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狰狞在瞬间收敛，换做了温和的神色，然而可能是因为切换的太快，所以裴义的脸现在显得有些僵硬，还因此差点咬到舌头：“哦……我是。”
“我是您的粉丝！”
乘务员激动极了，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好像是想要裴义的签名，但是手头又没有能签的地方，因此急的团团转。
看着她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裴义的心情总算是稍稍舒畅了一些。
这才是正常人见到自己应该有的反应。
“裴义先生，您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乘务员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一些，这才试探着开口，“我看您心情好像有点不好。”
经她这么一提醒，裴义和助理才突然反应了过来。
助理忙不迭道：“不好意思，裴义先生刚刚看到了一些很过分的东西，所以才很生气，作为裴义先生的粉丝您应该知道，裴义先生其实是个很温和的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
乘务员急忙说，“裴义先生一直都是个很温和的人，能让他这么生气的，一定是因为对方太过分了！”
见她如此上道，助理也松了一口气。
像裴义这样的公众人物，最忌讳的其中一点就是在普通人面前失态，万一被别有用心地人传出去，一定会对他的形象造成打击。
不过幸亏这个乘务员是个懂事的，倒是少了他们很多麻烦。
“拿纸笔来。”
裴义偏头对助理吩咐，助理赶紧拿出来，裴义唰唰两下在纸上签上自己的大名，递给了乘务员：“给。”
乘务员眼睛都在放光，小心翼翼地接过签名后，就连转身离开的步伐都好像在跳着舞，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这才是正常人见到自己应该有的态度！
裴义心中忍不住又一次想到。
想起那个居然敢耍自己的女生，他就只觉得心头愈发堵得慌，然而现在是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他连重新加上好友都不能做，只能转头恶狠狠地吩咐助理：“我要你一下飞机就给我把那个女生的底细调查清楚！”
“是！”
助理只能应下。
在飞机上的两人并不知道，在他们与外界信息隔绝的这几个小时里，裴义还想着下飞机后应该怎么处理顾长歌，却不知道网上已经炸了。
他的团队想要联系两人，然而根本联系不到。
……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
首先是裴义的官方团队在博客发了几条视频片段，正是在顾长歌所在的那所学校讲座时录制的，其中也包含了评价拨云的歌，还有给顾长歌分析修改的那一段。
配的文案是：“让音乐的美遍布每个角落。”
一开始的时候，评论区简直是好评一片，往下一翻全是粉丝们的闭眼吹：“啊真不愧是裴义哥哥！居然不惜自降身份去那样的学校讲座！”
“裴义哥哥真是一如既往的帅呢！他认真起来的样子，简直都快让我沦陷了！”
“现在的人啊，一旦出了名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摆了，哪里还能看得上那种破学校？但是裴义哥哥就不一样，他的善良和温柔，真是刻到了骨子里！”
“只有我关注他讲的内容吗？这扎实的基础，深厚的知识功底，裴义哥哥值得我们这么多人的喜欢！”
“……”
不过反转出现在十分钟之后。
一条不合时宜的评论突然冒了出来：“只有我觉得……第四条视频里，那个女生写的歌真的很好听吗？但是经过裴义那样一改，反倒改的狗屁不通了……”
这样的一条评论，在一众彩虹屁中显得格外扎眼，粉丝们瞬间怒了！
“你是个什么垃圾？明明哥哥修改过的才更有韵味好吧！”
“在？你行你上？you you up？上不了就闭上你的臭嘴！”
“我真是奇了怪了，现在的网络喷子键盘侠，真的就是一点下限都没有了吗？为了黑而黑？”
“……”
所有的粉丝群起而攻之，然而那个号就再也没有了动静，有粉丝点进他的主页才发现，对方已经下线了。
“什么垃圾，就这都敢当喷子？这孙子有本事出来和我们正面掰头？！”
一个粉丝洋洋得意地在粉丝群大放厥词，其他粉丝们纷纷附和，然而在一众人沉浸在把对方喷下线的喜悦中的时候，群主突然忧心忡忡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
其他人不以为然。
群主道：“我感觉这个人不是被我们喷下线了，而是他上线好像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
“什么意思？”
经她这么一提点，一些人也后知后觉：“这是有人要开始针对哥哥了？”
还没等他们讨论出个所以然来，突然有一个人在群里急吼吼道：“你们快去看！博客出事了！”
一众人赶紧切换软件，进去才发现，那条博客的评论区已经开始两边倒了！
一开始只有一个人在质疑裴义给女生修改后的歌不如原来好听，被一众粉丝喷的体无完肤，然而现在那种类型的言论又像雨后春笋一般，