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太担心了,好好那孩子心里有数。”赵企看了他一眼,“刚才我拦着你,是知道她有办法解决,你要是说了什么,反倒让她更难做。”
“我知道,”谢亮点点头,感慨道,“她当年就能把很多复杂的关系处理好,这些年历练下来,也算是个官场老手了,这种事难不倒她,和她一比,我幼稚得多。”
人际关系的处理,一直都是他的弱项。
“她一直都比你成熟,否则你们俩的关系不会这么好。”赵企点头赞赏道。
这是什么话?谢亮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看我做什么?你们当初读书的时候,你敢说你没动过心思?要是没有,你一个水利系的,成天往法学系跑做什么?”赵企一脸了然,他和徐华关系很好,那阵子徐华成天开他们俩的玩笑,赵企怎么会不知道?
谢亮哑然,他不是一个擅于说谎的人,那时候的确动过心思,现在被赵企说穿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圆过去。
“她在处理这个问题上很成熟,能不知不觉地让你死了这条心,最后还和她成了好朋友。”赵企连连感叹,“不容易,真是不容易。”
“也没什么不容易的,我那时候是挺欣赏她的,但也仅限于欣赏,要再往深一些,恐怕就没有了,毕竟我明知道她有未婚夫,夺人所爱的事情,我从没有想过。”谢亮一哂,坦然道。
他是个道德感很强的人,刘好好也从不和人玩暧昧,所以在知道她和未婚夫感情很好的时候,他就已经对她死心了,那时候最多只能说心里对她有些暧昧,也因为她罗敷有夫而有些伤感失落,但并没有非她不娶,要为她枯守一生的深厚情感,“现在我和她之间是兄弟之谊,不是男女之情。”
不过看赵企那表情,显然是没有相信。
谢亮有些无奈,刘好好可以说是和他关系最亲近的异性朋友了,所以赵企他们才会做出这样的猜测,甚至以为他是因为她才迟迟不结婚的。
还真是冤枉他们了,因为他们之间,由始至终都很坦荡,甚至他和庄立军之间的关系都很不错。
刘好好都结婚生子多年了,再去追究谢亮当年对她的想法,也毫无意义了,赵企对谢亮的品行还是信得过的,他就算再喜欢刘好好,也不会做出有违道德的事情来。
不过,“小刘这样优秀而且强势的女人,做朋友可以,做妻子的话,你还驾驭不住她。”
“为什么要驾驭自己的妻子?”谢亮不解,长辈的很多想法,他都不敢苟同,他们给自己介绍那些宜家宜室的女孩子,就是要让她们全力支持他的工作,在家里做好贤内助。
可是凭什么?就算是女孩子也应该有追求自己事业的权利,而不是天天被家庭绑住,让她们在家里付出牺牲来成就男人,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何况他欣赏的就是像刘好好这样独立自信的现代女性,那种躲在丈夫身后,一味付出牺牲的传统贤妻良母,他还觉得谈不来呢。
赵企被他堵得无话可说,“行行行,我是老古董,咱们彼此不能理解,但你要知道,我们这些长辈都是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诫你的,都是为了你好。无论是早些结婚,还是找一个顾家的女孩子,你现在觉得不中听,等你老了就知道这些是金玉良言了。”
要不是因为谢亮是他最看重的学生,他还不稀罕和他说这些话呢。
谢亮虽然依旧不认同,但他有个很好的品质,那就是尊重师长,除了开玩笑的时候,赵企说的话,就算他再觉得不中听,也都态度很好地点头应下。
赵企满意地点点头,“今天这顿饭吃下来,终于觉得官不好当了吧,你听听,他们一个个就和人精儿似的,说的话都暗藏机锋,哪里像我们说话直来直往的,你和刘好好不同,你这直肠子,要真的弃文从政,保管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我早就没有那份心思了,您就别担心了。”谢亮叹了口气,前段时间学校找他谈话,有意选派一批优秀的青年教师去行政机关任职,提升干部队伍的整体素质,虽然他拒绝了,但是赵企一直都很担心他会离开。
毕竟他当年做学生干部的时候干得不错,刘好好离开学校的时候,他甚至心思也曾经浮动过。
“我这性格,也只适合在学校里做做研究,哪里能和那些人精比?当年好好就说过我组织协调能力欠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是越来越没有长进了,也越来越不耐烦和那些人打交道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小刘的兴趣和专长在于做官,你在于做学问,找到自己的位子就好,没有必要非去和她比较。”赵企喝了一口茶,“小刘这样面面俱到的人也不多,你看她连送我的茶叶,都是我喜欢的口味,也难怪徐华那个老头子这么多年还对她念念不忘,明明她已经改行了,还是把她当作自己最得意的门生,要是她当初报了我们水利系,那还真没你什么事了。”
谢亮忍俊不禁,“您老不用这么现实吧?”
“这不叫现实,叫尊师重道,你做了我的学生这么多年,我喜欢吃什么你知不知道?”赵企吹胡子瞪眼。
谢亮哑然,好半晌才挠头道,“您不是不挑食的吗?”
“就算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