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墨痕轻笑起来,似乎并不在意君颢苍的存在:“我喜欢她,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就算她是你的女人,我想我也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吧。”
明明是软绵绵的话,可是说出来却如钢针一般扎耳。
君颢苍怒火更甚,已然握紧了拳头。
苏陌凉见他动怒,立马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抚道:“我左右不了别人的心意,但我的心意只有你能左右。”
苏陌凉从来是个毒舌,说的话都硬邦邦的不中听,可是如今却说出了这样的情话,顿时让君颢苍激动不已,胸膛那股子醋劲儿也消散不少,剩下的只有感动。
他其实了解苏陌凉的性子,知道她不是那种随便变心的人,可自己太过在乎,恨不得把她天天揣在身上才罢休,所以只要有男人觊觎她,君颢苍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风墨痕听到这样的话,俊雅的容颜面无表情,看似不在意,可眸底寒芒闪烁,泄露了他一向伪装得极好的情绪。
青色绣着白花的袖口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悄然握紧,惨白得没了一丝血色。
此刻冷眼旁观着一切的赵长老却是冷笑着开口,心里多了几分喜色:“风公子,你瞧瞧,这苏陌凉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何苦还要护她!她偷走了我们赵家的宝贝,你还是把她交给我们赵家处置吧。”
本以为有着风墨痕保驾护航,今天是动不了苏陌凉的,没想到是她自己蠢,推开了风墨痕,竟然投入了一个新弟子的怀抱。
看来,老天爷都在帮赵家啊。
可是,赵长老还来不及高兴,风墨痕却再度封了他的口:“赵长老,你说她偷了赵家的炎雷灵血鼎,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风墨痕没有直面回答他,可这话的意思,便已经表明,今天他护定了苏陌凉。
不管,她接不接受他的好意,不管她是谁的女人,今天赵长老也别想碰她一根汗毛。
领悟到这一层的意思,赵长老心中大惊,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整个人被震慑住了。
惊愕了片刻,赵长老才回过神,怒哼:“哼,我自然是有证据,苏陌凉前两日偷偷离开寂灭宗去了帝都,殷碧凡和郝媚可以作证,你们出来吧。”说着便是叫出了两个证人的名字。
这时,只见殷碧凡和郝媚,缓缓从人群里走了出来,阴鸷的盯着苏陌凉,心头酝酿着滔天的恨意。
“是,我们能作证,前天在帝都的斗兽场碰到了苏陌凉。”
听到殷碧凡作证,赵长老面上浮起一个冷笑继续开口:“她一个新进弟子,连寂灭宗的环境都没熟悉,为何会突然离开宗派到帝都去?她一个南隋国来的贱民,哪里有钱到斗兽场赌兽?你们不觉得其中疑点重重吗?”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觉得有理的点点头。
是呀,苏陌凉为何去帝都,又为何出现在斗兽场,再说了,她哪来的钱去斗兽?
这的确很奇怪。
“刚好我们赵家又在那一天丢失了炎雷灵血鼎,当初赵家的护卫看到是一个女子偷偷跑了进来,根据形容,那身材和长相与苏陌凉有九分相似,所有我有理由怀疑,苏陌凉是偷了炎雷灵血鼎去当了赌注!”
赵长老的确是个狠角色,明明只是猜测,可这样顺畅的逻辑,三言两语间,仿佛是道出了真相,足以让人信服。
苏陌凉差点都要为他鼓掌叫好了。
“呵呵,赵长老,没想到你不但炼丹技术好,这张嘴皮子也挺溜的。但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漏洞百出,可笑至极!的确,我前两日是去了帝都,可为什么去帝都!芸香,你过来!”
苏陌凉说到一半,忽然高声喊起来。
身后的芸香,立马跑了过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苏陌凉看她一眼,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一下子将衣袖捞了上去。
“赵长老,你自己看,这个婢女满身的伤痕,都是去厨房拿食物的时候被毒打出来的,因为没有晶石,我又是来自南隋国的穷鬼,达不到你们厨房的要求,所以,寂灭宗就如此虐待人。我还问为什么宗派里的长老不管事儿,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厨房的人是你们长老的人,所以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既然我胳膊拗不过大腿,那我总可以去帝都里赚点钱吧?再说了,宗派有规定不准弟子去帝都赚钱吗?你也知道,我是名炼丹师,虽然等级不高,但好歹也能炼制一两颗丹药来当赌注,你怎么就如此肯定我是偷了你家的药鼎呢?”苏陌凉炮弹似的反驳,条理清楚,字字珠玑,顿时驳得赵长老开不了口。
“你——”赵长老气结。
苏陌凉冷笑着摇摇头继续开口:“偷东西这种事儿,要人赃并获的,你前两日还在宗派里,没有亲眼看到我动手,赵家也没人当场抓获,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偷的?还是说,赵长老,你别有用心,觉得我抢走了你侄女赵语琴的名额,想要加害与我!”
“苏陌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