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雅姐儿,如同昨日一样,感受到了来自大兄身上的强烈威压。
但雅姐儿毕竟年幼,还不如温二郎那般会洞察神色。
竟还鼓足了勇气,天真的问道:“阿兄,我想要阿姐回来,你能让她回来么?”
猎户冷冷道:“她不会回来了。”
雅姐儿嘴巴一瘪,‘哇’的一声又哭了。
猎户权当没瞧见,径直走开,去整理自己这次打回的猎物。
到了晚上,雅姐儿发了起了高热。
甚至还有惊厥之像。
幸亏温二郎发现的早,立刻就去叫了猎户。
猎户只摸了一下,就立即用布带将雅姐儿捆到了自己背上。
刚刚起身,却不小心顺带着将褥子下的一枚玉佩撤掉落了出来。
猎户看了一眼,皱了皱眉。
但现在也顾不得太多,他只顺手捡起并扔在床上,然后便背着雅姐儿匆匆离去。
离前留下温二郎并嘱咐道:“二郎,你且在家中守好一切!”
猎户的背影急匆匆消失在林荫小道上,温二郎内心焦灼不已,却又不得不留下,顿时也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起来。
猎户狂奔下山,来到了方家村中。
此时,还有些人家没有睡下,听到村中有犬狂吠,便有人立即掌灯起来查看情形。
“哎哟!天杀的,好壮一个影子,我看,像、像是山上那猎户!”
说话的正是方富贵,他脸色都吓白了。
他家老婆子闻言出来,声音也不由得跟着哆嗦,“你、你可瞧清了?他,他不是去山中打猎了吗?怎、怎的会出现在咱们村子里?”
方富贵给了老婆子一巴掌,怒道:“当我老眼昏花吗?老子瞧的清清楚楚,这方圆五里,还有谁有他那样又高又壮的身形?绝对是他!”
老婆子趴在地上啜泣道:“是便是,你打我作甚?咱们儿子方金也是受了她婶娘的撺掇蛊惑才会做下那糊涂事!再说,他也受了重伤躺在家中,好些天没能起来了。”
“我不信,那猎户还能再来把他打一顿?”
“那就是要了我的命了!大不了,我和他那毒妇婶娘一样,躺在床上让你伺候!”
“你倒快活,昨日还想跑去喝酒,你当我不知呢?”
“呜呜……最好是等我们娘俩都死了,你就痛快了,呜呜……”
方富贵听得头疼欲裂,举起拳头压低嗓音:“你能不能小声些,我的天爷!!别把那瘟神招到咱家了!!我瞧他,根本就不是朝着咱们来的,他的方向分、分明是……”
分明就是那封老头家啊!
难不成,是打猎回家后,连夜来送山货了?
“砰砰砰!”
猎户急切的拍打着封老头家的大门。
但不知这怪老头,他究竟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想搭理敲门的人,屋内一直未有响动。
村中猎犬吠叫声,越来越响,不少人家中都亮起了火光。
“是谁啊?还叫不叫人睡了?”
“就是,谁啊……”
有人大声的嚷嚷着,猎户的拍门声却越来越大。
他甚至决定,若他再不开门,他就要强行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封老头家的火光才终于亮起。
只听他缓慢叹道:“哎呀,大晚上究竟是谁呀,扰人清静,真是烦人!”
“来了来了,真是的大晚上,不怕我老封头吓死你……”
打开门的一瞬间,封老头吓了一跳。
“温大郎!?你、你这大晚上的来给我送野鸡?”
昨夜喝得有些多,封老头一早摸回来,倒头在家中躺了一整天。
本说好要送山货的猎户没来,封老头还松了口气。
若叫他瞧见自己一夜宿醉的样子,岂不丢人?
没想到他竟半夜来了!
猎户喘着气道:“封老,请将你的驴车借我一用。家中幼妹突发高热昏厥,我必须赶紧送她去镇上!”
封老头闻言,这才看清猎户背上背的哪是野鸡,而是一个孩子!
他连忙让开身,“快,先将孩子背进来!”
猎户还犹豫了一下,封老头却跺着脚道:“若是不想让你妹子丧命,就赶紧的!”
猎户再不敢犹疑有他,立刻跟着封老头进了屋。
封老头左右四下的瞧了瞧,赶紧将门关紧并落下门栓。
“把她放到榻上。”封老头指挥着,自己则去了屋内。
一阵翻找东西和他说话的声音一道传来,“你去打盆凉水进来!”
猎户松开布带,将雅姐儿轻柔的放在榻上。
他摸了摸雅姐儿的额头,烫的灼手!
猎户心慌肉跳。
封老头出来看到他还在屋内,顿时急的不行:“我说的话,你快照着做!这小女娃今日在我这,丢不了命了!”
说着,封老头便从手中的小瓶子里倒出一颗小药丸来,塞进了雅姐儿的口中。
服温水吞下后,猎户才连忙转身去找盆,打水。
一阵忙活后,冰凉的帕子贴在了雅姐儿的额头上。
“变热后,再替换。再用另一张帕子,给她擦擦手心,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