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我雷音神教的名声岂容你个小辈污蔑!我们之前清清楚楚看到你们全都被压在了棋子之下,那力道,绝不是你们的实力可以承受得住的,若不是你们搞了鬼,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你真当我们老糊涂了不成!”申长老气得老脸抽搐,指着苏陌凉,大声训斥。
苏陌凉冷笑,“老没老糊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确,我们是被压在了棋子之下,但哪知放弃抵抗,反而没了原本难以承受的力量,偏生就这么活了下来,还顺利的走了出来。”
“如果就因为误打误撞的破了你的阵,你就将棋阵的消失赖在我们清凉药铺的头上,未免太过霸道!再者,你们心有不舍,当初就不该把这样的宝贝拿出来,既然拿出来了,自然也得承受其后果。”
说着,苏陌凉有意无意的看了侯芷筠一眼,此话无疑是祸水东引,将仇恨拉到飞雪楼的身上。
如今棋阵已经消失,当然任由苏陌凉乱吹,反正不管说成什么,都已经无从考证了。
若说棋阵因为她而消失,那侯芷筠这个提议用灵棋水晶来比赛的人,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因为要不是侯芷筠和宁州长合起来想置她于死地,要不是这几个门派,动歪心眼觊觎雷音神教的宝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所以追根究底还是他们这些老家伙闹出来的!
果然,听到这话,雷音神教的几位长老都是愤恨的望向了侯芷筠。
本来总决赛,就没打算用灵棋水晶,就是因为侯芷筠别有用心的提起,其他门派跟着瞎起哄,他雷音神教才不得不拿了出来,不然,棋阵怎会无端消失。
想到这里,雷音神教便恨毒了侯芷筠和那几个瞎起哄的长老。
侯芷筠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幺蛾子,接收到雷音神教长老们的视线,脊背不禁窜过一股冷汗,急忙辩解道,“以前也有弟子被压在棋子之下,怎么没听说他们走了出来,如今你们把棋阵搞没了,还想推卸责任?”
“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只是按照你们说的,进入灵棋水晶里历练而已。至于其他人为何没有走出来,我怎么知道,估计实力不行,体魄不行,不耐抗吧。”
“再说了,当初让我们进去的是你,现在责怪我们破阵成功的也是你,别以为你年纪大长得丑就可以耍横不讲理啊,在座这么多德高望重的长辈亲眼瞧着呢,公道自在人心,别想将脏水泼到我们身上来。”苏陌凉踩了侯芷筠一脚,顿时捧高了其他的长老。
“更何况,这件事事关雷音神教,你个飞雪楼的长老这么激动干什么,难不成是心里有鬼?对啊,难怪你非要用灵棋水晶来比赛,该不会是飞雪楼的弟子在离开棋阵前动了什么手脚,想栽赃嫁祸到我清凉药铺身上吧?”
说到最后,苏陌凉还不忘倒打一耙,彻底挑起了雷音神教对飞雪楼的猜忌。
侯芷筠当场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你——你——”
飞雪楼另一位长老,见侯芷筠失了分寸,立马帮腔道,“混账东西,我飞雪楼岂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若说动手脚,当时那么多队伍在场,岂不是也脱不了干系,凭什么就说是我飞雪楼干的。”
如果照她这样说,只要进入过灵棋水晶的人,都排除不了嫌疑,毕竟,其他十支队伍,全都靠近过棋阵。
想到这里,雷音神教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深沉如水。
端川王看到事情越闹越大,竟有将其他几个势力都牵扯进来的架势,立马打住道,“罢了,棋阵莫名消失,已经成了事实,无凭无据也不好说是谁的过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我雷音神教损失惨重,怎么能就这么算了——”雷音神教的申长老心有不服,还想据理力争。
倒是一旁的风长老拦住了他,“这件事,如王爷所说,到底为止吧。”
“可是——”
“不算了能怎么办?现在连是谁干的,怎么干的,你都不知道,甚至连个证据都没有,要如何讨回公道啊?如今天圣皇朝的势力全都在这儿,你要随便定罪,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吗?”风长老也心痛棋阵消失,但悲剧已经酿成,又无凭无据的,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息事宁人,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申长老听了,懊悔悲痛的闭上了眼睛,早知道他就不该把灵棋水晶拿出来。
苏陌凉看到雷音神教不打算继续追究,心里松了口气,随即回到了正题上,“如今,我清凉药铺是唯一破阵成功的队伍,理应是总决赛的第一名,现在该轮到我们拔剑了吧。”
听到这话,裴汐鸾冷哼一声,“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歪打正着从棋阵里走了出来,青冥剑也是你想拔就能拔的?”
“让她去试试也无妨,上面刻着的可是神纹,那玩意儿不是什么人都能研究得出来的,纵观整个天圣皇朝,也只有我师兄陆宇,有这个能力,她不过是白费功夫而已。”无踪剑派的尚宵贤看了眼观众席上那抹笔挺俊朗的身影,瞳孔溢满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