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婉璇没想到她那么自信,也是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啊?”
看刚才女奴那态度,一副非常排斥的样子,并不像是会来找她的样子啊。
苏陌凉意味深长的看了夏侯婉璇一眼,嘴角噙着耐人询问的浅笑,“她浑身是伤,又没有灵力,再加上人生地不熟,连个靠山都没有,身上还没钱,就连在枫林帝都立足都难,更别说报仇了。斗兽场的长老本就生气她杀了铁甲绿鳄,她就算离开了斗兽场,八成也不会放过她,所以,我不仅是她唯一可以报仇的希望,还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很聪明,知道怎么选择。”
“额,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利害关系给她分析清楚呢?”夏侯婉璇不明白了。
夏侯梓安不等苏陌凉开口,便是笑着解释道,“响鼓不用重锤,需要重锤的鼓,苏沫应该也不需要了。再者,我想苏沫应该是要女奴来主动求她,而不是她去去求女奴。她要的应该是绝对的主导权!”
苏陌凉听到这番话,颇为赞赏的看了夏侯梓安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却默认了他的说法。
不得不说,夏侯婉璇的二哥虽然灵力不咋样,但却能猜透她的心思,在分析问题上能跟她想到一块去,已经非常不错了。
不过,正如苏陌凉所料,翌日一早,天刚大亮,苏陌凉还在睡觉,就听到有人敲门。
打开一看,女奴正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受过酷刑,被打得稀烂的衣服,头发还乱糟糟,脸上脏兮兮的,没穿鞋子的双脚血迹斑斑,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她连换身像样的衣服的钱都没有,就她这副比乞丐还要惨的样子,想来成衣铺,酒楼,客栈,都是不会让她进去的。
如今像头野猫一样凶狠倔强的人,现在却突然出现在她的门口,想来也是走投无路了。
看到她在自己打量的目光下,整个人尴尬得有些手足无措,苏陌凉心头好笑,对她的突然出现并没有任何意外,但面上却装作冷漠的开口,“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
女奴闻言,听话的跟着她走进了房间,但依然倔强的站在大厅中央,并没有落座,而是着急的询问,“你说你可以帮我报仇,到底是不是真的?”
苏陌凉扬眉,眸底掠过一抹睿智的光芒,“昨天的确是真的,不过现在嘛,晚了,我要再考虑考虑才行。”
“你——你说话不算话!”女奴哪料到她这么快就改变了想法,气得呼吸一滞,愤怒的指责。
苏陌凉听到她的怒斥,不怒反笑,似乎并未跟她计较,“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从余长老的手里救下了你,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救命恩人的吗?如果我是说话不算话,那你岂不是忘恩负义吗?”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苏陌凉心里也能理解她。
一个经历过生死,背负着血海深仇的人,对这个世界,对周围的人都是极度的不信任。
就算是有人救了她,她也会觉得别人是有所企图,想要利用她,所以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对一个人敞开心扉和完全信任。
只是,苏陌凉有足够的耐心,这个人的身手和心性都非常不错,要是能好好培养,好好利用,一定是把锋利的杀人利器。
女奴听到她的反问,似乎也觉得亏欠苏陌凉,一本正经的说,“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的。”
“好啊,既然要还,那就拿来吧。”苏陌凉倒是不客气,毫不犹豫的朝她伸手要钱,僵得女奴表情尴尬,面色发白,一时说不起话来。
“我现在没钱,我需要点时间。”女奴僵了好半天,才忍着屈辱回答道。
苏陌凉闻言,却笑了起来,“时间?你认为给你时间,你就能赚到九百万玄晶了吗?你是有灵力,还是有丹药,或者有靠山?你拿什么去赚到九百万玄晶?靠坑蒙拐骗,还是青楼卖笑?”
女奴听到这番话,面色更加难看,显然她也很清楚,自己想要赚到九百万玄晶的机会少得可怜。
看到她沉默着不说话,双手死死握成拳头,似乎隐忍着巨大的羞辱,苏陌凉则是扬起眉头,冷笑开口,“你要清楚,现在的你,已经没了跟我讲条件的资格。我欣赏你犀利的身手和不屈不饶的性格,但并不代表,我非你不可。因为我想要的是一个绝对忠诚,绝对服从的下属,而不是一个会讲条件的下属。我帮你报仇,是情分,不帮你,是我的本分,你最好清楚这一点。”
说完这番话,苏陌凉便是朝着大门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我还要休息,所以就不便招待你了。”
看到苏陌凉要赶她走,女奴知道她就要失去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心中一急,猛地跪在苏陌凉的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汐诺愿意跟随主子,替主子效命!”
苏陌凉看她行如此大礼,微微诧异的挑眉,“我讨厌欺骗和背叛,一旦发现你有二心,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你想清楚了吗?”
“嗯,我想清楚了。我不奢求主子为我报仇,只求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