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刘祥不悦地喝了一声,“哪有你们那么多话?这是你们求人帮忙的态度?别以为好好在城里当了官,你们就能胡来,她这是给你们提个醒,你们还不知好歹。今后谁要是敢胡来,不用求到好好那里,我第一个大义灭亲,我可不怕你们在背后胡说我!”
“祥哥,大家都是一家人,她现在有了本事,本来就应该帮我们。”秀芬大着胆子说。
刘祥斜睨了她一眼,“你要这么想的话,你们家玉水就在牢里好好呆着吧,我和好好说,让她别去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孩子。”
“祥哥,都是一家人呐……”一讲到儿子,秀芬就哭了起来。
“你尽管哭,你当我怕你们?”刘祥哼了一声,“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了,好好是要做大事的人,谁都不准私下拿家里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去打扰她,也不准在背后议论她,要不然你们自己看着办!”
刘祥是族长的儿子,又做了那么多年的生产队长,在村里的威望极高,他一威胁,大家都不敢再说什么,就连秀芬的哭声都小了许多。
刘祥哼了一声,这些人多少有些欺软怕硬,刘好好刚才应下了他们的要求,他们并没有多感激,反倒觉得理所应当,刘好好警告他们了,还嫌她态度不好,丝毫没有求人的自觉,对付他们就只能用更加强硬的态度压服。
这些刘家人知道刘祥和刘好好走得近,也得了不少好处,所以肯这么为她说话,心里有些不忿,但对刘祥他们是真心敬畏的,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也不敢说半个字。
他们走了之后,刘好好神色平静地继续去扫大街,一边扫着,一边思忖着这次的事,雷平按捺了这么久,总算是出手了,这回做得还挺漂亮的,虽然谁都知道他是刻意针对她,但是他处处占理,刘家的人袭警也是事实,也难怪刘祥没法把他们捞出来了。
可是事情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雷明凡看破了她的身份,刘家人也不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所以她必须去找几个老朋友了。
“好好,这是哪阵风把你吹过来了?”张林热情地和刘好好握手,“等好一会儿了吧?我刚去省厅开会回来,你怎么会专程跑到我这儿来?是不是市长有什么指示?”
张林对刘好好的态度比以往还要热情,刘好好虽然突然回到了h市,挂名在方志办,但实际上却是跟在林明身边,负责他的大材料,是林明身边最倚重的心腹,对领导身边的人,饶是他做过她的上级,也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托大。
张林经常去市政府开会,两人见过好几次,都怀着刻意结交的心思,关系比过去要近得多,为示亲近,张林现在对她都是直呼其名。
“不是公事,是我自己有点私事想麻烦张局。”刘好好不好意思地说。
“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老哥我帮得上忙的,就一定帮。”张林毫不含糊地承诺。
刘好好把刘家宗祠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您也知道,我们h市农村就是这样,宗族观念特别强,这宗祠又是几个村里几个海外华侨刚刚出钱修的,海内外的大目刘氏族人都十分看重,要拆宗祠的事情传出去,影响还是比较恶劣的,我听说有几个华侨还直接写信到了省里,县公安局这次的做法真的有些不大妥当……”
张林给气乐了,“永乐县这帮孙子真是混蛋,这么p大点儿的事也值得他们兴师动众,正儿八经的混混、罪犯不去抓,不去管,倒是去管什么神婆请神了,还要拆人家宗祠,他们那里好几个大案都没破呢,人命关天的大案不去破,去折腾这种事……”
张林对庄家和雷家之争并不清楚,刘好好自然也不会和他提这茬,“于私而言,被抓进去的那几个人都是我们村里的族亲,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叔伯兄弟,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求到您这儿,我也想打听打听,被打的那几个究竟是不是都是正儿八经的公安?他们伤的程度怎么样了?如果只是一些小擦伤,也关了这么久了,双抢快到了,能不能放他们回去,都是各家的劳动力,没了他们这地里的活就糟了。”
张林做过金花公社的书记,对大目村也是有感情的,听刘好好讲到双抢的事情,更是心有戚戚焉,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最辛苦的,哪怕是他,当时也是要下乡帮忙的,如果人一直被关着,耽误了双抢,今年的收成就糟了。
而且放人这件事,无论从外事侨务工作,还是从农业生产上来说,都是站得住脚的。
“那些细节你不用管了,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张林拍着胸脯保证,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个神婆请神嘛,南省人本来就喜欢信这一套,就算在前几年的氛围下,他也没有在这件事上较真,太过较真是很容易引发干群矛盾的,镇上都不管的事,县里公安局竟然出手了,这不是本末倒置,越俎代庖吗,单凭这一点,他就有理由找永乐县的局长好好说道说道。
张林很给刘好好面子,马上打电话把永乐县公安局的林长福给叫了上来。
“老林,最近下面挺清闲的吧?”张林笑眯眯地给林长福倒茶。
林长福一咯噔,虽然不知道张林突然叫他上来的用意是什么,但是他快退休了,最近是有些懈怠,不过再闲也不能让领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