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顾长歌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号码很陌生，而且所属地也是距离这边很远的另一个城市，想到裴义好像就在这个城市，顾长歌毫不犹豫，直接挂断。
就和她删除裴义好友的时候一样果断。
然而她低估了对面的执着，似乎是意识到她并不想接电话，对方直接采取了电话轰炸的办法。
短短的5分钟内，对方换了十几个号码，显示来源都是同一个城市，顾长歌的手机都没有歇过。
“这是只要我不接电话就不罢休的意思了吗？”
顾长歌挑眉，实在是被这无休止的铃声弄烦了，如果说她一开始只是是在怀疑这是裴义那边的人的话，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
除了他，还有什么人会这么不要脸？
“要不手机直接关机吧。”
裴霂不耐烦地拧眉，“或者我来跟他们说。”
“也罢，他们既然这么锲而不舍，我倒是想和他们一起玩玩。”
顾长歌却是摇摇头，接起了电话。
不过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电话对面的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顾长歌小姐吗？”
“不好意思，我不是小姐，请不要肆意辱骂我。”
顾长歌冷漠道。
刘心香：“？？？”
什么玩意儿？
我没有辱骂你啊，我压根就没有往那方面想，我这么说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尊重好吗！
然而还没有等她开口解释，却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
刘心香：“……”
她这无处安放的暴脾气啊……
不出顾长歌的意料，没过一分钟，手机就又一次响起来了。
“喂，请问什么事？”
刘心香这一次没有再敢乱叫，她清了清嗓子，压抑了怒火：“顾长歌同学，你好，我是裴义的经纪人刘心香。”
原来是经纪人啊……
顾长歌几人对视一眼。
“有事说事，别啰嗦。”
“我……”
刘心香一噎。
她在经纪人这一行业已经干了有十几个年头，混到现在这种地位，不管大大小小的艺人，见了她都得尊称一声刘姐，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有人用这么不客气的语气和她说话了！
刘心香忍气吞声，然后把自己受的气全部算到了裴义身上。
要不是这个不省心的瘪犊子，她哪里用得着现在给人这么低声下气！
“是这样的，根据我这边了解到的情况，你之前是答应了做裴义先生的徒弟，是吗？”
“不是。”
顾长歌：“你被他骗了。”
刘心香：“？？？”
忍着。
忍着。
忍着！
刘心香简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强忍着没有骂出声来。
“那既然这样的话，这里有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裴义先生说他非常看好你的天赋，不忍心让明珠在一所职业技术学院里面蒙尘，他愿意收你为徒，怎么样？”
顾长歌不咸不淡的反问：“什么怎么样？”
刘心香不会了：“就是……你愿意做裴义先生的徒弟吗？你知道的，裴义先生在音乐圈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现在他愿意收你为徒，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啊！”
“既然这样，那还是算了吧，我这人认命，不是我的那我就不要了，再见。”
啪。
电话挂了。
刘心香捏着手机，脸上的表情出现了裂缝。
她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试探清了对方的来意后，顾长歌这一次没有犹豫，直接干脆利索地选择了关机。
“虽然我们现在占据了舆论的优势，但是想要将他锤得死死的，却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裴霂老师，三年前你就没有留下什么草稿之类的东西吗？”
顾长歌严肃道。
裴霂有些苦涩地摇头：“草稿什么的我本来都是有的，但是因为我那会儿对裴义根本就没有防备，所以就连他什么时候毁掉了我所有的草稿都不知道。”
顾长歌将口中的棒棒糖咬碎，若有所思。
李老头道：“长歌丫头，我觉得既然他看上你，想让你当他的枪，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别的手段。”
“不。”
顾长歌却是道，“如果放在一般情况下，这种做法倒是很有可能，但是现在显然不一样，因为留给裴义的时间并不多，他这么迫不及待的找我当枪，不过就是想拿出一个好的作品去自证清白，但是我这边死活不同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够他去耗着。所以我反倒觉得，他们那边接下来最有可能的做法，应该是重新找目标。”
“那你怎么不干脆直接同意呢？装作答应了的样子，然后转头就他找枪的事情给爆出来，岂不是更方便？”
李老头不解。
“不能这么做。”
裴霂沉声道，“因为裴义在学校文体中心的时候，就已经在那么多人面前表达了对长歌的欣赏，一旦这样的话，反倒可能会被他们利用，然后反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