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搂住向小楼的腰,把她与自己贴合地更加紧密。另一只手贴着向小楼的后脑勺,把她整个人圈进了自己怀里。
向小楼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愤怒,浑身不停地颤抖,连嘴唇也在微微地抖动。浅浅贴在阮绿棠的唇上,以往的那些小技巧都被忘了一般,迟迟不肯动作。
阮绿棠只好接过主动权,安抚地舔着向小楼的下唇,等她放松一些,才试探着深入。
向小楼双眼紧闭,温顺地跟随着阮绿棠的节奏,失神地张开了嘴,任凭对方咬着自己的唇瓣碾磨,唇齿相依地交缠。
阮绿棠往向金克那里瞥了一眼,看到他脸色铁青,目眦欲裂,几乎就要一头栽到地上。
她右手往下滑去,轻轻捏了捏向小楼的后颈,让她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然后才往后退了退,放过了向小楼。
两个人唇舌分开的时候,拉出一道亮晶晶的丝线,阮绿棠看着向小楼,她的眼睛同样亮晶晶的。
喘不过气的闷咳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向小楼转过头,看到向金克正一边咳嗽一边恶狠狠地盯着她们。
她擦了擦嘴角,晶莹的涎液被蹭在手指上,凉凉的,却烧得她耳根通红。
向小楼低低地笑了起来,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她看着向金克,说:“就是畜生不如,那又怎么样?”
她在向金克面前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腌臜事,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公然挑衅,向金克再也忍受不住,蓦地爆发出一股力气,挥手一甩,把床边桌子上的水杯猛地往她身上砸了过去。
阮绿棠眼疾手快地把向小楼拉到身后,自己却不幸中招。水杯重重地撞上她的手指,“哐铛”掉到了地上,骨碌碌滚到了床底。
幸好向小楼还没狠毒到给向金克灌滚水,里面装的只是温水,不至于把阮绿棠烫下一层皮来。
可是虽然水杯是塑料的,本身很轻巧,但连着整杯水一块儿砸上来,却砸得人生疼。阮绿棠只感觉一阵钝痛,下一秒无名指和小指便起了一片红痕,微微肿了起来。
向小楼条件反射地捧着阮绿棠被砸到的手看伤情,但她一碰到那两根手指,阮绿棠便“嘶”地吸了口凉气。
她便立刻不敢动了,脸上眼底都是满满的心疼,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不住口地问:“很疼吗?怎么办啊?你干嘛要替我挡……”
向小楼左看右看,小心翼翼地捧着阮绿棠的那几根手指,弯下腰对着它们轻轻吹了吹气。
她粉腮鼓起,丰润的嘴唇合成一个圆形,微凉的气息便打着卷拂过了阮绿棠的手指。
阮绿棠打了个颤,把手从她手中收了回去:“不疼了,别担心。”
“真的吗?”向小楼眉头轻蹙,不停地追问,得到阮绿棠第无数次肯定的回答后,她才怒气冲冲地看向床上的向金克。
“你是不是有病!”她咬着牙骂了一句,突然抬腿狠狠地踹了病床一脚。
不锈钢床板猛地颠簸了几下,连带着躺在上面的向金克也一起震了震,身体朝床榻另一边滑去,局促地挤成一团。胸口手掌上的医疗器械设备线跟着移了位置,机器便开始“哔哔哔”地疯狂喊叫。
向小楼没再看向金克,转身拉着阮绿棠出了病房,径直朝着外科的方向走去。
阮绿棠顺从地跟在她身边,刚刚的事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一脚完全不像向小楼做出来的事,她一向是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的,即使情绪失控,也只会默默地独自消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粗暴地将不满愤恨发泄出来的情况。
阮绿棠看着向小楼,问:“怎么发了这么大火?”
“……”向小楼沉默片刻,回她,“他骂我打我都无所谓,但你是无辜的,他没有权利伤害你。”
阮绿棠心情莫名地轻快起来,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的吗?”
向小楼咬了咬唇,耳朵又有点发红:“毕竟你是为了帮我才……我要对你负责。”
于是阮绿棠让医生把自己的手指包了一圈又一圈,举着包成大鸡腿子的手在向小楼跟前晃了晃:“我骨折了,你要怎么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