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俪贵妃也不是个蠢的,听她一番分析也知道其中必有内情。
若她真死在了东方璃月的宫里,最大受益者的确不是东方姐妹,到底是舒妃还是端妃,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这件事朕会查明真相,贵妃不想给凶手可趁之机,丢了性命,还是少四处走动的好!来人,送贵妃回宫养病!”夜南天沉着脸,有些嫌弃的看了俪贵妃一眼,不耐烦的语气几乎是明着在责怪她,若不是她到处跑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儿还连累了他师妹。
俪贵妃本就虚弱,被炎帝这么一说,更是郁闷的快要呕出血来。
她一个受害者,遭了这么大的罪,不但没有得到丝毫安抚反而被责怪上了,炎帝偏心偏得也太明显了!
不管怎么说,她好歹是堂堂贵妃,炎帝当着一个妃子和臣子的面这样落她的脸面,未免太过分了些。
俪贵妃心头憋屈,没办法跟炎帝理论,只有将火气发泄到苏陌凉的身上,“陛下,凶手或许另有其人,但臣妾怎么说也是在瑶华宫中的毒,东方将军和月妃没有管教好下人,也有失察之责,总不至于一点惩罚都没有吧?”
“你想怎样?”炎帝眸光一冷,反问道。
贴身宫女刚亲眼见识了炎帝对东方君沫的宠爱程度,知道炎帝必定是会护下东方君沫的,所以听到贵妃还有惩罚此人的心思,心头不免一跳,急忙倾身小声劝道,“娘娘,月妃娘娘和东方将军也不是故意的,还是算了,别追究了吧。”
“混账东西,到底本宫是你主子还是月妃是你主子?”俪贵妃没想到自己的宫女居然还劝自己算了,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说着,她便不罢休的望向炎帝,恳求道,“陛下,臣妾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但好歹位居贵妃,代表着皇家颜面,如今遭歹人毒害,凶手不明,东方将军和月妃难辞其咎,怎么也得罚她们跪在本宫宫门口一个月以儆效尤,再闭门思过两年,不得面圣,不得踏出瑶华宫半步,且为臣妾吃斋念佛,抄写经书一万遍,才算说得过去吧!不然以后人人都对自己的奴才疏于管教,后宫岂不是乱了套。”
俪贵妃从内心来说,其实是想打她们两百大板以儆效尤的。
可念在东方君沫有功名在身,风头正盛,这个节骨眼动用酷刑,免不了有苛责功臣的嫌疑,有失她贵妃的身份,以后要是登上了后位,很可能被人诟病没有母仪天下的气度。
所以,她不得不退而其次,选个不受皮肉之苦,却能让两人失宠又煎熬的法子。
作为女人来说,别说两年,就是半年不见炎帝,都要被忘到九霄云外,所以两年后,她们想要复宠是不太可能了。
再说了,抄经书都能抄死她们,她一个心情不好,就让她们重抄,她们再不情愿,总不能忤逆贵妃的命令吧。
所以,这就是位分高,出身贵的好处,月妃和东方君沫再怎么翻也翻不出她的手掌心去。
相信这种合情合理的惩罚,炎帝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毕竟她在瑶华宫中毒,炎帝怎么也得拿出姿态来给蔚家一个交代。
而她身旁的宫女看她一副高高在上,不依不饶的样子,却是冷汗直冒,战战兢兢的贴身过去,凑到她耳边嘟哝了几句,“娘娘,你这个惩罚怕是不行。东方将军跪不得!”
“怎么?东方将军是没长腿吗,怎么就跪不得了?”俪贵妃斜了宫女一眼,生气质问道。
这个她平日里最喜欢的贴身宫女今日怎么总跟她唱反调。
宫女悄悄看了一眼炎帝那又黑又沉的俊脸,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低声道,“陛下立了东方将军为后,一个月举行封后大典。东方将军以后就是大炎皇朝的皇后了。”
她本来看在贵妃身子虚弱的份儿上,打算暂且瞒住这个消息,不告诉她,就怕她受不了刺激,加重了病情。
哪想到眼下是不得不说,再不说,炎帝就要大发雷霆了。
此时的俪贵妃突然得知这样的消息,脑袋仿佛挨了一棍,僵硬的望向宫女,眼睛睁得贼大,不敢相信的道,“你再说一遍?立东方君沫为后?你疯了吧!”
“她没疯,这是朕刚下的圣旨。虽说大典安排在一月之后,但有了朕的册封,她现在也算是朕名正言顺的皇后了!而你居然让皇后跪在你宫门口一个月,还要为你抄经吃斋念佛闭门思过,你好大的口气!当着朕的面就敢对皇后大不敬,朕看你是不要命了!”
炎帝不等宫女回答,便一口接过话来,怒斥的声音如丧钟般在俪贵妃脑海大响,震得她脸色大变,惊恐的盯向苏陌凉,许是打击太大,她身子颤了几下,便气得两眼一翻,再度厥了过去。
也不知道俪贵妃今日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先是中毒命悬一线,好不容易醒了过来,还没说上几句话,又被气晕了过去。
惨!实在是惨!
炎帝见了,更是厌烦,直接挥手,“让人抬个轿子过来,赶紧送你主子回宫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