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帝毫不犹豫的先给了朱厚熜一脚,直接把他踹到呲牙咧嘴,然后,前者拎起了他的衣领子,也不顾对方目前是个老态龙钟的老人,直接一拳头打了上去。 永乐帝可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所谓的打人不打脸的话在,他打人只追求发泄,所以一拳头先打在了对方的右眼上。 朱厚熜:“嗷!” 朱厚熜的眼睛上直接出现了一块浓重的乌青,不多时,左眼上也覆上了一块,而他本人被打的眼冒金星,懵懵懂懂的看着永乐帝。 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成……太宗陛下!我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啊!” 他捂着自己被打青的嘴角,委屈道:“再说了,我出于孝敬才没动您的神主,而且还特意把您从太宗抬成了成祖,太宗虽是第二任皇帝才有资格用的,但是地位却要低于太|祖爷,我将您往上抬了一抬,直接让您与太|祖陛下平起平坐,承认您再造山河之功,您打我作甚?” 永乐帝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运了运气又是一拳头,毫不犹豫的锤了上去:“俺打的就是你!” 他直接把朱厚熜摁在地上往死里打,一边打一边骂:“你以为老子没想过?你当老子为什么要求一个太宗的庙号?俺就是想要子孙后代都知道,俺不是反贼!俺是从俺爹手里正经接过皇位的!” “你特么倒好,直接给俺改成了成祖,再造山河是吧?一路打到京城是吧?你怎么不直接在史书上写上朱棣就是反贼?!” 老子求了半辈子才求来的太宗庙号啊! 为了这个庙号,为了抹去自己造反的事情,他甚至还叫亲爹在史书上多活了四年,甚至毫不犹豫的抹掉了大侄子的建文年号,还给自己的倒霉大哥加了无数实际上并不存在的黑料,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变得合理且合法,结果呢?结果呢?! 结果就是,未来的他在知道自己的庙号会是太宗之后,终于放下心来,含笑而逝。 然后,百年之后,一个小乐色为了把自己亲爹送进太庙,为了抬高自己以小宗入大宗的身份,不惜把他又改成了成祖! 成祖,成祖……成你个鬼啊成祖! 永乐帝这把是真的憋不住想骂人了。 别人家的孩子是来报恩的,他们家这一代代全是来报仇的吧! 从他儿子开始,一直到这个晜孙,省心的永远只有那么几个,绝大多数都是来报仇的。 永乐帝把人按在地上揍了个爽,然后整整衣袍,被自个的孙子搀扶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着这个乐色:“你最好别叫俺知道你后头还有什么骚操作,要不然俺要你好看。” 嘉靖帝:“……” 完了,突然感觉前途无亮。 …… 同一时间,被留在家里看家的朱胖胖也留下了伤心的眼泪。 “……为什么如果一定要扔出去一个皇帝神主的时候,被扔的会是我?” 他窝在角落里默默的抹眼泪,一边抹眼泪一边 碎碎念。 闻讯而来的张太子妃和一直坐在这边劝说的徐皇后对视一眼,皆是无奈。 赵王朱高燧早就被亲哥的碎碎念整得不耐烦了,迈着大步躲到一边儿去了——要不是对方未来实在过分悲惨,在百年之后还能躺在挨刀子,他早就开骂了。 不过,后世的这些子孙胆子都这么大吗? 他大哥再怎么说也是正经当过皇帝的人,就算在位时间短,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帝,比这个后头追封的不知道高贵了多少。 怎么这些人就这么敢呢? 朱高燧都被后人的这些操作整得快要失去夺皇位的兴趣了——别到时候他千辛万苦抢到皇位,结果自己的神主依旧被扔到了远祖庙吧! 张太子妃坐到朱高炽的身侧,低声细语的安慰道:“殿下,别太难过了,谁能想到后头的子孙这般无礼?竟为了一个从未当过皇帝的人,这般对您……您放心吧,听说这回,那朱厚熜也过去了,想必父亲会为您出头的。” 朱高炽用肉乎乎的手背擦了擦眼泪,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悲伤之下,他哭得更伤心了:“不,你说错了。” 他抹了抹眼泪,坚强的把嗓子里的哭腔压下去,对着表情困惑的太子妃道:“爹一定会打那个家伙的,但他肯定不是为了我,肯定是为了他的庙号呜——” 说到这儿,他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好像不小心戳到自家爷们儿痛处的太子妃:“……” 她痛苦的别过脸去:救命,谁都好,救救她吧,她真的哄不下去了,一戳一个雷点啊! …… 季驰光像模像样的帮着感慨了一声,然后解释道:“没办法嘛,杨廷和他们一门心思要让朱佑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