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先,小萌先开始,她笑了笑,声音忽然变得低哑起来:
“大家都坐过公交车吧,今天的故事是一个关于公交车的故事。话说十几年前,我们市有趟叫四三一的公交车。这天,老许上晚班下班后,照旧来到厂子门口等公交车。他工作的工厂在城南,家里却在城北,搭公交车要搭近一个小时。”
樘华预感到什么,有些害怕地往阮时解那边靠。
“平时公交车都很好等,谁知这一天在公交站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想要的那班公交车,工友们都陆陆续续的回家了,很快公交站就剩他一个人。等着等着他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困,知道一辆公交车在他面前刹车,他才被刹车声惊醒……”
小萌讲故事是个好手,她讲得绘声绘色,脸上的表情在烛光下显得有些阴沉。
故事中的小许上了一辆鬼车,被带到了坟地,见到了一系列光怪陆离的人,最后发现这鬼车原来是一个棺材,车也是专门载着人去投胎的车。小许不幸上错车,没有回头路,最后变成了鬼车上的司机,等下一个“有缘人”。
樘华来这里之后还没坐过公交车,对公交车也不熟悉,不过听她这么绘声绘色一脚,背上冷汗都下来了,直觉得背后凉飕飕,不由一直抱着阮时解的手臂往他那边挤。
贺席岭上下打量小萌一番,“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讲故事。”
小萌嘻嘻一笑,在烛光下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越发瘆人。
樘华里那颗小心脏一颤,吓得将阮时解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低声叫了一声,“阮哥。”
阮时解大掌摸上他额头,“别怕。”
贺席岭嘿嘿一笑,道:“到我了到我了。今天我给你们讲一个我叔叔他们的故事。”
“我叔叔他们不是做生意嘛,早几十年的时候,我国的条件还不如现在那么好,交通也不像现在这么发达,很多时候跑货都得自己去跑,有时在路上遇见什么事,比如说车抛锚了或者说没找到可以住的店,就得借住在老乡家。”
“那天是个台风天,下午四点多钟黑云压顶,天就黑的快伸手不见五指了,我叔叔开着一辆货车,带着伙计,抬头看着天色,觉得实在不能再跑下去了,不能大雨一下来,倒是雷电交加那可就太危险了。那时候也没多少条高速公路,他们走在省道上,两边都是稻田,偶尔能看见村庄,我叔叔他们在路上开了一会儿,看见一家在路边的农户,便开车过去借宿。”
“那时候人们还很热情,碰到在外面跑货的人来求助借宿,便将他们迎进了家里。这是一户比较典型的六口之家,两位老人,一对夫妇及一双儿女。我叔叔跟伙计将车停在他们院里,被男主人招待着洗了个热水澡又准备吃饭。”
“那时跟现在一样,因为下雨停电,大家点起蜡烛,围坐在桌子边上吃饭。我叔叔吃着吃着,突然看到窗边闪过一个人影。那个人影穿着有些奇怪,因为在大夏天他居然戴了顶帽子。我叔叔当时也没介意,以为是亲朋好友过来串门或者怎么样,等过了几秒闪电一闪而过,他突然发现窗外的那个人戴的帽子是寿衣特有的寿帽……”
樘华还没从上一个恐怖故事中回过神来,就被拽入了这个恐怖故事当中,因故事的主人公是贺席岭的“叔叔”,这个恐怖故事听起来更有带入感,也更真实。
樘华牙齿都快打颤了,原本抱着阮时解的手臂,现在他忍不住挨着阮时解,直到被他揽着才有了点安全感。
贺席岭讲的是因为泥石流丧生的一家,误会自己还活着,所以在雨夜中招待客人的故事。
接下来几个人口中的故事一个比一个恐怖,陈穗语调平平地讲了校园恐怖故事,寇生微那医院鬼打墙险些没把樘华脸吓青。
轮到阮时解跟樘华了,阮时解揽着樘华,“我没什么恐怖故事,算了,我们就不讲了。”
众人一起嘘他。
轮到樘华,樘华想了想,讲了一个伥鬼的故事。
跟前面那绘声绘色,要气氛有气氛,要情节有情节,要反转有反转的真实型恐怖故事相比,他这故事一点都不恐怖,反而有一点可爱。
大家看他尽力了也不为难他,只按着阮时解灌酒。
阮时解那是早年创业练出来的酒量,四杯半两白酒灌下去,眼也不眨。
等喝完酒,他揽着樘华站起来,“时间不早了,赶紧去休息,明天再去爬山玩。”
“行吧,散了散了,明天再出来玩。樘华你还好吧?怎么脸有点白?”
樘华心道还不是被你们吓的?不过这有些胆小的话他不好说出口,只抱着阮时解的手臂道:“没事,时间晚了大家快回去休息吧,我们也回去休息了,刚刚阮哥喝的有些多。”
贺席岭听他硬撑,坏笑一声,“那行,今天先休息,明天我们再来讲鬼故事,我们非得决出胜负不可。”
樘华瞪他一眼,陈穗赶紧拉着他走人。
寇生微跟小萌也回自己房间。
樘华回到房间后,将房间里所有灯都打开,亮堂堂的光明驱散阴暗,樘华看了看床底,床底是实心的,看不见床底总算不那么怕了。
阮时解楼楼楼他脑袋,“怎么样?还怕么?”
樘华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