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的笑容里带上了一抹遗憾,“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刘书记帮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美言几句了,我们一家都是很有诚意的。我觉得崇会和天天也算是有缘分,如果最后他们俩在婚姻上没有缘分,我看不如认个干亲吧,崇会年长天天几岁,就认下她这个干妹妹,外头那些闲言碎语也能够交待。”
大家目瞪口呆,这话锋转得未免也太快,定不成亲,就要认干亲?有必要吗?
郑经回头瞪了郑崇会一眼,郑崇会连忙笑道,“我和天天有缘,一直都把她当妹妹看,我没有亲妹妹,就认下她这个干妹妹,今后咱们两家也好走动,今后要有人敢欺负我妹妹,我郑崇会第一个替她出头。”
谁要和你走动啊?刘天天要受了委屈,自然有她大姐替她出头,你算哪根葱啊?刘美珍抑住心头的怒气,在心里暗骂,没把你的腿打断就不错了,认什么干妹妹。
“我就这么个儿子,看着他孤孤单单的没有兄弟姐妹,我心里觉得挺对不住他的,难得遇到天天这么个投缘的小妹妹,我看就认下这个干亲,刘老弟,咱们今后也兄弟相称,两家人就如一家人一样亲近,不是一件好事吗?今后天天不仅有姐姐们照顾着,还有崇会这个哥哥,就等于有了两个娘家,谁要是敢欺负她,我们也替她出头,还有你们家这个小的是叫向上吧,向上今后也是崇会的弟弟,我们也一样护着他。”郑经诚恳地说。
刘美珍想不通,郑经为什么就非要和刘家攀关系,就为了杜绝那些闲言碎语?她直觉不是,郑崇会的名声都臭大街了,实在不像是那种会在意名声的人。
刘长生并不在乎刘天天有没有干哥哥,受了欺负有没有人替她出头,但他在乎刘向上啊,郑家是当官的,如果有他们护着向上,向上就不怕被人欺负了,刘好好固然也会护着刘向上,但是天高皇帝远,她在京城哪里能够时刻看顾到家里的弟弟。
所以这个提议正中他下怀,激动地憨笑着连连点头,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天天也不知道是哪里修来的福气,好,好,好……天天不在家,向上,向上来,向上快给你干爹和干哥磕头。”
刘长生拉着刘向上,非要摁着他给郑经和郑崇会磕头,刘向上哪里肯答应,一脸仇恨地看着郑崇会,他不会忘记是这个男人想要拐带刘天天,害得刘天天被刘长生痛打了一顿,还关在黑屋里那么多天,如果不是大姐及时回来了,刘天天说不定都得疯了,害得他姐姐这么惨,现在还假仁假义地要来认干亲,竟然还要让他下跪磕头认这样一个祸害做干哥,他打死也不愿意。
“我不要!”刘向上倔脾气上来了,昂着头,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模样,指着郑崇会,“这个人差点害死我三姐,我绝不能认贼做哥。”
小孩子篡改成语还有模有样的,不过在场的人都没有笑,刘长生气急败坏地打了他后脑勺一记,“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怎么这么倔?我还不是为你好!”
“我不要!三姐也不会认的!没把他乱棍打出去都算便宜他了,还想让我认干亲?没门!”刘长生从来没有打过刘向上,这是他第一次打他,没有让刘向上妥协,却让他更加倔强了,“今天这事儿要是让大姐知道了,她也一定会表扬我做得对!”
“别和我提你大姐!”刘长生气得脸都红了,他才是这个家的家长,偏偏他说什么话都不算数,所有人口口声声都是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刘好好,哪怕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什么都听她的,“到底谁才是你阿爹?”
“你是我阿爹,但是阿爹,我们都得听大姐的。”刘向上可没被他绕进去,很清醒地回答道。
郑经算是看出来了,刘家上下除了刘长生之外,其他人和刘好好都是一条心,他可以哄住刘长生,却不知道能不能哄住刘好好,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是很难了,这个刘好好一定是个人精儿,不是那种拍拍马屁就能让哄住的人,他眼珠子转了转,又想了个主意,就是不知道刘好好对刘长生这个父亲是否在意。
“凭什么要我听她的?她还是我生的,到底谁才是老子?”刘长生怒了。
“刘老弟刘老弟,别生气别生气,认干亲本来是好事,何必生气呢?小孩子不愿意认就算了。”郑经连忙劝道。
刘长生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他实在不理解刘向上为什么会这么固执,之前刘美珍说刘天天的婚事由刘好好做主,这是实情,他也就不勉强了,可是刘好好也管不着他们认干亲啊。
郑家是当官的,认了他们做干亲,对他们有好处,刘向上这是犯了什么倔,就是不肯认……
这时候的刘长生哪里还会记得之前郑崇会差点把刘天天带走的事儿,满脑子都是郑家的权势。
郑经转了转眼珠子,“刘老弟,我和你投缘,孩子们要是不愿意认,不如咱们俩认作兄弟吧,我恐怕虚长你几岁,我认你做干弟弟如何?”
这是什么操作?从刘美珍到刘向上,甚至到从不多说一句话的程招娣都被郑经的话惊呆了,他怎么就这么执着于认刘家人做干亲?或者说他就这么执着地一定要和刘家攀上关系?
想娶刘天天不成,那就想着认她做干妹妹,认刘向上做干弟弟,结果还是没成功,现在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