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偏头看向灰蒙蒙的窗外,“几点了,是不是快天亮了?”
“我也没注意看时间,应该没那么快天亮吧,小欢,你再睡会吧,睡醒天就亮了。”
“睡不着。”
“那我读书给你听吧。”
云欢嫌弃的瞅她一眼,“你口音太重了,我听不下去。”
云瑶脸色僵了下,随即又道:“那你戴着耳塞听音乐吧。”
云欢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云瑶找了一张云欢最喜欢的歌手磁带,放入随身听,又把耳塞给云欢带上。
在悠扬舒缓的音乐声中,云欢闭上眼睛很快陷入了睡眠。
看了眼窗外逐渐变白的天色,云瑶松了口气,躺到房间里的折叠床上开始补觉。
祝红平因为伤重和失血过多,人还没送到医院就没了呼吸。
等公安找到李丽和凌江,告之祝红平死讯的时候,夫妻俩都不相信。
“开什么玩笑呢?我妈早上还跟我说过话,说她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凌江也不敢置信,昨晚人还好好的呢,怎么睡一觉醒来人就没了呢?
“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公安拿出调查到的身份信息,“祝红平,47岁,玉山镇李家村人,丈夫叫李大军,育有一女一子,女儿叫李丽,儿子叫李志杰……”
听到这,李丽整个人都傻了。
还真是她妈?
她妈死了?
“我,我妈,她,她现在,在哪?”
此时的李丽手脚冰凉,连话都说不清楚,要不是凌江扶着,估计就瘫软到地上了。
公安将夫妻俩带去了刑警大队的停尸房中。
看着被盖着白布的尸床,李丽又惊又怕的不敢上前。
“老凌,你去,你去看。”
在这方面,凌江倒是比李丽镇定多了。
当初凌父凌母先后去世,都是他亲手料理的后事。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白布下祝红平那张灰白发僵的脸,凌江还是惊得回不过神。
“老凌,你说话,是不是妈啊?”
见凌江呆呆的,半天不出声,李丽忍不住催促。
凌江张了张嘴,嗓子眼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声音闷哑又粗粝。
“丽,是妈……”
李丽呆了一下,随即冲过来将白布整个揭开,看到冰冷冷直挺挺躺着的祝红平,整个人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
“妈啊!!”
凄惨的哭声从停尸房中传出。
门外负责这桩案件的刑警队长孙思亮见怪不怪的吩咐手下,“等会家属的情绪稳定了,把他们分别带去录口供。”
“是。”
“对了,报案人找到了吗?”
“没有,对方是用公用电话报的案,那会天都还没亮,路上根本没有目击者。”
正说着,一名办案人员急匆匆朝这边走来。
“孙队,钱包查到线索了!”
闻言,孙思亮立刻将人领去了办公室,“都查到了什么线索?”
办公人员掏出随身做办案记录的小本本,“根据现场遗留的钱包里面的进货单上的名字,我们查到全市叫云瑶的只有一个人,是宏达地产老总的大女儿,今年18岁,之前就读于三中和南明,现在是休学在家的状态。”
闻言,孙思亮立刻拿起外套,“走,上门会会她去。”
四合院。
云茉和许力学,以及许刚三人相对而坐。
从许刚的口中,云茉和许力学已经得知了云瑶袭击祝红平的经过,并且,许力学已经通过他的消息渠道得知,祝红平已经死亡的事实。
压抑而沉闷的气氛中,许刚忍不住开口,“云小姐,叔,要不我们去找公安,把事情说清楚吧。”
许力学摇头,“这事没那么容易说清楚。”
许刚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本身就惹人怀疑,何况还用云瑶的钱包换走了云茉的学生证,这属于故意破坏凶案现场,搞不好要坐牢的。
许刚有些惴惴,“叔,我是不是画蛇添足了?”
毕竟是还不到20岁的小伙子,出了这种事,难免感到害怕和不安。
云茉出声宽慰道:“许刚,谢谢你为我这个雇主做的一切,你也放心,如果真追查到了你身上,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你平安无事。”
许力学也拍了拍侄子许刚的肩膀,“臭小子,有我在呢,慌什么?”
许刚连忙道:“我没慌。”
但凡有眼睛都能看出许刚的惊慌和不安,但云茉和许力学没有揭穿他。
云茉找出上次喝剩下的小半瓶梅子酒,拿碗给许刚倒了一些。
“喝两口,压压惊。”
随着酒香挥散,空气中氤氲香醇诱人的果香,许刚仰脖将碗里的梅子酒一口喝进肚子里,豪气万丈的将碗放下。
“再来点。”
话落,就遭到许力学的一记白眼,“忘了上次喝醉说胡话了?”
许刚挠挠后脑勺,“那算了,我不喝了。”
云茉好笑的将酒瓶塞给许刚,“你喜欢,拿回家慢慢喝。”
许刚下意识看向许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