你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